第14章 014比试
“请。”
平常手中的利刃出鞘，一道剑光飒沓而至。
不可否认，平常的剑的确是天下间最为锋锐迅疾的剑，无愧于杀手之王的名号。
然而就是平常的剑迅捷而来之时，秦墨却是举起手中的银葫芦，一道水柱倾入秦墨的嘴中。
待到满饮几有小半坛的酒水后，秦墨本就朦胧的眼眸，瞬间失去最后一丝的清醒。
长剑从秦墨的胸口处险之又险地横贯而过。
此时的秦墨仰身后俯，左脚直挺挺地立在地板上，犹如坚韧不移的青松，右脚却是直勾而上，下一刻便要点在平常持剑的手腕上。
“好厉害的身法！”
谢家麒惊呼道。
虽然以谢家麒的武功看不出任何门道，但是从秦墨那单脚之地的横躺之姿，仿若是真正躺在一处看不见的床上，值得起他的一声厉害。
风一阵同样是看不来任何东西，却也感觉秦墨的这招简直是帅到没变了。
“这不科学！”
东郭仁不懂武功，但也觉得秦墨的身体绝对是离谱，就算是凤来仪也没有秦墨这样的身体柔韧性。
平常迎着秦墨倒勾而起的右脚把剑下划，只要秦墨继续用脚勾来，必然会被平常手里的利剑划破脚踝上的筋脉。
然就是平常变招之际，秦墨同样是变换了身法。
半道回缩的右脚避过利剑的剑势，秦墨的上半身借着惯性，忽然间就挺到平常的身前，就像是控制不住惯性一样，秦墨踉跄几步，把持银葫芦的右手朝着平常当头砸下。
醉酒提壶力千斤。
从上劈下，石压山巅。
“锵！”
平常横剑格挡秦墨的银葫芦。
精钢煅就的长剑被砸成一个半弧，借着长剑绷直的回力，平常轻身飘跃四五步开外。
亦是借着回力，秦墨右手上的酒葫芦高举，又是一道水柱灌入张开的嘴中。
“你很强，并不弱于阎铁心。”
平常冷然道。
只是交手一招，平常就深感秦墨的实力不凡。
杀手的剑是以迅疾闻名，而他平常的剑，更是天下第一的快剑。
可就是这一个快字，却被秦墨以最是普通的招式破解，自然让平常高看一眼。
“如果说平常的剑快，那么这位秦少侠的拳法便是一种慢。”
“以慢敌快的招式不算少见，但能将时机把握如此巧妙的，恐怕也只有这位秦少侠了。”
凤来仪有感而发言道。
笼统而言，两人的交手不过是平常持剑直刺，秦墨仰身避过，然后平常持剑下划，再然后秦墨右脚回缩，避过平常的剑锋。
随之而来的银葫芦力贯千钧而下，也算得画龙点睛的一笔。
可这些都不甚出彩，甚至于太过于平常。
然就是当中的快慢相映，无疑让人眼前一亮。
“继续打吗？”
“自然。”
平常应道。
只此一招，并不能让平常认输。
但见平常的身体腾跃而起，堂而皇之的剑势长贯而下。
作为一个阴影中的杀手，平常的剑却是光明正大的剑。
剑势如长虹贯日，剑气亦是如朝阳破晓。
一个杀手的剑招，通常都不会太多，因为身为一个杀手，为的就是一击毙命的绝杀。
所以平常的剑除了快，更是有着一股无物不破的锐意。
面对这样的一柄长剑，即便是阎铁心也不会选择直面其锋芒。
“不知道他要怎么应对？”
楚湘湘凝眸而视。
作为神偷之后，楚湘湘的武功并不算弱，至少在江湖武林之中，也有一席之地。
可若是面对平常的剑，楚湘湘也没有胜过平常的信心。
因为两人从来就不在同一个阶层。
平常应是和阎铁心一样，处于江湖武林之中最高的顶峰。
“弹腰献酒醉荡步。”
秦墨幽幽一叹，身腰轻柔，脚步不定。
平常的剑势汹涌而来，而秦墨却在转瞬间游离不定，根本就没有给予平常一个能够锁定的目标。
鸾颠凤倒，侧进身偏。
就算是平常一剑落下，怕是也够不及秦墨那无从琢磨的身位。
只此一招，这位杀手之王的剑招便算是破了。
毕竟刺不中人的剑，自然没有杀人的可能。
“秦老大这招，，，”
“真是绝了！”
风一阵接着谢家麒的话喊道。
“难道你就没感觉秦老大这身法有点像是青楼花妓搔首弄姿么？”
“呸，收起你逛青楼的色心，秦老大这招哪里像青楼花妓了！”
风一阵连声反驳。
虽说秦墨这一招的身法忽来忽去，身腰比青楼的花妓还要柔软，但是秦墨本身就是酒醉的状态，这颠来复去的身法，也强扯不到女人家身上。
也只有谢家麒这时常在青楼鬼混的富家子才会这么想了。
风一阵只感觉，如果让自己学了这身法步伐，怕是没人能够抓得住自己。
“的确是老大你说得不对。”
东郭仁附和风一阵道。
其实关于这招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秦墨还有一个小鱼儿帮忙改编的风骚版，但是那一招从创出来开始，直接就被秦墨彻底封存。
如今这招何仙姑-弹腰献酒醉荡步，是秦墨与花无缺一起改进的，说是妖娆其实扯不上边，其实更像是一个醉酒的翩翩佳公子。
如狂如颠，荡步醉酒，处处都有着花无缺那般的潇洒之气。
长剑既落，爪胜铁鞭。
长伸短缩，通臂如猿。
等到秦墨左手如爪扣上平常的手肘时，秦墨又一次变招。
醉酒抛杯踢连环。
金丝缠洗，骨反筋偏。
平常的双手被秦墨带动，以金丝缠腕的招式，每一次推动都将平常沉稳的双手推向筋骨相反的位置。
即便是平常想要躲闪，秦墨脚下的步伐连勾带踢，几乎就没有给平常任何反抗的间隙。
上有秦墨忽来忽去的双手缠绕双臂，下有秦墨的双脚勾臁踢撞。
平常就像是深陷一处脱身不去的泥潭，再无剑客的任何优势。
“平常大哥输了。”
就在平常以全身的内力真气想要迫开秦墨时，扁素问断然道。
正如扁素问所言，平常想要以内力真气强行破开如影随形的秦墨时，就已经奠定平常的败局。
强暴的真气奔涌而出，迎来的却是秦墨身上更为霸道的真气。
两人的真气反震，平常瞬间就被震荡的真气弹出数丈的距离之外。
等到平常从地上起身的时候，颤巍巍的双手，几乎已无持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