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义结金兰

武松疑惑望着林冲，蹙眉说道，“兄长，‘天伤星’是何意？”

鲁智深拊髀大笑，声若雷鸣，“二郎，你莫要作愚也。昔年洪太尉误纵108星宿，今皆长大成人，你即其中之一，名为‘天伤星’。”

武松愕然，目眩疑光，“余乃‘天伤星’？此...此…岂可能？”

林冲微笑，徐徐而言，“非独你也，柴大官人亦在星宿之列，名为‘天贵星’。”

鲁智深闻，顿时喜形于色，“原來大官人亦吾辈中人，善哉。”

武松沉思良久，举杯尽饮，洒然说道，“兄长休得戏言，余一介凡人，岂能应天星宿。”

言讫，武松起身拱手，面色不快，“兄长所言梁山泊之事，弟实难以从命。今日饮甚多，不胜酒力，告辞。”

武松心颇不悦，以为林冲欲以108星宿之事，诱其入梁山，遂决意离去。

鲁智深一把执侄武松，“武二郎，既为108星宿之一，岂可遽去？”

武松冷笑，用力推开鲁智深，“弟认输矣，岂犹不肯舍？”

鲁智深一愣，遂大笑，“二郎果然力大惊人，既如此，让洒家试你手段如何。”

语未毕，鲁智深起身欲斗，却被林冲拦住。

“师兄少待！”林冲望鲁智深，“让洒家惩此不识好歹之人。”

林冲挥手，徐徐言道，“二郎是否不信，以为吾哄你？”

武松嘴角露出冷笑，“余敬兄长如兄，不意如此相待，今后此事休提，你我各走一方。”

“武二郎，观此何物？”林冲见其欲行，急取桌上酒碗掷之，心中默念，“酒碗化作飞鸟！”

武松闻言，吃了一惊，急回首，即见一只雪白飞鸟扑翅如电，冲面门而来。

“啊呀！”武松惊呼，随既握拳，猛击飞鸟。

咔嚓！一声脆响，飞鸟被武松一击，碎为数块，脆响坠于地。

武松急回首视四周，诧异问随，“何来飞鸟？”

林冲摇头，指地上物件，“二郎，莫要找了，观此何物？”

武松急低头，见地上物件，脸上骤变。

地岂有飞鸟，惟数块碎碗而已。

“何以如此？”

林冲挥手，“仙人知二郎不信，故传吾幻术，你所见飞鸟，乃饮酒之碗。”

武松拾地碎碗，用力一捏，闻咔嚓脆响，知其非伪，急视林冲，“真是仙人传幻术？”

鲁智深大笑，“二郎，今信兄弟言否？”

武松半信半疑，“余一介凡人，岂为天上星宿？”

林冲挥手，“二郎思之，与兄长异，又力大惊人，岂不明？”

武松一愣，细思家中事。

兄长矮小，自身却高，何以致此？

且生来力大，人皆畏之，又与兄长不同。

他曾闻人私言，其兄弟二人异，不似一家？

武松惊异，久思不解，转望望林冲，“兄长幻术，可再示否，与我一观？”

林冲知武松半信半疑，点了点头，突指武松所用筷子，“二郎，观此何物？”

武松急视，见桌上筷子，吃了一惊，急退后两步，“何来青蛇？”

言罢，武松猛然省悟，疾望林冲，“亦是兄长所致？”

林冲点头，“二郎信否？”

武松不再疑，随即单膝跪地，抱拳拱手，“弟疑兄长好意，请兄长恕罪。”

林冲上前欲扶武松，眼前突现数行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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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细读提示，顿时喜出望外，急趋前扶起武松。

“二郎真性情中人，吾岂能责你，快快请起。”

武松闻言，方起身，复坐于席上。

鲁智深轻拍武松肩膀，笑着说道，“前者言你不信，今信矣，当罚酒三碗。”

武松心中微微愧疚，笑而言道，“适才弟冒昧疑兄好意，罚酒三碗固所愿。”

言讫，武松举碗欲饮，林冲摇手止之。

“二郎且缓饮，正事宜先议。”

武松一愣，继而笑道，“既兄非欺弟，弟复何疑。”

至此，武松抱拳深深一礼，“他日兄有命，弟敢不遵。”

林冲探问，“二郎，梁山之事，思之如何？”

武松笑答，“必以兄为尊，兄往梁山，弟必同行，不敢再推迟。”

林冲闻之，顿时大喜，端起酒碗，笑着说道。

“二郎既然应允，此乃大喜，共饮一碗，以贺此逼。”

武松闻言，端碗一饮而尽，搁碗后，面显犹豫，似有难言之隐。

林冲笑问，“二郎，兄弟之间，有何言不可祝，尽管道来？”

鲁智深一拍武松肩膀，“二郎，犹犹豫豫，你不爽快。”

武松笑答，“非不爽利，实此事颇难启齿，有高攀之嫌。”

鲁智深笑言问道，“兄弟也，何高攀之有，岂不外道。”

武松遂起，对二人抱拳拱手。

“我三人志趣相投，弟欲与二位兄长结义金兰，未知意下如何？”

听此言，林冲大喜，“兄亦此心，虑二郎不从，不意同心，真天缘也。”

三人皆笑，推窗望月，跪地而礼。

“我三人愿结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三人恭敬跪地，各依长幼序列。

鲁智深最长，林冲次之，武松最末。

武松如愿，心中喜悦，对二人深深一礼。

“武松性急如火，望二位兄长海涵，今后多有担待。”

鲁智深大笑，“洒家亦粗人，今后二郎亦要多包涵。”

林冲笑言，“今日喜事临门，兄弟三人当醉方归。”

三人复坐，畅饮尽欢。

言兴大发，武松问心中之惑。

“天下山头无数，兄何以独欲上梁山？”

林冲缓缓搁碗，心中已有定论，慎重而言。

“二郎，此仙人指引，不止我三人，若所料不差，恐108星宿，皆聚于此。”

武松恍然大悟，“前者弟无知，几误大事。”

林冲摇手，“此事非同小可，不宜泄于外人，恐泄露天机，于我拿不利。”

鲁智深与武松同首，“放心，我等知晓，绝不妄言。”

三人畅饮之际，忽闻门外步履急促之声。

“林教头，安在否？”

林冲闻外间声促，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