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阶兵器，寺庙密谈
回春医馆，石伯阳听到周榆的回答，再次坐起来。
“长刀？怎么个长法？”
“当然是刃长，柄长的长柄刀头枪，在山里用起来不方便。”
周榆倒是很想学一手长柄大刀，舞起来虎虎生风，但山林地区不适合长兵，
石伯阳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的品味倒和我相仿。”
他站起身，走进书房，出来的是时候手里提着一把刀，刀鞘很旧，显然上了年月，刀柄的尾部有个圆环。
“环首刀。”
周榆接到手里，他记得这是汉代才有的刀。
“这是我……我一个朋友年轻时从游商手里买来的刀，说是东胜神洲那边的大国来的。
据说咱们狮驼国的先祖，就是那边来的人，不过后来山迢路远，联系便少了。
拔出来试试，不是贵重东西，但平日都有保养，应当入得了你的眼。”
石伯阳重新坐回椅子上，等着周榆验刀。
“破云刀（二阶），来自东胜神洲的兵器，采用百炼钢折叠锻打五十次以上制成，原本只是一把平平无奇的长刀，在武者手中饱饮诸多妖兽血，生出灵异，对使用者的武艺有独特见解。
填补可得：风鹰刀入门、鹰翔步入门、鹰视。”
周榆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住刀鞘，缓缓拔出刀刃，或许是沾染太多鲜血，银色的刀刃纵然经过保养，却还是微微泛红。
“师傅，这把刀有名字吗？”
石伯阳寻思了一下，回忆起往昔：
“原本没有，不过我那朋友当初杀了云峰山的山大王，说书先生知道后，就编了一出故事，给这把刀取了个名字叫破云。
你翻过来看看，当时我……我那个朋友听了很得意，专门在把这两个字刻刀上了。”
周榆把刀刃翻转，果然看到靠近刀柄的位置，刻着“破云”二字。
一把带着整套功法的兵器，就这么到了自己手里，周榆心底高兴地不得了，连忙道谢：
“多谢师傅！”
“放着也是吃灰，也不懂政元为什么非要天天擦拭。”
石伯阳摆了摆手：
“也是不送你，是借给你，兵器这东西，不是你喜欢什么，就适合什么。
练了半辈子刀，最后发现天赋在棍子上的，我也见过。
带回去拿着站桩，若是趁手，再考虑其它。”
周榆点头应和，刀鞘上有挂绳，他便直接背到背后，转身离开医馆，路上政元瞧见他背的刀，瞳孔地震。
他立刻让其他伙计代管一下病人，自己跑到后院。
“师父，周榆怎么背着您的刀？”
石伯阳瞄了他一眼，继续看医书：
“他以后肯定要练兵器的，先给他适应下手感。”
政元心疼：“可那是您成名的刀啊，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妖兽。”
石伯阳不以为然：
“斩了多少也是把普通的刀，要不是你天天当个宝贝，我估计都想不起来这把刀。
又不是送他，是借给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政元神色游移不定，话里打哆嗦：
“弟子只是，只是……”
石伯阳的声音幽幽飘来：
“学医，你是天骄，学武，你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这话你拜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
一把破刀而已，将来我的家业都是要传你的，看看你慌张成这样，像什么东西。”
政元低下头。
“……弟子知错。”
石伯阳的话，政元是懂的，石伯阳是周榆的“师傅”，却是自己的“师父”。
想到这点，心底的邪火压下大半，但剩下些纷杂的思绪，他怎么也压不下去。
……
夜幕沉沉，山林无声，周榆上山后先和乔木汇合，一同朝着山神庙过去。
到了附近，周榆却没有进去，他远远看见山神庙里有光。
光很微弱，但架不住他带着破云刀，兵器的特性和宝植不同，宝植一旦填补进缺口，效果立竿见影，但兵器的特性，不用不知道。
两个位置，一个填补着贰负神像，他时时刻刻能感觉到体内流淌着磅礴的力量。
另一个填补着破云刀，刀法他一点没感觉到，唯有视力因为“鹰视”的特性，得到巨大提升。
他蛰伏在黑暗里，清楚的看到寺庙内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点燃了一根细小的木条，和另一人交谈着什么。
周榆绕到山神庙的背面，贴近墙壁，大半夜的跑到山神庙里来，怎么看都不对劲。
山神庙里，一人看着木条燃烧时散发的青烟，猛吸一口。
“啊，万寿大仙赐福，这种感觉无论多少次体验，都是绝妙非凡。”
另一人也猛吸一口：
“非常好木香，使我寿数增长，上头下命令了吗？我还要在这山里窝多久？”
最开始的那人摆摆手：
“不急，快了，再等一阵子，万寿大仙亲手制作的饵，已经被山大王服下。
你物色的那人，如何？”
另一人想了想：
“是个可造之材，可……他最近弟弟死了，性情大变，一直想要跟我们谈更大的生意。
我总觉得这人不好控制。”
最开始的那人嗤笑一声：
“控制，不要这么说，只要给他闻着一缕仙气，他自然会求着要跟我们合作。
你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练血第三层次的实力，就算是那魏诚的徒弟，你也未必能拿下。
流水县也是邪门，一个偏远县城，怎么会有这么多三练、四练的高手。
好在只要镇山龙一死，流水县的三位善人，就是我们的朋友了。”
之后，两人轻笑起来，没过一会儿，一人离开，另一人也没了声音。
周榆听了他们的对话，心底确定两人就是潜伏在山里的万寿教成员。
“练血第三层次，也就是搬运气血……我敌不过，但办法却是有的。”
他暗中吩咐乔木，开始行动。
寺庙内，万寿教的外围成员叶寿扑灭木条上的火苗，收进怀里，忽然听到狼叫声。
若只是狼叫，那不足为奇，可是这叫声居然像是在说：“万寿、万寿。”
叶寿头一次听到这邪门的事情，他带上刀，小心翼翼的走出山神庙，在周围找了一圈，却什么也没看到。
等到他回山神庙的时候，傻了。
“神像呢？山神像呢？”
叶寿取出木条再次点燃，火光之下，大香炉前的山神像，没了。
没有任何移动痕迹，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
忽然，他听到背后一阵风声，心中立刻感知到危险，转身抽刀抵挡。
在意识被黑夜吞没的前一瞬，他见到了一轮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