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给杨祺设个陷阱6
傅景洲处理完傅氏的事,也同我一起回了京城。
知道陶安然小产,孩子没保住,自己也变得神经兮兮的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因为谈妥了华耀的事,后期的布置工作都是我处理的。
所以从海城回来一个星期我都在忙。
我是在医院里遇到林宛和陶安然的,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林宛扶着她去做检查。
在走廊上狭路相逢了。
因为杨祺的事,我被踹到小腹,做检查时说可能有子宫破裂的风险,所以傅景洲带着我过来医院检查。
“景洲哥,你终于来看我!”见到傅景洲,陶安然瞬间脸上就布满了泪水,朝着傅景洲怀里奔。
原本傅景洲是错开的,但她身体太弱,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扯着傅景洲的裤脚,“景洲哥,孩子没有了,哥哥走的时候说,我只要一直跟着你就会很幸福,可是你不要我了,孩子也没有了,我好像怎么也幸福不了。”
提及陶焰,傅景洲蹙眉,弯腰将她扶起,“以后的路还长,好好养身体。”
他这话很淡,停不出什么情绪。
但对陶安然而言,这就是最好的药,她拉着他,眼泪只掉,“景洲哥,我什么都不要了,我错了之前的事我错了,你别再生我的气,只要你愿意见我,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以后我会像哥哥说的那样,如果以后景洲哥娶妻了,那么你的妻子就是我的姐姐,我会把时念当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她一边说一边哭,“以前是我任性妄为,蛮横不讲理,景洲哥,这些我都改掉,我会乖乖听话的。”
傅景洲蹙眉,毕竟是自己倾心照顾了多年的人,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看向我,没开口,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我道,“你陪着她吧!我去找医生。”
他抿唇,“一会我和你一起?”
“不用,她更需要你。”总归是放心不下,他若是跟着我走了,估计也会担心,我何苦作践自己。
陶安然见此,梨花带雨,“时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我替我母亲,向你道歉,那件事我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她的。”
说着,她便朝着我重重跪了下来,泪眼蒙蒙,看着格外的情真意切。
她这一跪,将走廊上,甚至是病房里的人都引过来了。
原本沉默的林宛一时间去拉她,但拉不起来,也跪下去了,声音悲痛道,“时念,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那头晚上带走你的事情安然根本不知道,都是我一手做的,如今你用同样的方法让安然的孩子流了,你心里的怨都可以消了吧!”
我拧眉,心里不由冷了下来,这苦情戏唱得真好。
“小姑娘,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犯错,你就别为难她们母女俩了。”
“是啊!再说人家还生着病呢,你别为难人了。”
四周的议论声一声比一声大,越发显得我得理不饶人了。
看向地上的母女两,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位,你们若是真心求原谅,你们就应该去墓园看看我那个被你们活活憋死的孩子,陶安然,你的孩子死了关我什么事?我掐死的?还是我给闷死的?你自己做贼心虚担心孩子生下来会被傅清音抱起做DNA鉴定,到时候结果出来只要证明那孩子不是傅景洲的,你和他就彻底没戏了,你不过自己自私不敢生下来,所以找了个借口说是我动的手脚!”
“我时念要是真的有这种本事,当初林总让人将我掳走,活活憋死我肚子里孩子的时候,我就有能力救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被你们活活给弄死,错了就是错了,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不要脸死皮赖脸的跪着求原谅的。”
说完,我退了几步,便直接进了电梯,下楼。
车上,傅景洲跟了过来。
我冷笑,“傅总不陪一下你的白月光?”
他坐进驾驶室,扣住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来。
他用了力,“时念,你一定要这样浑身是刺的伤害人?”
推开他,我开口,“抱歉,伤害到你的白月光不死我的本意,下次我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我挣扎了几下,心里隐隐发怒,“傅景洲,你没必要这么羞辱我,你若有心替陶安然鸣不平,可以直接给我几个耳光,至少你心里解气,我也舒坦。”
他停下,用极其粗暴的力道让我和他对视,“你不生气,是觉得我没有必要,还是觉得不屑?”
我愣住。
他看着我,黑眸深邃,“你觉得我会维护陶安然,是因为在你看来,我就根本不是你丈夫,根本不会替你想问题,不会站在你的角度帮你,对吗?”
我抿唇不语,淡淡看着他。
顿了顿,我道,“没有!”
他对陶安然是责任,即便有很多事是心知肚明,但因为陶焰,所以怎么都不可能放下。
况且,在外人看来,的确,我没了孩子,陶安然也没有了孩子,我们彼此遭遇都一样,算是公平了,所以我应该释然了。
不应该记恨陶安然,不应该抱着仇恨不放。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件事,怎么样都应该算是清了。
傅景洲盯着我,喉咙里溢出冷笑,“你压根就没有把我当孩子的父亲,在你看来,这段婚姻里,你根本不在乎我最后会怎么做?孩子没了,你依赖的是顾翰,想要帮人计划之内的人是时钰,甚至你遇到问题想要找帮忙的人最后都轮不到我,时念,在你看来我算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看着他,我有点想笑,“傅景洲,放不下陶安然,心心念念牵挂她的人是你,我出事不在我身边的也是你,三番五次半夜去找陶安然的也是你,我没有上帝视角,没办法看到你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我已经做到了大度,不妨碍他去关心照顾陶安然,更没有怨恨他没有把孩子的仇恨记在心里,甚至都已经宽容道,陶安然需要他,我还是会劝他去照顾的程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都这样了,他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