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这样过了五年的时光,凤归云顺利筑基,而嬴祝君已经到了筑基六层,可是方震和朝昭就是要比嬴祝君修炼得快!一度让嬴祝君陷入了沉思,他们真的只是靠天赋吗?
而千玉那里身子简直差到不行,饶是有她自己炼丹和方震的药材补着,她的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但她自己作为丹药师,又拒绝别人看诊。
这是入凌云宗的第十年夏天,藏君洞门口的桃树又开始结青涩的小桃子了。天字班洗牌的时候到了,但是朝昭、方震、嬴祝君三人实力已经是公认的前三,毋庸置疑是天字班的前三了。
前两轮的挑战,很快便过了,对于嬴祝君、朝昭和方震三人来说就像是走个过场。进入百强的人,有了新的面孔,进入天字班的人也有了一张嬴祝君比较熟悉的脸——魏双。
然而今年,又有一人站在了她的面前,此刻时空好像重合了唤起嬴祝君五年前的记忆,方震举剑,像当年的李启一样。
嬴祝君心中升起愤然之意,招招凌厉都透露出杀意,两人的战斗直接将方圆十米内的人直接扫清,方震没人想被这两个疯子连累。
两人打了很久,双方都有负伤,最终方震险胜一招,重击将嬴祝君击下擂台。凤归云急忙扶起嬴祝君,给嬴祝君检查身体。嬴祝君用红凌撑起身体,灰心地看着方震。
“为什么?”嬴祝君还是问到,方震和千玉为何还要她的名次。
“千玉说,你那洞府她甚是喜欢,特别是门前的桃树,年年都能接硕大的果实……”
后面的嬴祝君已经听不太清了,眼前猩红一片,耳边只有那个声音:“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为何,为何我从来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处处都要针对我陷害我,我身边麻烦都是因为你而起,流言蜚语、两次抢排名、击落面具、被冤枉入狱、惝恍的死,惝恍已经没了,连树都要跟我抢……
嬴祝君的目光落在了千玉身上,方震将她护在身后,视线移动到方震警惕的脸上,又扫过李启。
杀了,全都杀了!
“哈哈哈哈……”
众人举剑:“不好,她入魔了”
嬴祝君抬枪,杀了个痛快,脑海里的声音不断地鼓励她:“没错,就是这样,杀呀,杀呀,哈哈哈哈……”
洞府内的嬴祝君一口鲜血喷出,府外的劫云散去,众人惋惜,又一个冲击元婴失败了……
丝丝殷红的邪气缠绕这嬴祝君,这是着了心魔的道了,嬴祝君极力地想控制住自己让自己冷静。
可那些画面会一直在她脑海里浮现,让她灵力失控乱窜。
“祝君,祝君你怎么样了”
凤归云的声音及时将她的思绪拉回,急忙采取措施,意守丹田:“无碍!”
嬴祝君服下清心丹,意守丹田,慢慢让自己的心不受那些干扰,沉下思绪,引领这身体群里的灵力,回归正源。
调整了三日,嬴祝君才从洞府中出来,此处不是她的藏君洞,这里是在中州,是嬴祝君为自己开辟的小岛上。
此时的嬴祝君已经改头换面,脸上的疤痕消失不见,身着一身紫色束袖云丝袍,头发利落地用红绸束上,周身气派贵不可言。
而凤归云也出落得更有韵味了,如今盘着妇人头饰,凤归云和朝昭早已经完婚了。如今嬴祝君已经两百一十七岁,嬴祝君在三十四岁那年结的金丹。
筑基增寿两百年,金丹增寿四百年,元婴增寿八百年……
朝昭在十年前已经顺利结婴,听说方震五十年前就已经结婴了。
凤归云上前关切道:“祝君可有受伤?”
嬴祝君看着眼前为她担忧的凤归云有些出神,此时的凤归云和心魔幻境里的凤归云一样的好。
握住凤归云的手,凤归云不解地看向嬴祝君:“归云和记忆中的归云一样的好”
凤归云莞尔一笑:“阿昭先回城中处理事物,既然没事出来了,咱们先回城中?”
城中,是了,如今的五洲已经变了,百年前的变动,让凌云宗覆灭,凌云宗如今是魔族地界,朝昭和凤归云帮助嬴祝君护送家里人逃出,李启死在了那场变动里。
跟着凤归云一路进了城,朝昭还在处理城中事物,最近中州东部受到魔族侵扰,正缺人手。
“昭兄,我去吧!”
朝昭见到闭关三年的嬴祝君略显惊讶,只是嬴祝君此时气息还是停留在金丹后期,想来是冲击元婴失败了。
“需不需要修整?”朝昭担心到。
“不用了,我去见见姑祖,然后即刻出发”
见嬴祝君转身要走,朝昭叫住了嬴祝君:“师妹!”
嬴祝君转身看着眼前的朝昭,朝昭欲言又止,最后支支吾吾的说:“前几日,我听闻方震他……方震他像是受了什么伤,挺重的”
嬴祝君思考了半天,方震,这些年方震的消息总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被她接收到。嬴祝君轻笑:“之前听昭兄说,他快化神了吧,我连元婴都没到,能让他受伤的,我估计也帮不到什么忙吧,走了!”
凤归云给朝昭沏茶:“还是不告诉她了吧,祝君对当年的事情没有忘怀呢,方师兄自己会找她的。”
朝昭叹气:“虽说是好事多磨,磨多了又怎么让人受得了”
嬴祝君见到了姑祖,得知嬴祝君又即将前往战场,忍不住垂泪:“万事小心,姑祖在家中等你”,辞别姑祖御风而行,火速前往中洲东部。
刚刚入城,城内家家户户闭门敛窗,街道上没有任何人,另一边的城外战时事已经开始了。
嬴祝君召唤出红凌枪,来到城墙上,临空观察着战局。这种战事,元婴期的根本不会参与,金丹期已经算是寥寥无几,都是一些练气、筑基的在玩命守着一方安宁。
但是此处战场很奇怪,竟然有元婴期坐阵。而且看战况并没有一个中洲的修士死亡,处处都都透露着奇怪。
嬴祝君的到来给己方带了了士气:“看,是金丹期的前辈”
“有救了”
“太好了”
战场上的局势开始变动,嬴祝君开始投入战场,几乎一枪一个,魔族开始节节败退,此时对面阵中走出了两张嬴祝君认识的面孔——千玉和能言。
嬴祝君根本不把千玉放在眼里,倒是能言,不,现在应该称为澧犴。谁能想到,被压在紫金葫芦二层的一个小啰啰其实是魔族的少主。
“千玉说你就在这中州,我还不信”
嬴祝君扫了一眼千玉,反问到:“你找我?为了找我就举兵?”
澧犴摊手:“这三年我满地找你,就是找不到,这也是没办法嘛”
“退兵!不然就开战!不要废话”嬴祝君说到。
澧犴连连摆手“退兵退兵,不打不打”嬴祝君的实力在他之上,虽然有族中长老护着他,但他可不想伤了她。
“退兵,不要再骚扰中洲了,好好呆在南洲,若是找我”嬴祝君将一个传讯器丢给澧犴“这个联系”
见两边退兵,嬴祝君离开了此地,她准备去其他地界游历,这百年来,她的修为一直被那些画面困扰,得不到突破,她准备去其他地界游历,找到去除心魔的办法。
澧犴寻着嬴祝君的踪迹就跟了上来:“小君君,你要去哪里呀?”
“游历”
澧犴在嬴祝君身边闻了闻:“是心魔的气息,小君君,看来你要加入我喽”
嬴祝君停下脚步,瞥了一眼澧犴,和心魔境里的一般无二:“加入与不加入有什么区别?不加入,你不依然还是我朋友吗?”
“那你干嘛要游历,不就是为了摆脱心魔吗?”
“是为了心中清明,我修的自在功法,被心魔困住会阻碍修行,魔族的修炼方法我不喜欢”
“那你让我帮忙呀,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干的!”澧犴可以吸食魔气,但那样指标不治本,心魔根源不解,嬴祝君还会产生心魔。
嬴祝君恶趣味地笑了一下:“那你把千玉杀了给我先去除一个让我心中不豁达的因素”
澧犴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哎呀,也不是不行,是现在不行,千玉为我族复出可是出了大力,父亲不让我动她,还给她派了人手看护。”
嬴祝君叹气:“还是紫金葫芦里面的你去乖巧一些,起码任劳任怨的”
澧犴一脸不满:“我那是被压制了,而且,现在不也任劳任怨吗?诶,你等等我……”
二人隐匿气息,换了一身装束,往中洲北部而去,夜晚,二人在河边休息,澧犴架起了篝火。
潺潺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悦耳,傍边的篝火里时不时会有噼啪的炸裂声,嬴祝君的思绪回到了从前,入宗门第十年,她被方震打败,千玉占了她的洞府,她没能保住那颗桃树……
嬴祝君搬到了山顶靠边上的洞府,旁边就是方震的洞府,人人都认为她会一蹶不振,但是嬴祝君没有,嬴祝君一把火烧了那桃树,连同桃树底下的惝恍的尸骨都烧了干净,为此,方震和嬴祝君打了一场,嬴祝君惨败。
搬到方震隔壁以后嬴祝君更是没日没夜地找方震比试,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四年。
方震一开始不以为然,后面被嬴祝君烦得不行,连宗门长老都来劝阻嬴祝君,嬴祝君说:“修行而已,弟子盼望早些成为方师兄和朝师兄这样厉害的人”然后一叹气“没想到这点小忙,方师兄都不愿意帮”
长老批评道:“那也不能没日没夜地找人帮忙吧!”
嬴祝君连忙给长老扶到椅子上坐下,沏了杯茶:“长老有所不知,弟子初见方师兄时,方师兄说‘修行之事本就在于勤勉,不可生懒惰之心,只图逍遥何日成道’当时弟子身在困境,但是对方师兄的修炼觉悟万分钦佩,那日起立誓要向方师兄学习,找方师兄切磋也是勤勉修行呀!”
看着十分狗腿的嬴祝君,嬴祝君的话让方震听了心间泛起奇怪的感觉,之后便是密密麻麻的疼。
长老被嬴祝君气得语噎:“你你你,你那是修行吗,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那是报复!”
嬴祝君立马反驳:“天可怜见,何为报复,方师兄只不过是教会弟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定要勤勉修行而已,弟子深恶痛绝,觉得方师兄并没有任何不对,弟子要争取下一个十年把洞府拿回来,嘻嘻嘻”
长老拍桌而起,拂袖而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成功气走长老,嬴祝君贱兮兮地盯着方震,二人才踏出大殿,嬴祝君就偷袭,两人从大殿打回乱斗场……
凤归云和朝昭在界外,看着在乱斗场已经缠斗多日的二人,凤归云担心地问到:“这样打,不会打出什么问题吧,会不会打出恨意呀”。
朝昭啧啧两声,叹了口气:“两人心里都有气,打打也好,都好好地出出气”。
突然一阵罡风袭来,朝昭护着凤归云将罡风击散,朝昭气急大吼:“有没有准头呀!两个疯子!”
“走走走,不看也罢”朝昭带上凤归云走远,其余人也是不再观看这次缠斗,深怕被误伤,神仙打架,他们这种小鱼虾还是不要参与。
二人在乱斗场缠斗了七日,众人连连称奇,有的人远远地看热闹,有人乘机会学习招式和斗法。有弟子牵头下起了注,有猜两人还要都多久的,有猜两人谁输谁赢的,猜方震赢的人多,赔率小,猜嬴祝君赢的人少,大多是武峰的弟子,赔率很大。
朝昭悄悄地给嬴祝君投了一个下品灵石做做面子,然后给方震下了十个下品灵石,毕竟赌博这种东西不能沾身,不提倡。
三日后,嬴祝君抓住破绽一记风火穿心脚给方震击飞出界外。她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击败方震,四年来,第一次!
场外传来弟子嘈杂的声音:“是嬴师姐赢了,是嬴师姐嬴了”
“怎么会是嬴师姐赢了,我可是下了三十下品灵石给方师兄!”
“师姐万岁,师姐万岁”
“我就叫你买师姐赢吧!非是不听!”
“你买师姐赢的时候,怎么不劝劝我”
“咱们宗门,哪个峰最高,我要上去吹吹风”
朝昭拿着师弟送来的一百下品灵石灵石陷入沉思,怎么当初就只给嬴师妹只支持了一块下品灵石的面子呢?是当师兄的不厚道!
这一战,武峰的弟子赚了个盆满钵满,武峰一跃成为宗门除丹峰外最富的地方,嬴祝君成为了武峰弟子心中修炼的标杆!向嬴师姐学习,勤加修炼!
思绪被拉回,澧犴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嬴祝君,嬴祝君说到:“下次不要动不动就举兵骚扰其他洲,割让南洲已经保持了稳定的局面了,这次你父亲竟然任你胡来?”
“嗨呀,我知道,我又没杀什么人,就是骚扰骚扰,倒是你,一来就杀了我好多魔兵!”
嬴祝君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嘛,以为是又举兵了,还有元婴期的坐镇”。
澧犴敏锐地发现河边林子里突然有两个人出现,那两人走出林子,一高一矮,一女一男,男的身材魁梧头上,女的……也惶不多让,两人身后都有一条尾巴。
那女的粗矿的声音传来:“远远地我就发现了这里有两个人,咱们今天可以饱餐一顿了!”,原来是只母老虎。
兽族的,已经修炼出人形但不是完全体,澧犴皱着眉看着这不知死活的两人。
嬴祝君开口问到:“这附近可有村落?”
男的哈哈一笑:“村落,倒是有的,前日里我和阿娇在那村落里饱饱地吃了一顿,不过,今日你们也没命到那村落了”
阿娇?澧犴和嬴祝君看着和那男的站一起还比那男的魁梧不少的母老虎,这叫阿娇?
“有无子嗣?”
那阿娇不屑:“什么子嗣,拿命来!”
“杀了吧”嬴祝君轻描淡写地说到,得到嬴祝君的指令,澧犴三下五除二给那阿娇和那男人杀掉。从这两人搜刮下来不少金银珠宝什么的,想来是这些年杀人越货的勾当干得不少。
“明日进入村落,把这些钱财分给那些贫苦的人,反正我们也用不上。”嬴祝君说到。
澧犴把那些金银珠宝收起来,坐在嬴祝君身边,也开始打坐修炼。
翌日清晨,嬴祝君和澧犴踏上去小村落的路,澧犴一路哼起了那首曲子:“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嬴祝君想起了心魔幻境里,她第一次在乱斗场领悟自在功法的时候,她夸奖澧犴:“少主什么时候唱曲这么好听了”
“我在你心魔境里面听过,我也觉得好听!”
“你什么时候进的我心魔?”
“在我昨日来找你的,心魔的气味,我可以进入你心魔里”
嬴祝君瞥了一眼澧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那你可以直接消除我心魔吗?”
“这个不可以,我只是可以吸食魔气,消除心魔不都是要靠自己吗,诶,前面就是村子!”
一个规模不算小的村落出现在两人面前,嬴祝君和澧犴刚刚踏入村庄,就感觉十分不对劲,青天白日,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
突然传来小孩惊啼的声音,但是又被突然蒙住了,也不知从哪家开始的,一堆举着农具的村民从各个角落开门涌出来,将嬴祝君和澧犴围了个团团转。
这些村名个个都义愤填膺的样子,对着两人就要喊打喊杀。
人群里一个老者挤出来,制止了村民们继续暴动,老者说到:“这也不像那天的两个孽畜!先问问,免伤无辜!”
众人静下来,看来老者在村中有一定的地位。众人虽不再说话,但都警惕地看着嬴祝君和澧犴,老者问到:“你二人从何而来,为何要进我们村子!”
嬴祝君解释到:“昨日里,我与……与我兄长路过此处密林,在河边遇到两个兽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十分凶残,幸得兄长将那两兽人击杀,但兄长受伤,所以来村中寻找住所疗伤”。
澧犴听嬴祝君叫自己兄长心中一片欢喜,又听自己受伤了,立马咳嗽了两声配合。
老者泛起了难处,嬴祝君一个颜色递给澧犴,澧犴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小锭银两给嬴祝君。
老者问到:“果真是你二人将那两个孽畜杀了?”
嬴祝君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兄长曾经在中州小宗门修习过些时日,此刻那两个兽人的尸体还在密林河边,您尽管遣去查”
老者立刻派了两个人去查,然后对嬴祝君说到:“若真是这位仙家杀了那两个孽畜,那仙家真是我们村的大恩人!”
仙家?澧犴心里觉得怪怪的,当了几百年的魔头,还第一次有人管他叫仙家。
嬴祝君摆手:“不敢当不敢当”稍等了一会儿,那两人回来了,嘴里激动的喊着:“死了死了,真死在河边了!”
老者立刻就要跪下,嬴祝君急忙拉起老者,其他村民也跟着跪下,嘴里大呼着:“仙家,恩人!”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嬴祝君连忙喊到,但众人都没理会她,嬴祝君给澧犴使眼色。
澧犴还处于比较迷茫的状态,这是他第一次接受人类的朝拜,这些人叫他仙家,叫他恩人,新鲜!稀奇!
澧犴咳嗽了一声说到:“请请起,诸位请起”
众人这才起身,老者说到:“恩人有所不知,这两个孽畜前些日子进了村子,屠杀我村中村民,扰得鸡犬不宁,小儿也不能啼,我等过得提心吊胆”
“这个村落离兽族的领地很近吗?”
“我们村附近没有兽族领地,这两个孽畜是无端出现的”随后老者指着角落里的三个小孩子说到:“这李老三家最严重,一家七口就剩这三个孩子孤苦伶仃了”
角落里三个孩子,最大的看样子也不过是七岁的样子,最小的一个看样子才刚刚会走路。
三个孩子怯生生的看着嬴祝君和澧犴,那个稍微大点的孩子走过来普通跪下:“仙人给我家报了大仇,请仙人到我家中住下疗伤,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闲人!”接着就是砰砰砰三个响头。
嬴祝君拉起这个孩子,将那锭小银子递给那老者:“要麻烦您给我兄妹二人准备写吃食衣物了”。
老者推辞到:“闲人与我们有大恩,这可万万使不得”
澧犴开口:“收下吧,不然我们就走了,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