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花同学,情已逝莫强求
常嫦是以前公认的校花,最起码是严垠这一届的首届毕业生心目中的第一代校花,严垠和林志伟跟她可算是三年同学。
中等身材,面如满月,皮肤白皙,永远是长裙或者连衣裙,偶然是牛仔裤和衬衫,说话温柔,慢条斯理,从哪个角度去看,都是严垠心中的白月光。
在严垠心中,她可算是外貌完美的女神,可惜,成绩向来不怎么样,也算是持靓行凶的“歹徒”了,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严垠做了她两年的半舔狗,结果临毕业了,被她毫无情面地一脚蹬了,人家施施然地直接出国了,更别说谈恋爱了,屁话都没一句,就走了。
严垠伤心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自己舔狗的姿势不对还是跪得不够彻底,就这样不了了之。今天再见到她,可算是被她如今这种相貌成功吓了一跳。
严垠上学的时候,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他一直在做舔狗,一些关系好的同学还为他不值,后来,有些人还因此跟严垠关系紧张了。
直到毕业的时候,严垠才知道,同学们为何跟关系紧张,是因为好多同学都向她示过好,她爸是当时的某局局长,算是豪门千金,而他们追求她大多是考虑这个因素。
严垠大学时候,听说她出国了,她老爸顺利升官了,当了市的一把手。严垠还自嘲过自己,原来人家不鸟自己,是看不上自己出身乡下,配不上人家。
简单的寒暄之后,严垠虽然心中感慨,还是借口找林志伟,赶紧逃跑一样上楼找老班来了。
老班已经准备下班了,见到严垠进来,说,“你到得有点晚了,我们直接过去吧,回头再看看项目的事情,怎么样?刚见到她了吧?”
“谁?”严垠装不下去,“你是说常嫦吗?”
“不是她还有谁呢?”老班凑近严垠说,“你当年不是追了她很久吗?现在见到了,还有没怦然心动的感觉?”
严垠大囧,“老班,当年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况,我跟她都没真正开始过!”
老班神秘兮兮地说,“你一直在省城,她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只说,你现在见到她,有没心动的感觉?老同学,老实说。”
严垠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比我们老了很多?”
老班边起身收拾东西,边说,“年少气盛,当年多少人追过她,你敢说你没有?”
“我有!不过,”严垠说,“我感觉就是纯舔狗,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极少,纯粹是好感而已。”
老班说,“有好感就行。走吧,我们先过去,再说吧,老同学叙叙旧。”
严垠被老班不由分说地拉着上了车,在门口接了常嫦,直奔酒店。
车上,三个人聊起当年高中时候的事情,都感慨万分,严垠这才知道,常嫦也才回国,此前,多数时间都在国外度过,只是偶尔回来,现在她是离了婚,自己一个人住。
而她当市里一把手的老爸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撸了,也是这样的原因,她才常年在国外,经历了风风雨雨,三十多岁的人已经是四五十岁的外貌,严垠一阵唏嘘。
酒店聚会,见到诸多同学,严垠被捧做明星一般,毕竟他读书的时候成绩好,考上省城的重点大学,已经够让人羡慕了,现在又自己开公司,算是成功人士,更让同学们众星捧月一般。
这种场合,严垠早已见惯风雨,不卑不亢,泰然处之,游刃有余了,一阵商业互捧之后,严垠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便借口酒醉,独自到酒店楼下花园里抽烟。
“严垠!”有人喊他,转身去看,竟然是常嫦。
“哦,常嫦,我酒有点意思了,在这里抽根烟,缓一缓。”
常嫦走过来说,“十多年没见,你现在又烟又酒,还是成功人士了!”
严垠说,“这算啥呢?我只不过是小有点成绩,你别听他们海吹胡扯的!”
常嫦在幽暗的灯光吓,严垠眼里好像回到十多年前,温婉可人,她说,“你当年是不是喜欢我?”
严垠尴尬,这种老同学聚会不就是忌讳这些吗?严垠说,“是,可惜我当年什么都没有,连胆量都没有。”
常嫦淡淡地笑了,说道,“很可惜,其实我当年也是喜欢你的,可惜,你一直没有动作,我才出国的。”
怪我?这太过分了,明明是你不给反应,当了两年多舔狗,我还没有动作?
严垠顿时有些气愤了,说道,“是啊,我不懂事,表达能力又差!错过了,可惜了。”
常嫦愣住了,幽幽地说,“你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吗?”
有这事?除非自己记忆错乱,不然,绝对不是这么一回事,当年,自己是住校生,她是走读生,每天不刻意的话,基本没有交集。严垠愣是找理由跟她谈作业,请她喝水,上体育分组跟她一起,甚至专门跑校外制造偶遇等等,如此这般,两年多过去,仍然近似陌生人。
但凡她要是有一点喜欢自己,肯定有所表示,或者自己肯定能感受到。
可惜,没有。
怕不是现在形势逆转了,她家道中落,严垠这边又前途似锦,她倒过来想靠过来了吧?
严垠想到这里,不禁一阵鸡皮疙瘩,有点恶心,心想,人各有志,我怎么可以这样去想人家呢,这不过就是简单叙旧罢了,别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吧。
严垠说,“是吗?可能是我那时候太小,不懂事吧!”
哪里小?高一都十六岁,高三都十八岁了,不懂社会险恶,还不能懂一点人性好坏?
再往前几代人,许多人十六岁都早已做了孩子爹妈了。
常嫦看着严垠愣住一会,低头转身说道,“要是可以重来就好了,我好恨我自己的怯懦。”
怯懦?
严垠看到又有人出来,便说,“是啊,我有点内急,去一下洗手间,回头咱们再聊。”
严垠是不想跟她聊下去了,觉得她心机太重了,以前看不起自己,现在突然对自己示好,更是看不起自己。
严垠逃跑一样,跑进卫生间,见到老班,便说,“老班,你在机关上当领导,你酒量也不行吗?”
老班见到严垠这样说,淡淡一笑说,“走,过来喝酒,别他喵的借尿遁就行。”
严垠心里咯噔一下,说道,“行,我才头次上卫生间!”
老班洗着手说,“过来,你以前自视清高,跟郭荣他们混得多,不跟我们一起玩,今天就好好喝一下吧。”
确实是,读书的时候,高一时因为报到晚了,宿舍被分配到高二那边了,便自然地跟高二的混一起了,高二的时候,又跟新编进来的同村的郭荣熟,所以常常在一块玩,反而真的很少跟同班同学一起玩,除了上课。
确实如此,严垠一下子想明白,为何自己跟同班同学在毕业之后,很少往来了,原来人家见自己不跟他们一起玩,觉得自己自负不凡,这才逐渐疏远自己的。
好像责任自己要占一半以上,严垠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似的。
看着老班出去,严垠在水池这里洗着手,想想自己曾经的高中生时代,也许正如老班所说,自己本来给人感觉不好接触,这才被人疏远了?
严垠想着事,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突破脚下一滑,哇靠,谁他喵的打扫的卫生间,竟然有陈年积水,这种滑溜的地面不是坑是啥?
严垠嘴里说,“哇靠”接着就重重地仰面摔倒在地上,竟然晕过去了。
真倒霉!上个厕所还摔跤,摔跤也算了,还摔晕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垠才幽幽地醒过来了,耳边传来了声音,“蔡老师,严垠醒了!”
严垠睁开眼睛,一对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这很熟,难道是常嫦?
不对,常嫦满头白发,这个没有!
难道,她是高中时代的那个常嫦?严垠认真看着她。
没错,她就是记忆中,高中时候常嫦的模样!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