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从放露天电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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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智取

见女子似乎害羞了,牛友铁紧跟着客气地说了一句,“没事,我等着!”尽管她早已走出去两三米远。

还令尊?文绉绉的!

哼,油嘴滑舌!

这种人一看就是个大流氓。

心眼坏,不单纯,不老实!

可好像......长得还挺栓正。

回到窑子放下饭菜,没跟她达打招呼,走了出来,此时牛友铁又往前走了几步,林若兰鼓起勇气走上前去说:

“要不我先帮你看看吧?捏手腕我会一点。”

牛友铁心里一喜,急忙掀开袖管,把胳膊给伸了过去。

林若兰把盘子夹咯吱窝里,先是眼睛观察了阵子,又不放心,便用手去帮牛友铁检查主腕骨。

牛友铁很享受的样子,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林若兰的鼻子看。

林若兰赶紧松开手说:“没事,你的手腕没事!”

——啪叽!

巧的咯吱窝里的盘子也掉地上去了。

“啊!没事呀?”

牛友铁这货仍在故意演戏,用手捏了捏立马又说:“可是我感觉很疼啊!哎哟哟......疼的很啊!”

眉骨紧皱,一脸劲大的样子。

一时间竟让林若兰慌的有些不知所措,都全打消了她对他装模作样的想法。

“你,你稍等一下,我应就去叫我达来给你看。”

说完,慌里慌张地走开了。

“谢谢!”

牛友铁咧开大嘴笑了,没有声音。

不经意扭头朝稍门处看了一眼,远远的,就看到他丈母姨和小姨妹俩人一脸吃惊的样子。

小姨妹也看着他,恨恨的在空中做出挥拳的姿势。

收回目光,牛友铁装作啥也没看见,直等到林若兰父亲掀开门帘从窑里走出来,他这才主动迎了上去。

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林叔好!”

他叫林银松,年约五十四岁,个头跟牛友铁不相上下,但很瘦,又干又瘦,许是操劳过度,一头本来就不很黑的头发中,早已稀稀拉拉的夹杂了不少白发,乍一看就跟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不过眼睛却是神采奕奕,光芒万丈。

“小伙子,你哪里不舒服?”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板着脸。

牛友铁很识趣,猜到自己可能是耽搁了他的宝贵时间,要么他这个人本来就是这种睥睨四野,不可一世的态度,他未开言,先把胳膊给伸了过去。

“你胳膊扭了?”

“对,手腕子,摔了一跤。”牛友铁不慌不忙地说。

林银松搭眼一看,就知道这手腕有没有事,气的想训呱牛友铁一顿,可又跨越不过作为医生的神职坎,便强颜欢笑说:“小伙,你这手腕子没事呀!你确定还疼得厉害?”

牛友铁立马说:“疼还是有点疼,不过我只是害怕骨折。”

嘴里快速地说着,一边在大脑中快速运转,想象下一步攻略。

正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窑里走出来,看了林银松一眼,懒洋洋地问了一句,“老林,啥事呀?”

男子手里提着裤带,大步流星往“灰圈子”方向小跑。

“好家伙,原来王永春这货也在窑子里钻着!”牛友铁忍不住心里嘀咕道。

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太巧了。

牛友铁信心陡然倍增,有王永春在,接下来可就要顺理成章的多。

“小伙,你的手腕没事,如果实在疼的没法,我这有跌打草药,给你弄一些,回去了热敷就可以。”

牛友铁赶紧点头应下,跟着林银松往窑子里走,一边试探性问:“叔,你闺女看起来长大了么!该还没出嫁么?”

林银松回头看了牛友铁一眼,似乎是对他的话来了兴趣,脸上立刻挂上了笑。

“是啊!都快18岁了。”

牛友铁接住就说:“那还真是不小了,我婆娘当初嫁给我时才17岁,对了叔,你咋不给你闺女找个下家呢?”

“找不到么!”林银松故作谦虚道:“这年头消息封闭的,谁知道哪有好下家?就算有,也轮不到我门上呀!”

“咋个轮不到?叔,如果您不嫌弃,我倒是有个好下家。”

“啥?你有?”

没料到一句玩笑话,竟还来真的了!

林银松好奇,忍不住再次回过头去看了牛友铁一眼。

眼前这小伙怎么看怎么顺眼,栓正人唯一的优点或许就是让人看了不反感,不反感,反而心里还舒适。

“是啊!”

见林银松敬事了起来,牛友铁立刻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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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已经走进了窑里。

牛友铁扭头朝炕上瞅了一眼,只见炕中间支着一个炕桌,桌前坐着一个年约六十来岁的老太婆,头戴一顶黑色绣花虎头帽,穿一身灰黑色民国风女式棉服,凤尾扣,元宝纹,尽显上世纪人的风度,嘴里抽着一杆大烟枪。

恍惚间,牛友铁竟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老太太盘腿坐着,只顾着吸烟,对炕桌上的菜似是没胃口。

牛友铁只看了一眼,便对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所震慑,尽管她看起来矮巴巴的。

同时他也猜到了八九。

这老太婆肯定是跑来给林若兰说媒的!

那么,这块肥肉岂不就成她的了?

这样想想,心里的危机感一下子暴增到顶点。

可回头又一想,这媒要是说成了的话,李宝福这货岂不就是要打光棍了么?好像也不符合历史逻辑呀!

罢了罢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银松给牛友铁包了一把草药,并叮嘱了使用方法,牛友铁象征性点点头,紧跟着就迫不及待道:

“如果林叔您有意,我倒是可以帮忙撮合这对新人。”

“可以啊!只要俩年轻人能看得上彼此,我没啥意见。”林银松的态度很开放,也很干脆。

毕竟这么好的事,还是送上门的,岂有拒绝之理?

正这时,王永春走进来了,一看来问诊的是牛友铁,当场就惊呆了,自己几天前不才刚算完命,还幸运地躲过了灾祸,咋就这么巧又见面了!

愣了两秒,赶紧走上前去打招呼:“咦,牛大师啊,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也没啥事,你咋会在这里?”牛友铁顺水推舟问。

“我啊!他叔今儿给闺女说媒,我过来陪喝陪喝,都是一个邻呀。”

见王永春称呼牛友铁大师,林银松立刻重视了起来,指着牛友铁问王永春:“原来你俩认识!”

“对对,我们认识,他是个算命先生,算的准得很,我前几天就在他那算了一卦,结果好巧不巧,就躲过了灾祸。”

林银松一听,立刻对牛友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么年轻,就能帮人算命,不得了啊!”

“哪里哪里!”牛友铁急忙道:“我只是使用了一点雕虫小技罢了,没王支书说的这么神乎。”

英雄出少年,还谦虚,林银松立刻又对眼前这小伙子产生了好感。

不仅敬佩他的神算能力,更喜欢他的谦虚。

王永春自不必说,单是从他那双眼眸中就能看出他对他有多崇拜了。

“来来,快上炕坐。”林银松一下就客气了起来。

王永春紧跟着更是喧宾夺主,气长的,直接拉着牛友铁的胳膊把他往炕上拽。

“诶喂!你们一个个,这是弄啥哩?我只是来看个手腕,结果就......”

牛友铁哭笑不得,最终还是给脱了鞋,硬请上了炕,还跟老太婆一样,坐到了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