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戮书’背后的真相
“嗯！这个好吃！”
“嗯！这个也够味！”
“嗯！嗯？没了嘛，这够谁吃的啊！？”
……
和中森优助不同，目暮恭一郎对美食的感悟一般不会超过三个字，除非没吃饱。
“目暮警部要不要再点一份，仅试营业期间不限量供应。”虎冢悠人适时地上前提醒道。
目暮恭一郎下意识地一挥手道：“那就再……靠，差点上了你小子的当了，不来了不来了，两万円才这么几道菜，每道也就这么一口，好吃倒是好吃的，但这也太抠了吧？”
虎冢悠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倒也没有再劝，毕竟目暮恭一郎和中森优助原本并不在他的目标客户中，能额外捞上一笔纯属侥幸。
“那么，目暮警部今天和中森警部一起过来是？”
“对了！你小子可真能惹事！”
目暮恭一郎瞄了眼仍能听到油炸声传出的厨房，伸手将虎冢悠人拉到了走廊中。
“我问你，今天早上，你去干什么了？”
“今天早上？”虎冢悠人挑了挑眉，随口回道，“没干什么啊，就去找了家道馆，想精进一下空手道的技巧罢了。”
“哼，你小子还不承认，‘戮书’是你亲自签下的吧？”
“嗯？”虎冢悠人一怔，“警部你是怎么……”
“嘿，还真是你小子亲自签下的，你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虎冢悠人皱着眉，缓缓摇了摇头。
目暮恭一郎见状翻了个白眼，背着手在原地走了两圈，忽然道：“我记得，长谷川家有个剑道馆，别的先不急着说，走吧，过去先让我见识下你小子的水平。”
虎冢悠人暗暗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道：“警部稍等，我去和静香太太解释一下。”
目暮恭一郎自然而然地以为，虎冢悠人是要去和太太说借剑道馆的事，便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快一点，没再多问。
于是，虎冢悠人在再次为太太补充了一批可以用来练手的半成品食材后，带着目暮恭一郎来到了剑道馆。
两人各自拿了一把竹剑，都没有穿戴护具。
目暮恭一郎直接招了招手道：“来吧，尽管攻过来，你想放下竹剑要使用空手道的话也没关系，我只防守。”
虎冢悠人想了想，双手持剑立于右肩上方，直接摆出了一个示现流的基本型——蜻蛉。
“咦？示现流，还挺像那么回事？”目暮恭一郎顿时意外道，“你小子不是修行的长谷川家的新阴流？”
虎冢悠人摇了摇头，没有过多解释，举起手中竹剑就是一记拜年……雲耀剑技砸了过去。
“喝呀！阿斗哇！耗油跟！波跟！”
伴随着一连串的怪叫，虎冢悠人毫不留手地，一剑盖过一剑地劈砸了过去。
目暮恭一郎见状挑了挑眉，一步不退地持剑格挡着。
竹剑相撞的‘啪啪’声顿时响彻了整间道馆。
渐渐地，目暮恭一郎皱紧了眉头。
示现流的叫声本来就没有定法，只要能够激发出自身的气势，想怎么叫都是可以的。
他也不是什么老古董，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找茬。
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虎冢悠人的剑术竟然也格外地精湛——这小子所擅长的不应该是空手道吗？
目暮恭一郎从容不迫地格挡着暴风骤雨般袭来的劈砍，稍稍思量了片刻，便得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为之震惊的结论
——南河悠人这小子，好像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
二十岁的年纪，并非出身于豪门望族，却还将剑术和空手道都练到了出师，接近‘免许’的地步，这样的天资，即便是当年的他也比不上啊！
对于这样的练武奇才来说，帮其避战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吗？
原本想好的解决方法，忽然就有些遗憾了起来。
目暮恭一郎咬了咬牙，一个斗腕，‘啪’地一下拍飞了虎冢悠人手中的竹剑，说道：
“好了，我差不多已经了解你的水平了。”
虎冢悠人看了看有些发麻的手掌，撇了撇嘴没有回话。
目暮恭一郎一乐：“嘿，你小子还不服气，告诉你，不要说是你了，就算是筱田熏那小子来了，也照样要被老夫把剑拍飞！”
——目暮恭一郎果然比筱田熏还强！
虎冢悠人眼前一亮，却并没有急着探究两人之间的差距，而是问出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目暮警部，你是如何知道‘戮书’的事情的？”
相比于筱田熏的真实实力，‘戮书’究竟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像他所猜测的那样，目暮恭一郎和中森优助又是从何知道这件事的，才更为关键。
“呵，老夫是如何知道的？”目暮恭一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朗声道，“老夫身为戮书激活战的警方见证人，不知道才是出大问题了吧！？”
“戮书……激活战？”
“你小子，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目暮恭一郎叹了口气，盯着虎冢悠人看了又看，忽然神色一正，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戮书，是投身修罗道的认证书，只要手持戮书且战胜了守约者，便不会再因为武者间的决斗而受到警方和其他势力的联合追捕。”
虎冢悠人挑了挑眉，“自由杀人证？”
“也是自由被杀证。”目暮恭一郎满脸深沉地点了点头，“你也算是半个武者，有资格知道这些事了。
“相比于艰苦漫长的修行，生死之战的效率无疑是要超过前者数百倍的，堕入修罗以杀证道的武者自古以来便不在少数，就算是在火力为王的现代社会，想要完全禁止武者间的厮杀，也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虎冢悠人撇嘴道：“所以警方干脆就和其他暗势力联合，共同颁发了这张自由杀人证？”
目暮恭一郎没有理会虎冢悠人的嘲讽，继续道：“戮书的守约者并没有明确的要求，但为了避免不喜纷争的武者平白受到牵连，各个地区还是会推选出一位实力强劲的守约者的，东京地区的守约者，想必你也已经清楚了，之前是长谷川拙人，现在是你。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到老夫麾下干活儿，老夫帮你登几次报纸，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们一课的人，让那帮家伙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另一个是……”
“别废话了，我必斩了筱田熏！”
目暮恭一郎的眉梢微微上扬，呲着牙，眼中满是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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