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左右横竖都是死
警视厅，搜查一课办公区。
佐藤绯禾琉刚刚挂好胸牌走进屋内，就碰见了满面笑容的目暮恭一郎。
“目暮警部！”她赶忙立正敬了一礼。
“啊，佐藤啊，你来的正好，今天咱们组的任务是完成前两个月的结案报告，你去看着点小林那小子。”
目暮恭一郎手中拿了个文件袋，笑眯眯地就要往外走。
——警部他还能遇到什么喜事？
佐藤绯禾琉点头应下了工作，同时有些好奇道：“警部你这是要出任务？”
“任务？啊，不是，这是……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
“诶？”
看着一脸神秘，小跑着出门的目暮恭一郎，佐藤绯禾琉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糟了，忘记把草薙旅馆的事告诉警部了！”
佐藤绯禾琉急忙追出了办公室外，却并没有在去往警视厅出口的方向发现目暮恭一郎的身影。
“是去了其他课室吗？奇怪……”
…
警视厅，公安部，特别企划课。
中森优作刚给自己冲好一杯咖啡，还没来得及喝，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在了门外的走廊里。
他皱了皱眉，甩手将咖啡放到了一旁。
砰！下一刻，办公室的房门便被人猛地扭开。
目暮恭一郎大踏步走来，看了眼桌上的咖啡，端起来便一饮而尽。
“啊烫烫烫……优助，我记得三年前医生就禁止你饮用咖啡了吧？”
中森优作淡定地拿起原子笔，书写起了投诉信的开头。
目暮恭一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名赫然出现在了投诉信的开头。
他咧着嘴笑了笑，继而将手中的文件袋摆在了中森优作面前，开门见山道：“我已经将警校入学的手续都给那小子办好了。”
中森优作笔头一顿，将文件袋中的资料逐一拿出来看了一遍，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河悠人啊，我帮这小子插了个队，他明天就可以直接去警校报道了，三个月后跟今年这批学员一起毕业，直接来我们搜查一课实习！”目暮恭一郎指着最后一页的实习部门，嘿嘿嘿地傻笑着。
中森优作放下文件，皱眉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有什么关系？”目暮恭一郎不以为意地将文件整理好，“反正是假身份，警校那边再假一下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觉得这样就能把人从公安部抢走？”
“抢不抢得走，就要看这小子最后愿意跟谁了，不是嘛？”
中森优作定定地看着目暮恭一郎，好半晌之后才道：“你就不怕那小子是我派到你们一课的卧底？”
“啊哈哈，怎么可能？”目暮恭一郎愣了一下，旋即摆手大笑道，“以那帮家伙的性格，手中要是有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会安插到你所在的公安部来？
“就算是想要派进我们一课，也应该会下放到乡下的某个交番，再弄几起疑难案件的功绩，让那小子不断成长，直至顺利出现在我们课长的视野中吧？”
“呵呵……是啊，想想也不太可能。”
中森优助微微低下头，让镜片的反光遮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他清晰的记得，虎冢悠人的资料中显示，其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被医生诊断为基本不可能活过22岁。
据说这也是其拼命读书，极其罕见地争取到了东大提前毕业的原因？
中森优作不确定，反正他是看不出虎冢悠人像有病的样子。
但显然，虎冢家相信了医生的说法，这才把虎冢悠人交给了他来带。
这就是所谓的废物利用？
总之，虎冢悠人能够出现在公安部，以及能够被目暮恭一郎看中，的确都是巧合。
所以，想要渗透警视厅最后的净土……这可能是一次绝佳的好机会。
“你以为用这种幼稚的手段就能成功把人抢走？”
即便心中再期待，中森优作说话时依旧冷着一张脸。
“优作，这件事你拦不住的，那孩子注定是来一课当组长的命……”
目暮恭一郎话还没说完，口袋中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他习惯性地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瞳孔一缩，浑身上下忽然散发出了一股摄人的气势。
“嗯。”目暮恭一郎接起电话，轻哼了一声。
简单的一个鼻音，目的只是为了让对方确定自己的身份。
片刻之后，听筒中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戮契已成，三方共证，守护者为……草薙旅馆，南河悠人。”
“……谁！？”
目暮恭一郎大惊，刚想追问，电话另一边就已经响起了忙音。
一旁，中森优助也是皱着眉站起了身，沉声道：“出什么事了吗？”
目暮恭一郎转过头，张着嘴，好半晌才蹦出了一句：“那小子，好像……替长谷川拙人把戮书签了！”
“戮……什么！？”中森优助‘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疯了！？”
目暮恭一郎苦笑了一下道：“我觉得那小子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签下了什么，是筱田熏一直在通过找长谷川家的麻烦，试图逼长谷川拙人现身。”
闻言，中森优助眉头紧锁。
青山会从北海道挖来了一个怪物的传闻，他自然也听说了，但却并没有怎么太过关注。
这样的怪物，每过个几十年就会出现一个，极道的那些家伙尝试以此突破豪门望族的联合封锁，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加入虎冢家的原因
——能够制裁神明的，只有其他的神明。
“我记得，非武者签下的戮书，应该是无效的吧？”中森优助抬头问道。
目暮恭一郎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挂着苦笑：“话虽这么说，但我觉得，青山会不太可能允许戮书作废的情况出现。”
“是啊，一旦他们发现南河悠人并不是什么武者，一定会第一时间找人把他解决掉。”中森优助罕见地应和了目暮恭一郎的话，“不是武者，会被青山会干掉；是武者，又会被筱田熏干掉……”
特别企划课办公室内，中森优助和目暮恭一郎并肩而站，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该怎样救下南河（虎冢）悠人这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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