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不去
瞧着柳仁德点头,王芳芳回头看了张秀秀一眼,神情有些欣喜,这是她早已料想到的事,柳仁德定不会拒绝。
怕是心底还在想,能让那个小赔钱货来这儿促进促进关系呢。
还真是异想天开。
“哎好,这可是你已经答应娘了,你同欣鸢说了,就叫她来这儿吧。”王芳芳说道,特地说是柳仁德自个儿应下他了。
柳仁德总觉着此事有些不大对,只是王芳芳难得的热情叫他没有细想这件事。
“行了行了,天儿也不早了,仁德啊,快回去吧,明儿娘等着欣鸢来。”王芳芳带着笑看着柳仁德,摆摆手示意他走。
柳仁德怔愣片刻,起身对着王芳芳躬躬身后就离开了。
“嘁,一副那酸书生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学上的还不错呢,真是眼见心烦。”柳义德不忿的吐槽着,很看不上柳仁德。
陈蕊先前虽是歌女,可诗词歌赋礼教仁义一样没落下,柳仁德自然潜移默化受她影响,也知礼明德。
只不过二房一家向来看不起陈蕊的身份,自然连带着她学来的一切都不喜欢。
“你管他什么做派,明日能把柳欣鸢送过来不就行了。”张秀秀说道,不免很是得意。
王芳芳并没有理会张秀秀,而是拉过柳大龙说道:“大龙啊,明日柳欣鸢就要被送来了,可是高兴了?”
柳大龙倒是没掩饰兴奋,“高兴,自然很高兴!”
说着,王芳芳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满是慈爱。
这边柳仁德回去之后,果不其然瞧见陈蕊掌灯坐在院中,她一手支着下颌,看起来昏昏欲睡的。
“娘子。”柳仁德轻声叫了一声,陈蕊清醒过来,回过头一看,见是柳仁德回来了,便说道:“可算是回来了,回屋吧。”
柳仁德哎了一声,将烛火熄了后和陈蕊一起进了屋里。
不等他开口,陈蕊便问:“仁德,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同你要那二钱铜子?”
柳仁德摇摇头,“倒是没有为难我。”罢了他看了眼柳欣鸢房间,继续道:“但是她们和我说了一件事。”
他顿了顿,“关于鸢儿的。”
陈蕊皱了皱眉,总觉着二房能提起鸢儿来的事儿,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陈蕊问道。
柳仁德也是纠结,不大确定此事是好是坏,“是叫鸢儿去给他们做饭,每日给她三文钱报酬,仅此而已。”
陈蕊闻言,也觉着有些狐疑。
“倒是的确不是什么过分要求,可为何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陈蕊说道。
其实柳仁德回来的路上已经这样感觉了,只是已经答应,他自然是不能再反悔,这便是诚信了。
“那你答应了没有?不如等明日,同鸢儿商议商议。”陈蕊抓住了柳仁德的胳膊,有些担心柳仁德已经应下。
他闻言,表露出一副十分愧疚的表情,陈蕊就明白了,这是已经应了。
“都不曾同鸢儿说过,你怎能就这样答应了呢?”陈蕊语气带了些责怪,柳仁德也是有些反应过来。
陈蕊叹了口气,“不过听着倒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明日同鸢儿一说,她也愿意去呢。”
“今日是我考虑不周全,当时只觉着这是个能促进关系的好时候,也是没想的那样多。”柳仁德叹气道。
陈蕊安抚道:“也不必如此忧思,鸢儿明事理,她不论做什么决定也能同我们说清楚,先睡吧。”
言罢,她便帮柳仁德更了衣,吹了烛火。
方才她听柳仁德的话其实也想到了,说不定这是个促进关系的好时候,不能因为她的身份,累的鸢儿也不被待见。
柳欣鸢夜里睡的极为舒坦,第二日起来便直接往厨房去,没想到柳仁德和陈蕊竟然还在。
她怔了怔,眨眨眼睛。
“爹娘?你们还在啊。”柳欣鸢说着走过去坐下,柳仁德点点头,“鸢儿,爹有事和你说。”
柳欣鸢闻言,正经起来,毕竟柳仁德很少用这种正经的样子和她说话,便免不得让她觉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爹您说。”柳欣鸢正襟危坐。
柳仁德看了看陈蕊,道:“昨日爹去了一趟二房,你也知道,昨日、你祖母和我提起一件事,是关于你的。”
柳欣鸢皱眉,心里犯嘀咕。
王芳芳提起她,这能是什么好事?总之有利的事情那个老太太一定想不起来她。
她的好金孙柳大龙就在她身边,哪儿还能想起来她。
“我奶奶?那能是什么好事。”柳欣鸢寻思过后从心的说道,表情看起来就是不信。
柳仁德神情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竟然对他娘这样抵触。但其实细想也不错,毕竟他娘的确太过偏心柳大龙了。
“这次应该是好事。”柳仁德说,“大院离咱们院子不远,你叔叔一家常能闻到你做的饭菜很香,故此想邀你去大院做饭。”
柳欣鸢嗤笑一声,“做饭?我才不去,我去了,给他们当下人去了吗?”
听她夹枪带棒的语气,柳仁德也有些不知所措,陈蕊及时救场,“这次不是,这次你叔叔他们愿意支付你一日三文钱。”
柳欣鸢挑了挑眉,当即反驳:“他们才舍不得呢。”
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的出来,这一家人不从他们家剥削就算是开恩了,还能指望他们付钱?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怎么会,你祖母亲口跟我说的,她怎么可能……”
“爹,您清醒清醒吧。”柳欣鸢道,“不是我说,奶奶这些年来对我们如何也不必缀述,你还相信他们能按时支付这三文钱?”
况且她也不缺这三文钱,等到空间的菜品药材长好了,再等鱼苗和树苗长起来,她才不需要什么三文钱。
“鸢儿,爹说句实话,爹也不贪图那三文钱,只是这实在是一个你和祖母和叔叔一家亲近的好时候,都是一家人,总不能真的闹得见不了面,你说……”
“我说不是。”柳欣鸢猛然站起来,“但凡他们有一点点和爹一样的心思,也就不会整日里咄咄逼人,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