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得负责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宋家的别墅前,今天经历了太多,对于刚醒来不久的宋时谨来说,有些超负荷了,剩下的没完成的工作只有交给下属去办了。
“等等!”
沈糯开口了,苏彦准备踩下油门的脚都顿住了,笑着看了过来。
“怎么了?小大师?”
他这带着调侃的语气并没有让沈糯多在意,知道他对自己说的关于他的那些话并未全信,只是递过去了一枚穿着红线的铜钱。
“这是送你的护身铜板,你戴着能给你规避祸端,护你平安。”
铜钱在苏彦的手指间翻转,下一秒便落在了他的上衣口袋里,扬眉道了声谢。
“不用,是你给的太多了。”
……
回应她的是引擎的轰鸣声。
“他会有事吗?”
宋时谨垂眸看她,语气带上了一丝担忧。
“没啥大事。”沈糯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冲淡了一些他的忧虑,“我给他铜钱了,能护住的。”
说完她的肚子倒是先响了一声起来,先回应了自己的话。
忙碌了一天了,除了在宋氏的时候小王给的零食外,她还真的没吃什么东西啊,忙到现在,肚子终于抱怨起来了。
“走吧。”
仿佛是没看到她的窘迫,宋时谨转身朝里面走去。
餐桌上,随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端上来,沈糯的眼睛都快比嘴巴张得大了。
香,好香,实在是太香了!
这个白白的是什么?好香!这个黄黄的又是什么?看起来好脆好香的样子啊!这个鱼看起来也好好吃啊!这个锅里面又是什么?
“快吃吧,饿了吧,快吃快吃,别客气别客气。”
宋奶奶热情的招呼着沈糯,她是越看越喜欢啊,满眼都是慈祥,笑得她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条。
“可以吃了吗?”
“吃,不用等他们。”
说着宋奶奶就给她碗里夹了块大大的鱼肉,实在太香了,让她真的忍不住了,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一直到吃得撑到不能再撑,她才满足的放下了筷子。
“小糯,吃饱了吗?”
宋奶奶夹菜的筷子都没停呢,却见沈糯放了筷,眼里还带着淡淡的心疼,孩子太瘦了,想来从前是吃了不少苦的。
“嗯嗯,吃饱了,谢谢宋奶奶!”
“吃饱了?那奶奶一会给你煮点甜水,又消食,又养胃,还美容。”
“好……”
剩下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经开始凝结那般,腹部开始升起阵阵绞痛,那架势好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搅乱一般。
刚刚好好端端的脸上瞬间苍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滚落,她急切的一把抓上了宋奶奶的手。
“奶奶、宋,时谨在、哪里?”
光是这几个字都快要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突如其然的模样也是把宋奶奶吓了一跳,生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人都带上了几分慌乱。
“时谨在二楼书房呢,小糯这是怎么了?慢点,你慢点!”
顾不上那么多了,宋奶奶在后面追都追不上,沈糯根本没法慢下来,拔腿就往上面跑,每走一步她都好像是在针毡上滚动,那股疼痛越发的深入骨髓。
她必须得快点,再快点。
视线早已模糊,不知道是被汗水染的还是疼的,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沉重的脚步声,混杂着开门的声音,终于还是引起了书房里办公人的注意,隐约间似还能在喊他的名字。
“宋时谨!……你在、你在哪里?”
在她的手要覆上最后一扇木门的时候,门先从里面打开了,腹部剧烈的绞痛让她力气尽失,一下子扑空再也稳不住身形,整个人都往里面扑了进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双有力的臂膀稳稳的接住了她。
淡淡的柑橘味,很好闻,腹部的绞痛瞬间消失不见,人感觉又活过来了。
宋时谨也没想一开门她就倒了过来,下意识的就稳稳接住了她,从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那样子很是虚弱。
“出什么事了?”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沈糯的声音里还带着微微沙哑,不过还是松快了,“现在没事了。”
宋时谨眉头一皱。
“可以起来了吗?”
极少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让他还是有些不适。
沈糯也察觉到了此刻的状态不太好,“哦、哦,好。”
刚刚起开他的怀抱,下一秒剧烈的疼痛又再次袭来,惊得她再次扑进了宋时谨的怀里,抱得贼紧,生怕松开了那痛感又袭来了。
哭唧唧的看着他,苦着脸道,“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能起开。”
想到了刚才吃的那顿饭,身体的疼痛还令她心有余悸,弱弱问道,“我能问问,你们家一般一顿饭多少钱啊?”
她已经不想问贵不贵的问题了,就这要人命的痛感,差点都能给她痛死了。
菜好吃吗?拿命换的!
“不太清楚。”
每天的食材都是家里人准备的,食材不同,价格肯定是不同的,他不太注意这个,所以肯定是不知道的。
“大概?你说个大概,我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了!”
她的眼神太过真挚了,不说点什么好像是过不了这关了,“大概,几千?几万?”
“什么!几千!几万!”
沈糯都要跳起来了,手放下来的一秒,马上又搭了上去,放不了一秒。
怪不得疼成这样,她一个命中破财的人哪里可以吃那么好啊!
“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宋总我要被你们家给害死了!”顾不得那么多了,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些,只要不痛,无赖就无赖点吧!
“你得对我负责,我们现在暂时不能分开了!”
这一段话说完,真的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宋时谨再后知后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了,她如此反常是和他们家有关?
还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尚未恢复血色的脸颊,眉头微蹙,上一次好似见她这样是刚醒来那时,他还以为是错觉。
“你这样……是不是和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