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顶听道，武道根本
“孙悟空在五指山下，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
瀑布下，苏言心头自语。
此时，据他穿越到这一方世界，已经过了半年。
也许是白猿体质强悍，也可能是他运气爆棚。
这半年间，致命的伤势居然被他养好了大半。
现在，他虽还没到恢复如常，但也已经能在山林间自由行走。
当然。
这一切，少不了那个叫阿青的小女孩的功劳。
自她在瀑布旁发现自己开始。
每日练剑，都会给他带来食物。
在伤势最重的那段时间里。
就是靠着这些野果，苏言才缓过来。
不过……
不仅仅是食物。
对方带来的信息，也同样宝贵！
虽然阿青觉得他听不懂，说话絮絮叨叨，也没什么章法。
但苏言听得仔细，半年下来，竟也掌握了不少信息。
比如，这小女孩名叫阿青，梦想是成为一位女剑仙。
比如阿青虽然刻苦，但悟性好像实在不堪，换了几个师父，都不爱教她。
因为这个，她平日里也没什么朋友。
再比如，这是一方武道世界，武力上限极高，强者可一拳轰塌高山，扼断长河！
甚至，翻过这座山，在山外那座山上的道观里，有一位道长，就是武道高手。
对那位道长，阿青怨念颇深。
两年前，她听闻那位道长经常开观讲道，就携着拜师礼欣然前往。
结果，道长只看了她一眼，就叹了口气，说她在剑道一途上，如同彘子……
为此，她还消沉了好一阵子。
“山外那座山么……”
苏言眨了眨眼。
他对那座道观很感兴趣！
阿青剑道悟性不行，但他可是觉醒了逆天悟性的！
这半年来，他只潜心养伤，没精力兼顾其他。
到了现在，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苏言双臂一撑，矫健地站起身来。
按阿青所说，那位道长阎罗面貌，却慈悲心肠，时常讲道，而且不禁旁听！
这样看来，他未必没有机会远远倾听！
“修行武道……可得长生否？”
苏言心头微动。
虽然这头白猿还很年轻。
可在吸收的记忆中，却是记得清楚。
这山林里，就没见过一头猿猴活过四十个春秋的。
也就是说，他满打满算也就还能活个三十多年。
先前伤势太重，他来不及顾虑这些。
伤势恢复了，苏言就不由得动起心思。
既然穿越到武道世界……
安能不搏一搏长生？
心里这样想着，苏言捡起一根树枝。
在瀑布旁寻了块显眼的石头，在上面勾勾画画了好一阵，这才满意点头。
而后，他动身离开，朝着山外那座山赶去。
日薄西山，夜色逐渐笼罩，一只白猿矫健穿梭在林间。
如此过了三日。
“呼……”
清晨，苏言望向远处，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望山跑死马，这两山之间，路途着实不近。
就算是以白猿之躯，赶到这山外山，也花了三天时间。
所幸这山中，并无什么猛兽出没，一路只是辛苦，并不危险。
到了现在，道观终于远远出现在视野尽头。
苏言精神振奋，埋头赶路。
等他赶到道观附近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所以，前贤曾有言云：天法道，而道法自然。所以万物循其法，而囿于自身……”
道观中，醇厚的声音传来。
讲道已经开始了。
苏言寻了颗巨木，三下两下爬上树杈，刚好可以看到庭院中景象。
庭院里，道长一身灰袍，盘坐在正中，周围围坐着一圈弟子道童。
这道长是真当得上面目可憎四个字，颧骨很高，脸上全是横肉，满脸的络腮胡子，再加上一双三角眼……明明没做什么表情，却让人看着就凶光毕露。
可一圈弟子看向这位道长，表情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敬重。
道长讲得并不快，可他们一个个脸上还是满是困惑，听得懵懵懂懂。
树杈上，苏言也微微皱眉。
这灰袍道长所讲的内容，他听着有些熟悉。
其中一部分，和前世的《道德经》类似，又不全然相同。
听着这些讲述，他只觉胸中有无数感悟，如长河流淌，滋润自身。
但……这感悟，却不上不下，好似欠缺了一点！
可就是这一点，让他没到融会贯通的地步，不得入其门！
“悟性逆天呢？不好使了？”
苏言有些郁结。
而在庭院中。
灰袍道长讲完一段，举目环视，只见周围弟子满脸迷茫，不由心中低叹。
不过，他却也并不意外。
这《道经》堪称武道之根本，极尽晦涩，哪怕是大能、天人，也要苦苦参悟，哪里是那么好懂的？
修为没到，看着就如同天书一般。
就算天资盖代，能悟出只言片语，也无法运用！
灰袍道长微微摇头。
修习《道经》，是打基础的环节。
只要学得似懂非懂，到了未来修行武道，自会大有裨益。
可一旦先修了武道法，体会到那种修为突飞猛进的感觉，心性差一些的弟子，恐怕就不愿意耐心去学《道经》了。
所以，这《道经》虽然难懂，但却非讲不可。
“嗯？”
扫视之下，灰袍道长微微一怔。
他武道有成，五感远超常人。
目光角落处，他看到庭外巨树上，有一只白猿。
让他略感惊奇的是……
那只白猿竟学着他们的样子，盘膝坐在树杈间，面朝向道观，好像也在听道。
“也罢，《道经》晦涩，今日就讲到这里。”
灰袍道长心念一动，开口道：“今日，我就传你们武道修行法。”
闻言，一众弟子顿时紧张起来，都赶忙打起精神。
他们平日修的都是这道经。
今日，终于要传武道修行法了！
树杈上，苏言更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
“所谓武道，以捶打自身，天人合一，突破极境，升华肉身。”
“武道自下而上，共有九品。九品外炼，八品内炼，七品换血，此为下三品，重在奠定肉身之基，为未来修行铺路。”
“然而，外力打熬终有极限，且效率不高。所以，就需修炼呼吸法，以此采气，以气凝聚武道劲力，以炼筋骨皮。”
听着道长缓缓讲述。
不少弟子道童表情都激动不已。
看道长这个意思，是要传他们呼吸法了！
他们之中，不少人都听过这种说法。
这天下武道修行，虽然宗门派系如云，但其根本，都在于这呼吸法！
“门中规矩你们也知道，你们都是外门，杂役，不入道籍，所以，只能修炼最粗浅的呼吸法。”
灰袍道长顿了顿，再度开口：
“今日，我就将这锆经呼吸法，传授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