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通玄
王掌柜看着两个衙役的背影,想要开口将那二十两银子要回,可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心想就当破财免灾了。
这时那群食客们上前将王掌柜围住,年纪大点的食客不好意思的笑着道:“王掌柜,您看刚才您说的那十两银子是不是··。”
王掌柜一听当时就眉毛立起来了,自己心里正生气,那臭道士装死摆了自己一道,让自己损失了二十两银子,现在这群人居然还想让自己出钱,既然店里没有发生命案,那自己还给什么钱,于是一口回绝了他们。
后来客人们与王掌柜胡搅蛮缠,最后免了他们的饭钱,这才将事情了结。
城中周府大门前,一个肚子圆滚滚的年轻道士正站在不远处,道士看了看周府,然后又掐指算了一番,这才向着周府大门走去。
看门的下人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道士来到自己府前,然后向着自己打了个稽首道:“敢问这位居士,此处是何所在?”
下人见此,赶忙起身回礼,自家老爷周鸿飞平日喜欢斋僧布道,与佛道之人打交道,所以命令府中下人平日见到出家人都要客客气气以礼相待,所以下人客气道:“这位道爷,这里是周府,乃是周鸿飞周老爷府上,不知这位道爷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年轻道士笑着道:“确实有些事情,还请这位居士能不能进去通禀一声,让我与周老居士见上一面。”
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士,见他虽然脏兮兮的,可是却面容中正神情泰然,并非是奸邪之辈,便点点头让他稍等片刻,接着走进府门去通报了。
不多时下人回来,将年轻道士请进府门,向着内院走去。
两人来到前厅,下人回禀一声,里面周鸿飞的声音响起请年轻道士进去,年轻道士将身上因为翻出饭店后墙时粘上的泥土拍了拍,便迈步走了进去。
进门一看,就见一老一少两人坐在屋中,正眉头紧皱的低声交谈着什么,年轻道士对着主位上的周鸿飞打稽首道:“周老居士,贫道稽首了。”
周鸿飞与一旁的赵英杰见到年轻道士进来,并未因年轻道士脏乱的衣服而轻视,赶忙起身还礼道:“道长客气了,不知道道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道长只管开口,在下绝不推辞。”
年轻道士听后笑着道:“贫道此次前来,并非是有事找居士帮忙,而是贫道前些日子偶得一卦,算到贫道有些机缘与周府有关,所以才会上门叨扰,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居士莫怪。”
周鸿飞听后疑惑道:“道长言重了,在下平日最喜与佛道高人交往,道长今日能够光临寒舍实乃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长所言与我家的机缘到底是什么,还请道长明示。”
年轻道士听后笑了笑道:“天机难测,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不过我算到贵府上有人最近碰上了一些怪事,而我的机缘却与此事有关。”
周鸿飞和赵英杰相互看了一眼,觉得年轻道士口中所言怪事大概就是关于夺舍赵奉山的妖邪之事,这件事并没有外传,年轻道士居然能够掐算出来,两人觉得他应该有几分本事,所以不禁高看了年轻道士几分,于是便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年轻道士听后眉头一挑道:“没想到居然有此等事,二位可知那是什么妖魔?”
周鸿飞和赵英杰都是摇头,然后周鸿飞道:“道长,我们乃是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那妖魔的底细,不过我可以带您去找我请来的两位大师问问,他们和那妖邪交过手应该会有些了解。”周鸿飞如此说是想让清尘道长与了戒大师帮着看看眼前年轻道人的斤两,如果是假的就让人将其赶走,毕竟这些年碰上不少来周府骗吃骗喝的假和尚道士。
年轻道士点头,周鸿飞和赵英杰便引领着年轻道士向着清尘道长所在的客房走去,一路上周鸿飞询问年轻道士的出处,年轻道士却是笑而不语,周鸿飞见此只得闭口不再询问。
不多时几人来到一间客房前,周鸿飞上前敲了敲门,不大功夫,房门打开,开门的小道士见是周鸿飞赶忙将人请进屋里,周鸿飞进屋后见到了戒大师依然没走,清尘道长盘坐在床上,两人正在谈话。
周鸿飞与两人见礼后,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清尘道长一声惊呼:“小师叔,您怎么来了。”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周鸿飞正纳闷,只见身后的年轻道士快走几步来到床前焦急道:“清尘师侄,你怎么在这?你受伤了,说是谁把你打伤的告诉师叔,师叔给你做主。”说着将清尘道长按在床上,接着从背包里取出一枚丹药给他服下。
清尘道长将丹药吃下后,脸色慢慢红晕,身体明显好了不少,一翻身从床上下来,双手伸出拇指,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两个拇指指面相抵高举过头顶躬身一拜道:“弟子清尘见过师叔,多谢师叔赐药。”
年轻道士赶忙将他扶起道:“清尘师侄,不是跟你说了吗,出门在外不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清尘道长却不答应,叫来一旁的小道士让他行礼,小道士赶忙学着师父的样子行礼道:“弟子明月见过师叔祖。”
年轻道士将其扶起,一旁的周鸿飞和赵英杰都是一脸的吃惊,没想到这年轻的道士居然是清尘道长的师叔,可是看他的年纪也只有二十多岁而已啊。
清尘道长接着又向了戒大师介绍道:“了戒大师,这位乃是我的小师叔,通玄道长。”
了戒一听赶忙行礼道:“太玄道志成,乾坤通清明,没想到是太玄门通字辈前辈,小僧了戒见过前辈。”
年轻道士通玄见此还了一礼道:“大师客气了,贫道与佛门的几位高僧相熟,但不知大师出自哪座名山何处宝寺?”
了戒大师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道:“浮屠塔前诵禅经,普照世间大光明。”
通玄一听道:“原来是大光明寺的高僧,贫道与贵寺明苦大师有过几面之缘,不知大师可识的。”
了戒一听惊讶道:“前辈认得我明苦师伯?”
通玄哈哈笑了几声道:“我大师兄通法道长与明苦大师相熟,以前明苦大师游历时到我太玄门小住过几日,那时有幸见过几面。”
几人聊了会话,通玄便问起了他们怎么受的伤,清尘和了戒便将昨日去赵府之事仔细讲了一下,当通玄问起可知那妖邪来历时,两人都是摇头,通玄想了想道:“听你们这么说,那妖邪应该不是精怪,更像是鬼魔之属,精怪修炼有成,本身便是有着大气运或者本体就是天地异种,一般不会舍近求远夺取人身,只有鬼魔这些没有实体之物才会因为各种原因夺舍他人,只是听你们说那妖邪修为不低,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去夺舍一个普通人,按理说鬼魔夺舍人身要么夺舍大奸大恶之人炼化其身上的煞气修炼己身,要么是夺舍大贤大德之人用其功德洗刷因果,夺舍一个普通人除了有一具身体外,并没有其他好处,这点让我有些想不通,我想那妖邪之所以要夺舍赵家居士,肯定是有什么诱因才是,你们可知道赵家居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反常的?”
在场之人听了通玄的话后,都是齐齐望向了赵英杰,他是赵奉山的儿子,按理说赵奉山有什么反常之处他应该最清楚才是。
赵英杰看到几人望向自己,便低头沉思起来,仔细想了想自己父亲这些日子的状况,突然眼睛一亮,然后猛地抬起头大声道:“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