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生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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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墓生之年

2018.7.30(手写草稿上传)

作者笔名:不吃草的兔子(刘北宸)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原创作品小说未经允许禁止转载

(剧情前题)徐琳在深夜的马路上一路急跑,仿佛身后的无尽黑夜吞噬着她,只觉得不顾一切的往前跑,才会有一丝的安全感。急促的呼吸声在这漫无边际的漆黑夜里显得异常沉重,她再也感觉不到些许的温暖,心里的绝望在占据着她最后的理智,脸上的泪珠顺着风吹的痕迹飘落……

第一章【重生】

(正篇)

今年北方的冬天显得格外的冷,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整个城市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白色,一切显得毫无生机。徐琳正躺在床上昏睡着,厨房的小姨正在准备着早餐。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床头桌上的手机铃声在急促着响着,她烦躁着把头闷在被子里。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小姨推门进来,掀起被子喊到:电话响了半小时了,吵死了,接不接啊?小姨说完转身出去了。徐琳揉着眼睛一脸的不情愿,翻身拿起手机,看到未接电话二十三个,心里愤愤道:准是那更年期的老妈打来的,点开手机语音信箱老妈留言说到:你小姨跟姨夫要去外地出差,你自己去趟老家暂住一段时间,顺便去看看…他,忘了跟你说,你不知道地方的话,就找一个姓李的老人家,开着一件小裁缝铺,就在团结巷144号。能听得到语气中略带一丝幽怨。徐琳听完后闭上眼睛想起了那个让她和妈妈至今都不能原谅的男人,因为三年前的一场意外让他长眠地下,现在却只能祭奠……。

“小琳、小琳出来吃早饭了”,小姨在门外喊到。刚刚被打断的思绪是徐琳不怎么愿意想起的。徐琳应声起床,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喃喃自语:终于下雪了,又该冻死了。洗漱完毕后,饭间跟小姨他们拉了会家常,饭后就独自去房间里收拾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拉着个小红色的皮箱就出来了。小姨刚跟她妈通完电话,从厨房里走出来,摸着口袋掏了一沓钱,塞到徐琳手里,小姨知道你大学刚毕业又没工作,留着用吧。徐琳也没敢推辞,毕竟自己现在的处境是穷光蛋一个。小姨转身去了厨房收拾,喊着说让姨夫送我去车站。我跟姨夫下了楼,刚出门就感觉寒风一阵阵吹着,徐琳把白色大棉衣往身上裹了一下,跟在姨夫的后面踩着小碎步。

离车站不是很远,不一会就到了车站。去老家的偏远小镇,只能坐那种没解放的老式铁皮火车,看着车站熙熙攘攘、挤来挤去的人,心里暗自怪怨老妈让她一个人去陌生的老家,自己却从来不去,还好自己从小胆子大,妥妥的女汉子一枚,不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谁会四处乱跑。跟姨夫道别后,徐琳拉着皮箱上了火车。好不容易挤着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却是一位打扮怪异的大叔,腿上还放着一个大麻袋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徐琳挤着进去坐下,耳朵里塞上耳机,远离了车厢里的噪杂声。

火车感觉走了许久,过了一个又一个山洞,车厢里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大部分人已经熟睡过去了。徐琳看着窗外断断续续的风景,慢慢的睡意就来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喂,小姐姐,你的东西掉了”,话语间对面的小男孩从地上捡起来一张纸给我递过来,徐琳隐约看到纸上有张模糊的照片,凑近才清晰看到,“这不是那个男人的照片吗”?纸张的抬头处黑色大字赫然写着“鉴定报告书”。徐琳有点懵。眼角扫到最后落款处时竟然有老妈的签名,纸张鉴定内容更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鉴定结果:(非正常死亡,是服用某种药物导致心脏损伤严重经抢救无效死亡。)徐琳脑子一片迷糊,心想那个男人不是跟小情人出差时发生车祸意外身亡吗?

她满脸惊讶看着眼前这张鉴定书,刚抬头想问问小男孩这纸从何而来,却发现对面不是小男孩,而是端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我急忙问小男孩的去向,老太太却微微说道:“你是说子祥啊?他是我孙子刚刚到站下车了,他因为给你这张纸多坐了一站呢。”什么!!我脑子里嗡嗡的响,因为老太太刚才提到的名字让我不寒而栗,子祥正是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心头强迫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

我缓了缓神,颤颤问道:“奶…奶……,您说的您孙子是姓徐吗?”只见对面老太太嘴角上扬笑着说道:对啊小姑娘,他是叫徐子祥。说完我心头一颤,抬头瞄了一眼对面的老太,她看起来笑得那么不自然,似笑非笑,脸上也从前面的和蔼可亲变得阴沉了起来。我的眼神不敢多留在她脸上,但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幕让我后脊背发凉,直冒冷汗。那张一直放在妈妈抽屉里的老照片,上面就有一个小男孩被一个妇女抱在怀里,妇女的头上别着一个鲜红色的发夹,男孩看起来也跟刚才的一模一样,而端坐在我对面老太的头上也别着一样的红色发夹,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醒醒姑娘,到站了!”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喊声,我眯着眼睛缓缓抬头看到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他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睡得真死他叫了老半天才叫醒,他见我醒了就起身离开。我摸了摸头上的汗珠,感觉像是刚被人从地狱里拉回来一样。“还好是梦,自己被吓个半死,怎么这么倒霉梦见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噩梦”我惊魂未定的骂道。但心里面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被人托梦一般,我心里慌了起来。

拿出手机看到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车厢里的人零零散散,看来是中途下站了不少。我起身到洗手间用凉水抹了把脸,打了个冷颤,看了看镜子里有点憔悴的自己,转身拉着个小皮箱就下了火车。

(未完待续)

2023.2.9续稿

(18年到23年,时隔五年......)

老家的小镇,离市区比较远,在僻静的山沟里,像是个被遗弃的部落。冬天的冷风在凌晨的夜里显得格外放肆,我拉着皮箱走在火车道旁,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声很清脆。依稀的印象中只记得小时候来过一两次,还是他带我来的,只记得大致位置。不一会就来到了镇上,这座小镇大部分的人都搬迁了,现在就住着零散的几户人家,是老一辈不想离开的,其他人都去了大城市发展。镇上看起来很荒凉,黑漆漆的深巷看起来怪渗人。徐琳照着手机微弱的灯光走到了巷尾,掉漆的白墙上挂着一张铁锈的铭牌“幸福巷131号”,还是解放前的小三层老旧楼,刚进楼道,里面一股旧尘土扑面而来。快步上到二楼,从包里翻出一把老式的单扣钥匙,吹了吹铁锁上的落灰,开门而入,里面的物品依旧摆放整齐,全都用白布包裹着。比起外面的破旧不堪,屋内倒也算是干净。随手放下行李,推开卧室门,径直奔向床,疲惫的身体顿感睡意袭来。

不知睡了多久,徐琳缓缓睁开眼睛。昨晚不知道是累还是紧张过度,睡得倒也算踏实。拉开窗帘,清晨的小镇被山间的浓雾笼罩着,山林中还是白花花的积雪,死寂一般的小镇,让人感觉阵阵寒意袭来,我又一个箭步上床蜷缩在被窝里。床头下半压着一本牛皮纸包着的厚厚笔记本,书面没有任何印字,我好奇伸手拿过来随手翻阅起来。翻开笔记两三页,才看到凌乱的笔迹写着几个大字,“石林村”(那时还未划分乡镇,称村)。右下角落款写着几个小字,徐锦年笔。

“徐锦年”我惊叹道!记得这个名字他提及过几回,是我的爷爷。我出生的时候就不记得爷爷奶奶他们一辈了,听我妈说过他们去世的早,爷爷当时好像是镇上的干部,别人都叫他“徐老书记”,估摸着老一辈的传统思想一辈子就没走出过小镇,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翻到下一页,第一行写着“失心人”三个字。我一头雾水的接着往下看......

(接下来我就以我爷爷的人称进行转述)

1996年腊月十七,阴,今天的村上发生了一件怪事。早晨天刚摸亮出门,下午些许也未曾回来,直到天黑刘老汉焦急的找到了我,让我动员村上的年轻人去山里找人。刘老汉说道:我儿平时去山里,早出最迟正午就能回,因为山里地势复杂容易迷路,豺狼虎豹时常出没,从不会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我听完安慰道,可能是走了岔路,应该没什么事,您老先别着急,我叫上人先去找找。说罢我便起身出门,喊来村里的壮青年前去山里寻人。我们一行五个人,胖子、徐刚、二虎、小王和我。我们四个人打着火把,胖子提着煤油灯,手里拿着家伙事便急匆匆的往山里走去。

天已经摸黑,我们走在林中小道,树林茂密,周围安静的有点诡异。树上的鸟儿没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发现一样。往深处走去,我们喊着他的名字,“栓子,栓子”寂静的山林中回荡着我们的声音。胖子留了个心眼,在我们走过的岔路口用随身带的红毛线绑在树上,每过一个路口系一个防止迷路,毕竟晚上的山林,除了野怪让人神经绷紧外,瘴气倒是更致命。忽然带头的徐刚喊道“快来,快来”,我们几人大步冲上前,发现栓子的一把自制老式土枪扔在地上,周围却不见栓子的踪迹。我心中不禁暗道,难道真出意外了。老徐!胖子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他指着一处大树背后,我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类似猴子的怪物,血红色的双眼正狠狠盯着我们,我跟胖子愣在原地不敢动弹。其他几人也看到了那怪物,徐刚胆子大身手也不错,顺手拿起栓子的土枪,“砰”一枪打在离怪物身旁的树干上,胖子也将手中的砍刀朝着怪物的方向丢了出去。怪物似乎受到了惊吓,转身就逃进山林深处,我们起身就顺着怪物逃跑的方向追赶过去。尾随怪物跑去的方向我们一路小跑,那东西四脚着地,跑起来比我们两脚兽要快的多。忽然,那东西停了下来,胖子在我身后跑着刹车没踩住差点把我撞飞出去,怪物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这下总算看清楚这东西的样貌了,只见瘦干的躯体顶着个看起来不对称的脑袋,脸型却像极了人死后干瘪的那种状态,奇怪的是怪物的胸口有一个大洞,在这深山老林中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那怪物朝我们恶狠狠地盯着,刹那间转头跑进一处树洞中,我们几人壮着胆子快步来到树洞口。我们几人打量着眼前的这颗参天大树,胖子围着大树用手臂粗略量了一下,足足有七八臂。胖子惊叹道:这玩意成精了吧,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粗的树。徐刚没理会胖子,自顾径直走向洞口处,蹲下身子朝里面丢了一块石头,树洞的里面一直通往地下,深不见底,丢进去的石块半天没有反应。胖子跟其他两人低语道:这玩意不会掉下去摔死了吧。徐刚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凑近树洞口。“听,有声音!”徐刚谨慎说道。只听深深的树洞里传来微微的水流声。“这座山附近没有河流啊,唯一的水源还是村子旁边的小溪,”胖子疑惑道。如果是常年积雪导致的地下暗河,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么深的洞,还能听见水流声,说明下面的应该是较大的河流。我说完朝徐刚点了个头,徐刚拿着火把,扛起土枪示意我们撤离,这里不是太安全,快!原路返回。徐刚一脸认真地说道。不一会便回到了刚进树林胖子系红绳的地方,胖子喘着粗气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吧!我朝徐刚摆手示意停下来。我们几人刚蹲下来便听到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徐锦年~徐锦年!出于本能我随声应和道,“在这”!突然,徐刚一个起身翻到我身边一把捂住我的嘴,踩灭了掉到地上的火把,压低语气说:声音不对。我被突如其来的徐刚吓了一个激灵,呆住不动。随后胖子几人也愣在原地,徐刚松开手,抬手比划众人压低身位躲在树后。随着叫声越来越近,我们才得以听清,沙哑的嗓音待着些许的幽怨,像极了人被埋在地下撕裂的那种叫喊。叫声越来越近,徐刚朝我们比了个静音的手势。月光下看着众人紧张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出。声音从我们不远处飘过,寂静的树林深处回荡着悠长的叫声,极为渗人。几分钟后,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胖子小声嘟囔道:哥几个先撤吧,这里怪邪乎的,我们明早来找吧,大白天胖爷我就是老大。说完便起身,我看向徐刚只见他也点头同意,随后我们几人便匆匆离开了树林。

不一会我们便回到了村里,天已经擦亮,众人已经累得够呛,纷纷散开回了家。我路过刘老汉的家时,只见大门口围了好多人在讨论什么。我凑到跟前,二叔迎面看到我,一把将我拽到墙角,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刚回来,栓子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惊讶道。二叔摆了摆手示意我跟他走,我俩走到一处无人小巷,他告诉栓子来是来了,但......,看着二叔欲言又止的样子,反正这事挺邪乎,你再别瞎掺和了。说让我别去看,赶紧回家休息。过了几天村子里才传开,原来那天栓子是回来了,但人已经死了,而且心口处有一个大洞,因为事发突然,好像当天晚上村里人就组织草草下葬了。至此,村里人都不敢进山去,而且流传着一个“失心人”的传说,因为至今困惑大家的是栓子那天是怎么到家的......

我轻轻合上笔记本,揉了揉眼睛,看了眼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了。

至此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短暂休息一日后,我便动身前去寻找深埋他的地方。不明白为什么当时我妈坚持要把他葬在老家这么偏远的地方,当地火化了多简单,我嘴里嘟啷着。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背上背包下了楼。记得信箱里提到的李老头。穿过几条小巷,我看见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木门,有点老旧的牌匾上写着五个大字“李氏裁缝铺”。我慢步上前,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缝纫机吱吱声。我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墙上许多泛黄的老旧照片,小屋里堆满了杂乱无序的旧家具,靠里屋望去,一位白发老人家半趴在缝纫机旁仔细端详着一块旧布,老人佝偻着身子,干瘦的身形显得异常憔悴。我愣了会开口道:“老爷爷您好,我想向你打听个事。”老人慢悠悠的转过身,一副慈祥的脸上挂满了皱纹。摆手示意我往跟前走点,可能是老爷爷耳背没听见,我又重复了刚才的话。老爷爷缓慢站起身说道:什么事小姑娘?有人让我来找您,说你可以带我去我父亲的墓,我随后说道。老爷爷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一脸忧愁的跟我说,有人特意托付我如果有人找我带去那个墓,让我务必提醒来人老房子的卧室床下有本日记,记得看完。我一脸惊讶,心里暗道:莫非是我先前看的那本爷爷的那本日记。带着疑惑我还是向老爷爷礼貌的致谢,说等我回去看完再来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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