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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是他,不是他
转眼间已从玄音寺回来有半月余了,此时天气比之前更冷,晨起院里的花草树木都上了一层薄霜,地上随处可见金黄的落叶,院中的菊花此时开得最胜,给这个季节又增添了一丝生机。这时天刚亮微亮,叶若萱熟悉完毕,正要出门去给叶老太太请安,兰翠从房中拿来了一件浅蓝色的披风给叶若萱披上,推开门一股冷风袭来,叶若萱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便又接着往叶老太太的院里去了。走到叶老太太的院中,贴身丫鬟碧草说:“老夫人此前就叮嘱过了天凉,小姐就不必日日过来了,若是着了风寒可还得了。”叶若萱说无妨,直径走近屋内,此时屋内炉火正烧的旺,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喝茶,叶若萱向叶老太太行了个礼说道:“请祖母安。”叶老太太闻言抬头笑道:“我不是都跟你说过嘛,不必日日来,我这儿没这么多规矩。”叶若萱说道:“萱儿只是想日日见到祖母,天天陪着祖母。”叶老太太闻言笑开了花,赶紧招手让叶若萱到她跟前来,拉着她的小手说:“祖母只要能经常见到你们即可,不必晨昏定省,我这可没这规矩。”转即又说道:“手怎么这么冰凉,来人将屋内的暖炉拿来。”碧草随即拿来暖炉,叶老太太递到叶若萱手里说道:“如今天凉,怎穿的如此单薄,恐着寒风,刚好前几日你二哥外出打猎,得了一张上好的狐皮,给你做件衣裳。”叶若萱谢过叶老太太,又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叶若萱走后刘嬷嬷说道:“小姐出落得愈发倾国倾城了。”叶老太太闻言放下手中的茶说道:“是啊,这丫头的气质也愈发出众了,从前只觉她有种疏离感太过高傲,有种疏离感,如今却越发的体贴愿与人亲近了。”摸了摸手上的镯子说道:“等到她及笄之后定要给她找个好夫婿,这镯子到时候一起作为她的陪嫁。”刘嬷嬷闻言眼里的震惊一扫而过,并未在说什么。
叶若萱从叶老太太院里回来,就在屋内将自己平时的画收起来,准备出门,才发现自己穿的这一身似有不妥,在屋内翻了许久,也没找到合适的,看到手上的镯子突然想起这个镯子里面或许有她想要的东西,意念一转人就进到了这个镯子里面,抬眼就看到了一套男子穿的衣裳和书童穿的衣裳,随即取下,一念一转又回到了屋内,喊来兰翠让其把书童的衣服换上,自己则换上那套男装。叶若萱换好以后,兰翠愣了好久,这小姐换上男装怎如此俊美,许多男子与其站一起都逊色不少,只见其头戴玉冠,青丝如瀑布般一泻而下,一袭青衫绣着精美的图案,腰系白玉,手拿折扇,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贵公子,让人移不开眼。叶若萱见兰翠眼神呆滞,用折扇敲打了她的脑袋,兰翠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小姐此番装扮潘安在世都不及。”叶若萱颔首笑笑并未再多说什么,就与兰翠出府去了。
主仆二人刚走,院中一个洒扫的小厮就跑到了叶雨薇的院中,将叶若萱主仆二人出府一事告知了叶雨薇,叶雨薇问道:“你可听到她二人说出府去干什么。”那小厮当即回道:“小的并未听清她们说什么,只见兰翠身上背了一个包袱。说毕就让他下去了,叶雨薇很不解叶若萱出府干什么,但有一点可知竟然她出府一次就有第二次,出去了机会就多了,不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又叫来夏荷吩咐道:派人跟着她们。”
主仆二人一出府就往街市上去了,来到一家当铺,叶若萱拿出从府中带出来的首饰钗环,又拿出了一块白玉,问道:“掌柜的您看看这些可以当吗?”那老掌柜拿起来瞧了瞧说道:“姑娘拿来的都是上乘的好货,这些东西一般的工匠可做不出来。”叶若萱好奇的问道:“您如何得知我是女子。”店家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叶若萱并未再多说什么,主仆二人最终当了五百两。
出了当铺叶若萱转头到集市上买了些胭脂水粉香料,又买了几个珠钗赠予兰翠,突遇一辆马车疾驰而过,车内坐着一个身着墨绿长衫的男子,静静的撇了一眼叶若萱。叶若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再追究。主仆二人又逛了许久,有些饿了,就来到了醉仙楼。
刚坐下来就有小二过来沏好了茶,叶若萱问道:“给我上几道你们的招牌菜。”店小二退了下去,主仆二人坐下闲聊起来,叶若萱说道:“从前一直听三哥说起,京中吃食最好的地方当属这醉仙楼了,今日给我放开了吃。”不一会儿上来了几个菜,果真是色香味俱全,有盐水鸡、清蒸鲈鱼、彘肩,还有白玉芙蓉糕,光是这几道就看的兰翠直流口水,叶若萱失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食,今日敞开了吃。”
二人刚要动筷,只见一个男子身着红衣,用丝线绣着蝴蝶图案,发色如墨般披在两肩,两缕龙须流苏在耳边飘荡,肤白如雪,口若含朱丹,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他身旁,也要掠逊三分。身后还跟着四个青衫面容姣好的女子,缓缓朝楼上走去,叶若萱第一次见到有比女子还美得男子,当即忍不住喊道:“姐姐。”那男子当即站住,身边的侍女呵斥道:“大胆。”男子摆手道:“无妨。”走到桌前坐下说;“姐姐?平生第一次有人这样叫我,稀奇,真稀奇。”叶若萱回道:“你的美就是世间最美的女子也不及你三分,叫你姐姐又如何?”那男子说道:“既如此我就认下你这个妹妹,敢问姑娘芳名。”叶若萱说道:“小女名叫叶若萱。”只见那男子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说道:“我记下了,这枚玉佩就当是你我的见面礼,他日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拿着它来找我。”叶若萱道谢后收下玉佩问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慕容安。”说完就走了,只留主仆二人直愣在当场。
这边叶雨薇身边的丫鬟夏荷来报,说是叶若萱主仆二人去了当铺,又买了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在集市上逛了许久,又去了醉仙楼,之后就回来了。叶雨薇说,就这?叶雨薇不相信叶若萱会无缘无故的出府,肯定在谋划些什么,不管怎样一定要尽快拿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深夜也若萱躺在床上,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窗户中闯入,叶若萱刚想大叫,那黑衣人用手捂住了叶若萱的嘴,叶若萱摇头示意那人自己不会喊叫,那黑衣人这才松手。只见其胸口鲜血直流,有些发黑,滴落在地上,站都站不稳,想必是中毒了,叶若萱扶他坐到自己的床边,怎的没站稳,那黑衣人压在了也若萱的身上,叶若萱盾山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当即红了脸说道:“你起来一下压着我了。”那黑衣人闻言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叶若萱拿来纱布,扯开她的衣服,用清水清理了一下他的伤口说道:“你胸前有一根箭插入,太深,须得用匕首挖出来,会有些疼。”黑衣人说道,无妨,叶若萱拿出匕首在蜡烛上烤了一下,递给黑衣人一方丝帕,让其含入口中,以防疼痛难忍咬住舌头,之后就顺着伤口吃力的捥掉那枚箭,黑衣人紧锁眉头,汗如雨下,不一会儿叶若萱就捥掉了那枚毒箭,在黑衣人伤口上撒下自制的药粉,边洒边吹着,生怕黑衣人疼着,却没发现黑衣人脸上的变化,刚洒完黑衣人又昏睡了过去,想必是毒发了,也若萱又从手镯内取来一颗丹药,给其喂下。喂完之后叶若萱摘下他的面具,竟然是他!转念一想不可能,重活一世,他怎么会是他。
天亮后叶若萱醒来发现那人连带着方帕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