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原初之人的由来
“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
“时间,使之成为神话!”
“我要说的故事,来自那遥远的时空里……”
浩瀚宇宙彷如一颗遮天蔽日的巨树,每一株枝干都代表着一种世界,每一片花叶都是世界在不同时间留下的过去与现在。
虚空恒盲之物无处不在,且始终维持着‘新芽孶长,枯枝脱落’的动态平衡……而在“宇宙”的概念都诞生之前的、更加古老的时空里——
就连‘混沌’,也不复存在。
相传,有巨人盘古自外界降临,祂手持巨斧,劈开了世界,也劈出了空间。
原初的混沌,就此诞生。
清者上升,化而为天;
浊者沉浮,化而为地
一望无际的天穹之上,第二位巨人呱呱落地,祂化而为人——
原初之人,普鲁沙。
那是祂的名字,祂也是世界的原料,祂终将归还于世界
漫无天际的大地随着天穹巨人的降临,一道裂缝跃然于地表,内里喷出了大量的冰雪霜雾。
但裂缝不止一条,喷吐而出的也不只有冰雾,与之相对的还有酷日烈炎,在两相极端的对抗当中,巨大的生灵——伊米尔,降生于世间。
“来自天穹的原初巨人与来自大地的生灵巨人仿佛天生敌对,仅一相见,便拳脚相向,祂们的一举一动波延千亿万里,祂们的战争无止无休……”
由于祂们的争斗,整个世界终日处于动荡之中,也因此而惹怒了那位开辟混沌的界外巨人……
界外巨人举起了祂的伴生灵斧,对掀起战争之罪的两位巨人宣判了罪罚:
“祂的骨肉将被分离、化作宇宙众生;祂的身体将被切割,成为宇宙众生的养分;”
“祂的身体将被粉碎、化作苍天云海;祂的脑髓将被撕裂,拯救了无生机的世界!”
“祂吼!”
“祂怒!”
“天穹与生灵的巨人愤而反抗,愤怒使得祂们联合,联合使得祂们放下仇恨,命运的轨迹就此嵌定,无边的纷争就此展开……”
随着三千纪元的到来,三千纪元的逝去,来自天穹的原初巨人率先宣告了失败,浑灵巨斧劈向了祂的身体,将祂的骨与肉分离、宇宙,就此而生。
灵斧将祂的身体切割、滋养了宇宙的众生……
天穹巨人的遗怨粉碎了这巨斧,也令高天塌陷,彷如有天河下泄,大地被淹没、裂缝被填补,弥漫于地表之上的河流淹没了祂们的脚脖,但巨人的斗争不会就此结束
十二万九千六百会过去,来自大地的生灵巨人因败而亡,徒手的混沌巨人用拳头粉碎了祂的身体,无边的苍天云海被喷涌、与淹地之河交融相合。
祂的脑髓被拳头撕裂,无数的了无生机世界就此得到了归还的希望,一抹生机悄然浮现……
天穹与生灵接连败北,劈出混沌的巨人早已疲惫。
祂站起了身,举起了手。
脚掌踏于大地与云海中,鲜血自祂的体表涌出,彷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祂的双手高高举起,撑起了尚未完全塌落的天。
祂的双脚立于地上、海中,祂誓要分离这天、隔离这地,使得天地永不相连!
“在这混沌都是新生儿的时代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祂的血液不再喷涌、与江河不分彼此,直到祂的双脚根扎大地、深入地底内层,直到祂的双手融化、尖锥般的天穹就此固化。”
新芽孶长、枯枝脱落!
“彷如巨树的宇宙就此诞生,混沌巨人的血管化作恒河沙数量的枝干,枝干上长出了叶、叶伴随着花而生,于是结出了果实,成熟的果实脱落了枝干的束缚,于是,便诞生了我们的——
世界!”
但原初之人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将成为人们不再相信的神话。
宇宙之中,随着龙的诞生与到来,一个个世界当中,迎来了它们的主人——龙族众。
龙族们有着强健的体魄、悠长的寿命和聪明的脑袋:
龙族众的体魄之强大,就连浩瀚的星体都一触而碎,广袤的银河当中,无一是敌;
龙族众的寿命之长久,直到山河破碎、星体坍塌,它们仍然器宇轩昂、遨游宇宙;
龙族众的智慧之高洁,即使在浩瀚无垠的银河当中,也无一处不可建立通信连接。
广袤无垠的银河当中,无处不是汹涌澎湃的能量,龙族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肆意遨游宇宙、环游星海、游荡银河,好不快活!
新芽孶长、枯枝脱落!!
凡极度昌盛者,必有其衰时,而久世长生的龙,其寿命也犹有尽时。
龙族众迎来了终焉时刻。
那一日,在龙去往了一处不可知之处后,龙就此不告而别。
随着龙的死去,寰宇间的力量不再响应龙族众的号召,它们仿佛化作邪恶力量的爪牙,将一只只龙族众们驱赶到了星体之上,不再任由它们滚躺在金色海洋当中。
那一日,龙族众们齐声悲鸣,就连汹涌澎湃的金色海洋也无法将之抵挡,齐声悲鸣,响彻寰宇!
而在它们的悲鸣当中,来自原初之人的意志被唤醒。
祂们怀揣着对旧日巨人(盘古)的憎恨,利用金色海洋的力量,创造了最初的神,与最初的兽。
最初的神,名为星体天神,字如其名,它们自活化的星体变化而来,屠杀旧日的造物(龙族众);
最初的兽,名为吞天古兽,其名如字,它们自混沌诞生时的目的就是为了吞噬世界内一切天神!
在星体天神和吞天古兽的两相逼迫与全面屠杀下,龙族众们不得不抛弃自己巨大的体型,选择异类的繁衍方式,以此来保障自身血脉不断、不绝、不灭。
大批大批的龙族众死去,其鲜血之浓郁,其怨念之憎恶,竟吸引了第四位原初之人的注视!
随着第四位原初之人的到来,整个银河中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一个个星体当中,诞生了与旧日(盘古)相仿,但体型缩小了不知亿万倍的渺小生物,其名:
人类!
随着第四位原初之人的迫近,人类便沐浴着龙族众的血液而诞生。
在人类诞生以后,人类的种种行为都影响着整个星体的变化,人类社会的发展凝聚成了巨大的气运,人类凭借着这股气运,将龙族众的鲜血压入星体当中,化作生命最初诞生的海洋。
人类的这一举动,不仅将人类体内那份属于龙族众的血脉镇压,而且因此获得了星体天神们的赏识。
于是,属于天穹的原初意志,背弃了与属于大地的生灵意志所签订的契约。
在原初意志的引导下,星体天神们开始庇护人类,与人类一同对抗吞天古兽,将之一一屠杀!
直到后世命名为“黄昏战争”的结束,直到整个银河当中,只剩下了一神、一兽……
自此,神与兽的战争,便暂时告一段落。
而龙族众对此并不服气,它们愤怒、它们怒吼、它们不甘于此,它们聚集一处,聚集在一颗星体上,准备对人类进行大反击。
但龙族众内部却并不统一,那名为“持明”的一族为委曲求全,竟背叛了与龙族众的誓约,加入了人类的阵营当中。
而对于这种叛徒,龙族众誓要将之屠尽、杀绝、灭种!
不过没有关系,毕竟持明族只是龙族众当中小小的支系血脉而已,龙族众对此并不重视。
在龙族众准备对人类进行大反攻因而聚集的星体上,可是有着龙的直系血脉——原初之龙!
它作为寰宇银河当中,仅次于龙诞生之后的第一条明光圣龙(一龙之后,亿万龙之前),它必将唤醒人类体内,那独属于龙族众的血脉。
它要让人类清楚的认识到,他们,本就是龙族众当中的一员!
而且它刚好就有着将人类转化,啊不,是返祖成龙族众的手段、能力和权力。
在它所带领的大反攻当中,人类必然毫无反击之力。
但就在这条明光圣龙将要实施自己的计划时,它预感到了那第四位原初之人的到来,情急之下,为委曲求全,它将自己一分为七,分别化作:
原人、龙王、生命、死亡、时间、空间、星体。
原人成为祂的容器、龙王为祂带来胜利,生死时空尽数化作祂的傀儡,令整个星球都受限于祂……
明光圣龙本以为自己可以就此瞒天过海,暗中夺取祂的位格与意志,但哪知竟有仙灵背叛于它,它因此大怒,不得不暴露自己原人的身份,将罪罚降至整个仙灵族当中。
不仅如此,明光圣龙还掀起了遮天蔽日的葬火之战,令不得已暴露了身份的原人向祂发动了攻击!
在原人和龙王的相互配合下,明光圣龙成功粉碎了祂的意志与位格,将之一化为七,以七名来自人类所晋升的神明的心脏,将之彻底镇压!
——与银河不同的是,星球上的人类是第四位原初之人创造的,所以,第四位原初之人无法以意志和位格碾压祂所创造的,由人类升格而成的至高天神。
至高天,在该语境中是天空岛的意思。
在无法直接用言语描述的情景当中会使用其他的词汇来描述它。
而“至高天”就是其中之一。
假借葬火之战胜利的明光圣龙完全没有预料到,在不可能预知到它会进攻的时候,这该死的第四位原初之人居然设下了遮蔽银河的屏障,令外界之物无法入内,令内界之物无法外出。
更是以树为根,强行支配了整个提瓦特所有非降临者存在的命运。
没想到,它是真的没想到——
在明光圣龙将之一分为七的时候,居然还有两份意志位格跑了出去!
上天者变化成虚假之天,借此屏蔽了内外界的往来;
落地者落地生根生长为世界树,操控了所有的命运。
因愤怒而生恨的明光圣龙,一片片地割下祂的血肉(原初碎片),将之洒向大地,其所接触之物,尽数化作犹如魔物的神灵。
在明光圣龙的引导下,魔神战争因而爆发,无数的人类和魔神因此而死亡、陨落……见证了原初之人的造物们各自厮杀的这一幕的明光圣龙,大呼痛快!
对此尚且还不过瘾的明光圣龙,将第四位原初之人因自身陨落而诞生的怨念,转化为世间极度隐秘且极度险恶的“磨损之能”,平等降于了每一个因原初之人而诞生的造物当中。
——世界树和地脉都是原初的造物,所以借由地脉转世而生的龙族众们也会被视作半个原初造物,且与地脉越亲近所遭受的磨损之能就更加严重,与之相对,与地脉越远就越不显磨损之能。
顺便一提,明光圣龙早在葬火之战后,便戴上了祂的王冠,并假借天理之名不断地戏弄着人类——曾经有段时间里它确实有点喜欢上了人类,但人类的本质却又让它感受到了憎恶。
所以一代又一代的人类才会诞生,所以一代又一代的人类才会被毁灭。
在人类文明不断的毁灭与诞生当中,明光圣龙有些玩腻了,原人或者说化身夜神之母的它(明光圣龙),在杀死了白夜之子(第四位原初之人),并玩腻了人类文明的诞生与毁灭后,它准备和人类玩一把新的游戏。
在足足一百四十亿年的漫长岁月当中,原初屏障正在不断地破碎,明光圣龙可以借此勾连外界,给这个世界的人类们,带来一点点来自外界势力的震撼!
但明光圣龙却有所不知的是,随着原初屏障的破碎、外界势力的涌入,独属于祂的意志与位格,终将回归祂的体内!
并且这个时间不会很长。
看!
这一位,哦不,两位新生、但尚未完全觉醒的降临者已经到来,独属于祂的时刻,也即将回归!
新芽孶长、枯枝脱落!!!
所失去的必将归来,所夺走的必将归还!
星球、银河、神袛……一切的变化,就由此刻启程!
而此行,终抵群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