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霍奇猜想，得证！
一般的学术报告会。
即便是冠以什么世界交流论坛种种的，其实也都不需要太上心。
按部就班，顺着邀请函上的时间地点，差不多到位就算圆满成功。
反正绝大多数，都只是挂个名头，虚有其表。
可眼下放出风声的大卫星不同。
就算放眼过去高速发展的十几二十年时间。
什么时候能凑出过，两位菲奖及以上数量的世界级顶尖学者阵容，联袂造访的盛况。
放在TOP2里都很难得。
所以自然而然的。
组织上下一致决定大搞特搞，还特地下拨了大量资源。
前前后后，都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给江城，打造出一张世界知名的数学名片，彰显科学氛围。
主持大局的一号同志为此，还特地借助官面上的人脉和渠道，将水木数学中心、北大和复旦学派的头面人物都请了过来坐镇。
丘老、王院士和洪院长，已经抵达江城，并且开始接待远道而来的教授学者们。
如果江城地方再拿不出点诚意，怕是要喧宾夺主，为其他人抬了轿子。
这如何能不让更高层烦恼呢。
所以杨冬和宁镇江在这一致矛盾上达成共识，抽丝剥茧地隐晦告知给卫振国。
随便找个由头，把人拉出来到外面逛圈也好啊。
何况学术讨论交流这事。
也应该人越多越好。
他们待着的窄小书房，哪里乘得下霍奇猜想。
到富丽堂皇，各种配套设施俱全的官方制定招待地点，奢华五星级宝格丽酒店，才好全身心投入到研究中。
这是为了他们着想。
并非要蛮横打断，只是想着挪个窝。
很合理的诉求，不过分吧。
“……”
卫振国无言以对。
他要是有这面子早就开口了好不好，没见他连送饭伙计都混不上吗。
“陈树同学的父母，专门过来学校探望了，就是他太忙，不然我安排他们到老卫这边来？”
宁镇江手里握着王牌，直到现在才掀开。
关键时刻，还得靠他力挽狂澜。
“也行。”
轻飘飘地甩了句，杨冬脸色丝毫未变。
问题解决就行，管它面子不面子的。
只是在他们商议间。
楼上陡然传来阵沸腾的欢呼声。
……
“……所以，在非奇异复射影代数簇上，任一霍奇类是代数闭链类的有理线性组合，成立！”
拗不过。
陈树顺着二老一少的一致认定，在摊开铺到白板上的数张A4纸末尾，画上了句号。
‘消耗1天赋点，辅助验证霍奇猜想的推导’
被欢呼雀跃的心情感染，陈树想往上再放把火，心中对天赋面板默念。
如果它懂事的话，应该主动提供周到服务。
为了人类进步大业！
【嘟嘟~】
【天赋点余额不足，兑换失败】
靠！
陈树暗暗叹了口气。
真不识趣。
秉承科学的金手指，合当内嵌自洽的金融体系才对。
竟然连公正的借贷操作都没完善。
陈树表示要给它差评。
“我提议，把陈树单独列为第一作者。老威滕，德利涅教授，你们同意吗？”
短暂的庆祝后，卫东阳最先反应过来。
初生牛犊不怕虎！
按照实际价值和各自贡献而言，这是最合理的分配。
在场的都有理智独到的学术眼光，相信也不会出现误判。
再加上两位德高望重老先生的操守。
卫东阳过去就一直很信服。
现在的话。
就得看看他们能否通过考验。
“卫，你是不是小看我们了。”
爱德华威滕和德利涅教授都忍俊不禁。
这点心眼如果真放到外面自由竞争的话，恐怕没过两三天就会被人吃得一干二净。
做小动作哪有在事后挑明的。
何况……
千禧难题的荣誉在数学界尽管很崇高，但对这两位早已名满天下的大学者而言，区区锦上添花罢了。
最多在死后的墓志铭上，空出首行专门标注。
或许往上再附个，提供论文下载的二维码也行。
“陈和卫并列第一作者，我第二作者，威滕这个理论物理学家就勉强给个第三作者的位置吧。”
德利涅教授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三天没有摘下来过的，钛合金镶边无框Rodenstock。
他一般是不戴眼镜的，哪怕有时候报告会上看不清，也习惯于聆听讲演者的口头表述而做出精确认知。
唯有真正让他感兴趣的课题，才会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给年轻人让位我没意见，但你个老家伙，凭什么也排在我前面。”
对着放了三大勺白砂糖的甜豆腐脑，爱德华威滕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跟德利涅教授表达抗议。
“因为。”
德利涅教授昂起两鬓斑白的头颅。
“我是个纯粹数学家。”
显然，德利涅教授以此为傲。
“……说得好像谁不是一样。”
爱德华威滕撇撇嘴，大概吃七分饱就没再动了。
“直接把论文发出去吧！暂时用手稿也行，我迫不及待地想让整个世界，都知道这个消息。”
眼中烨烨星光，老爷子人老心不老。
严谨的治学作风，在足够令人振奋的突破面前，可有可无。
“不如一起拍个照片？”
德利涅教授莞尔，没有制止的意思。
估计也很认可眼下是历史性的伟大时刻。
那稍微跳脱点，不为过。
“那个，要加餐吗？”
书房外伸了个小脑袋进来。
卫小雅全场地位最低，再加上她和卫东阳和陈树的特别关系，拿来试水再好不过。
于是就战战兢兢地，被派到前线。
生怕书房里的大佬们陡然发了失心疯。
毕竟是千禧猜想的研究。
陷进去几个，再正常不过。
“来得正好，帮忙拍个照，对了我记得你有个相机是不是？”
卫东阳对可爱娇俏的漂亮妹妹，毫无怜惜感。
连微积分泛函分析这些信手拈来的常识，都需要接受长时间的学习，而且最后还看不明白的家伙。
能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已经是卫东阳看在血缘关系上，给予的深爱了。
“啊？哦哦。”
卫小雅对来自数学家的忽视，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心里稍微有些不解。
男人什么时候也喜欢照相纪念了。
还好她前几年新买的拍立得质量不错。
大概里面还剩下几卷相纸。
现在用完它！
兴冲冲地，这可是卫小雅的舒适区。
曾经。
她有个当摄影师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