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基因改造药
顾舟对影侍这个技能已经很熟悉了。
但鹿先生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直接召唤出影子随从，还是令他有些意外。
顾舟装出很疑惑的表情问道：“鹿先生，这是什么？”
“某种超能力——我这样描述，你应该能理解。”
鹿先生大方承认了超凡的事实，然后一挥手，将影子赶回原来的地方。
“我展示的只是万千超凡中的一种，这片大地之上，像我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我们的能力也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通过‘药’获得的。”
“药？”
提到这个词，顾舟眼角微张。
这个世界的超凡来源……居然是药！
鹿先生继续说道：
“我们一般把能让人获得超能力药物称作基因改造药。绝大部分基因改造药的制作方法，都掌握在司岁院手中，他们的人不允许这些药被滥用，因此哪怕是普通药品，方舟律法的监管都很严。”
鹿先生的话犹如一碗醒酒汤，之前困惑顾舟的许多事，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原来如此……”
顾舟手抵下巴，感叹了一句：
“我一直以为，司岁院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机构。”
鹿先生听罢，轻笑一声：
“一个拥有通用货币发行权的普通研究机构？那你属实是小看了它，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司岁院，它们掌握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暴力，只要有那些‘药’在，就没人能动摇司岁院的地位。”
“多谢告知，这些事我还真不知道。”
“不用谢，有关基因改造药的事不算什么秘密，但对于流民来说确实遥远了些。”
谈到这里，顾舟好奇提问：
“难道其它势力就没有尝试制造基因改造药吗？”
鹿先生回答：
“基因改造药是通过改变基因，使人获得超能力的。司岁院将这种药物从低到高，划分了D到S五个等级。
等级越低，对身体基因的破坏性越大，开发上限越低，能力越弱。反过来，药的等级越高，对身体基因的破坏越小，开发上限越高，能力越强。
目前，方舟级别的势力，都只能复刻部分D级药和C级药，高等级的基因改造药一直是司岁院的核心机密。像B级，A级以及最高的S级，制作方法都是绝密，其它势力是一定没办法复刻的。”
听完鹿先生的介绍，顾舟觉得自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大门。
基因改造药。
如果能搞到这玩意儿，自己就不用苦哈哈地抽取技能了。
不过很快，顾舟的内心浮现一丝无力感。
司岁院对基因改造药的监管极严，这真的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奢望的东西吗？
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顾舟还是问了一句：“鹿先生，基因改造药的获取途径有哪些？”
鹿先生没有嘲笑顾舟不自量力，而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
“有购买资质的客户可以直接向司岁院购买基因改造药。当然，若是没有资格，也通过别的手段获得。
虽然按照司岁院的规定，不允许客户进行改造药的二次交易。但规定毕竟是死的，难免会有一些‘劣质品’流向市场。
虽然如此，普通人能够买到的，也仅限于低等级的药。
根据我的经验，花费十几万岁币，在黑市买到一份D级药不难。C级药不太常见，需要寻找专门的渠道购买，再往上就比较困难了。
我倒是在黑市上见过几次B级药现世，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就属于可遇不可求了。至于A级药和S级药，只会在少数人中流转，如果真有那种等级的药出现在这里……呵呵，恐怕前来干预的，就是方舟和司岁院了。”
鹿先生说得很轻松，但顾舟听后，脸色却是逐渐沉重。
先不管自己能不能搞到十几万岁币，他连怎样找到黑市都不清楚。
看着顾舟逐渐凝重的表情，鹿先生却是勾了勾嘴角。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三支玻璃管，忽然开口：“我这里倒是刚好有几份D级的基因改造药，你若是真想成为超凡者，我可以送给你。”
顾舟略带惊讶地抬眼：
三支玻璃管外都贴了一张白色标签，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字，或许是名称作用之类的说明，具体内容看不清楚。
玻璃管内是红，蓝，绿三种不颜色的液体，从外表上看似乎很普通，但只有懂行的人知道，里面究竟蕴含了何种能量。
三支D级的基因改造药。
光论价格，至少也是三十万岁币打底。
这份赠与不可谓不珍贵。
但顾舟很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他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眼见顾舟没有被这巨大的利益冲昏头脑，鹿先生愈发欣赏前者。
他以看似轻松的语气说道：“我需要你协助我完成一件事。事情不难，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到，当然，我可以提前支付报酬。”
闻言，顾舟眉毛一抖。
虽然鹿先生说得云淡风轻，但他仍然没有告诉自己具体要做什么。
“鹿先生，我必须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才能给你答案。”
顾舟继续试探，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鹿先生却是摇摇头，拒绝了顾舟的要求：
“除非你答应下来，否则这事我不能提前告诉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选择对你来说一定是有利的。而且若是你能帮我做成这事，不光是改造药，名声、地位、财富，我都可以给你。”
顾舟盯着那三管透亮的液体，眉头紧蹙，有些拿捏不定。
一方面，鹿先生提供的筹码相当诱人。
别的不说，光那三支D级的基因药剂，顾舟恐怕再花一年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拿到。
但另一方面，如此丰厚的条件，代价又是什么呢？
事实真的如鹿先生说的那样，对自己有利吗？
顾舟现在很纠结。
客观来讲，这无疑是自己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好机会。
但理智告诉他，对于一个看不清底细的交易，最好不要轻易同意。
答应，还是不答应？
赌……抑或是怂？
顾舟低下头，抿紧了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鹿先生将条件说完后，也不着急，站在原地，等待顾舟做出选择。
——大约五分钟过后。
”呼……”
顾舟经过深思熟虑，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
接着，他看着鹿先生，道：“抱歉，我还是不想接受一个不知全貌的交易。”
“哦~可惜了。”
对于顾舟的选择，鹿先生倒也没有说什么，手一抖，那三支D级药剂便消失在空中。
他掇着肩道：“富贵险中求，想做大事，胆子还是要大一点的。”
顾舟道：“人们总是只说‘富贵险中求’，却不提后面的话：‘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鹿先生，您的这份赠礼太大，大到我不敢接，实在抱歉。”
“嗯……倒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交易就这么失败了。
既然如此，鹿先生也没有再聊下去的想法。
他移动脚步，和顾舟擦肩而过，走时还拍了拍后者的肩：
“日后你若是反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当然，即便不同意，我希望这事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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