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灵只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认清自己
四圣兽，要成了。
三大老祖的面色上都带着欣喜之色。
无他，监兵的和玄武就是他们四个安排的。
为了这一战，他们做了十足的准备。
四圣兽其二为什么一直没有准备……因为最后两位就是当事人！
他们身处龙凤的战场之中。
一切只能看他们自己。
“扬眉道友，贫道去陪鸿钧道友会会那罗睺。”乾坤郑重的说了一声。
“善！”扬眉点了点头：
“阴阳道友也去吧，这边贫道在观察观察，若是他们无意，贫道便与他们言说一番。”
四圣兽之谋原本定下的是四圣。
准备他们四个顶上去的。
但是嘛…他们四个如果去了，那就没有人能杀了罗睺了。
四圣定四极，稳固天地，开辟混沌，对洪荒来说有着大功德。
他们四个去不了，那就只能在洪荒之中寻找有着成为四圣兽潜质的人。
所以，他们就放出去了消息，天地四圣兽定四极可得无边功德。
如今，天地四圣兽的安排已成！
大功德落下，无边玄黄一出，便是削减几分天地劫气！
劫气与功德都是天道自生。
如今大劫之中，功德落下，便会自出一成削弱天地劫气！
劫气与功德，亦是相互对立。
劫中之人，不光是历劫，更是在劫中能够寻到真正的前路！
“三弟，你去吧！”祖龙面容严肃，一本正经的盯着青龙。
“大哥！”青龙瞳孔一缩，抓着祖龙的胳膊：
“大哥你来！这般事，应当由大哥来才对，龙族日后由吾和二哥来背负，大哥，莫再执迷不悟！”
“三弟。”祖龙面色突然带了几分温和，他将手搭在青龙的手上：
“吾这一生如履薄冰，已是习惯了这般危机，此番大功德，当由三弟你来，日后的龙族，交给吾和你二哥，你放心去便是，吾龙族，不会灭，吾祖龙，不会死！”
“大哥……”青龙沉默了下来，只是抓着祖龙肩膀的手，更加紧了几分。
“莫再说闲话，三弟。”祖龙拍了拍青龙的手臂：
“去吧，若是再不抓紧一些，剩下的也没有吾等的了。”
“是……大哥。”青龙郑重的抱住了祖龙。
祖龙只觉得浑身一僵，强忍着眼中的泪光拍了拍青龙的后背。
“大哥，保重。”青龙说了一声，随后一步三回头，身化青龙，直冲天际。
“吾乃东海木之青龙，愿化为洪荒东极之圣兽，永镇洪荒之东极，为洪荒镇压气运，供天地之安稳！”
龙吟之声，震天撼地。
青龙发出阵阵龙吟，一双赤色之目死死的盯着罗睺。
无边的玄黄在虚空之中凝聚成云，但却在顷刻间消散不见。
龙族背负了太多的业力……
青龙的举动，也仅仅只是抵消了他龙族三分之一的业力……
并非是青龙无功德，而是青龙不要这功德。
他将自己应得的功德全部用来抵消了龙族身上背负的业力。
但是，这么一比…青龙的功德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青龙还想去和那罗睺厮杀一番。
然，天命已至。
青龙不能再有所动作，他必须即刻去那洪荒之东。
功德没落下，那么天地间的劫气自然也不会有所削减。
扬眉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青龙的举动让他又有些不能理解了。
‘族群，当真比自身成道都重要？’
这般功德，他本就进入老祖境的修为，也许会直接踏到老祖境的圆满。
不可成圣，但绝对会老祖圆满。
距离那成道，不过一步之遥。
就这般，他都不要？
把功德分给族群？
那朱雀……
扬眉偏过头，看向后方正在为元凤疗伤的朱雀。
她的选择，估计也会是这般。
‘鸿钧道友，这般场面是你所想到的吗？’
扬眉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并且转移到了祖龙的身上：
“道友，可还有再战之力？”
“道友。”祖龙面容肃穆，一步一步朝着扬眉走来：
“吾想知道真相。”
扬眉怔了一瞬，他没想到祖龙会有此疑问。
“何真相？”
“三族大战的真相，罗睺的真相，吾等该如何做？天地间的大劫究竟是什么？为何洪荒不可有统一洪荒之人？”祖龙一步一问，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了关键点上。
“三族的大战……”扬眉双目微眯：
“难道不是尔等自己追求那虚无缥缈的圣位？得无边气运成圣？”
“罢了，既然贫道说到了这里，便与你多说几分吧。”扬眉摇了摇头道：
“圣人，不是境界，而是位格，你需对天地有功，才可成那圣人，这是圣人之道，你所追求的，不过是圣人的实力，实力为尊，那不是圣人，而是混元之道。”
“换言之，你觉得你就算统一了洪荒，你就能成圣吗？”说着，扬眉瞥了祖龙一眼。
祖龙闻言沉默了半晌，劫气消散几分，加上如今的事态，让他的神智不得不清醒。
扬眉说的，他如何听不懂呢，龙族的作风，就已经证明了他无法成圣……
“罗睺呢？”祖龙缓了缓心情，再次问道。
“罗睺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三族打生打死有他四成的关系吧，挑拨尔等三族，以煞气迷尔等心智，祭洪荒七成生灵证道，他之魔道，如今说是杀道更准确一些吧。”
“这般吗……”祖龙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他三族不该是这般打生打死啊……
“元凤。”祖龙偏过头看向元凤：
“若是再有一次机会，你愿嫁我否？”
元凤：“……”
元凤面色微红，轻啐一口：
“老泥鳅，你杀我无数族人，如今又在胡言乱语，吾就算杀了你，也不嫁你。”
这般情形，瞬间引起了始麒麟的注目。
这……这，小丑竟是我自己！
妈的元凤跟吾合作抗祖龙这么多年，都没脸红过！你妈！祖龙！
不过……
这一瞬，让始麒麟也想起了当初在那海边的几人，一同相聚，一同饮酒作乐。
如果说他对元凤有爱慕？
那是不存在的。
他始麒麟一生爱自由。
究竟是何时，他们走到了敌人的方向，走向了对立面呢。
真好啊……
‘这里似乎就是我们生命的终点了，生灵，终究会在死前的最后时光认清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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