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该轮到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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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漂洋过海来看你

有人说孙宏雷演戏靠一个女人,这就有点瞎扯。

还有人说,这个女人给《永不瞑目》导演跪下,孙宏雷这才有演戏机会。

这也是瞎扯。

《我的父亲母亲》这部电影孙宏雷在1998年就开拍。

他当时就被老谋子选为男配角。

《我的父亲母亲》拍摄时间要比《永不瞑目》早,演老谋子电影男配角,难道不比《永不瞑目》里男配角还要难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喜欢塑造想象中的陈世美。

这是一种病,要治。

“导演,我怕自己演不好黑社会。”

听到孙宏雷这句话,赵磊笑的合不上嘴。

他后来演的《征服》中刘华强,可是非常出名的。

“没事,你收敛点就好。”他告诉孙宏雷:“明年跟着我去香港拍戏。”

让孙宏雷饰演丁青。

他选人的眼光不错。

《无间道》在香港拍,投资很大,3000万港元制作成本,赵磊还不要片酬,给孙宏雷开出30万片酬。

“感谢导演,还是老乡对我好。”

赵磊知道孙宏雷家是哈市的,他笑着说:“你家是市里的,我家是农村的,选人演丁青,不是看在老乡上,而是你适合。”

“演黑帮人物能让人记住,同时角色容易固化,有利有弊。”

孙宏雷跟着王栋去签演员协议。

《无间道》剧本已过审,拍摄许可证也拿回来。

晚上回到家,孙燕滋给他打电话。

“你发新歌怎么不告诉我?”

“《东风破》这首歌这么快就传到台湾了吗?”

“当然,台湾人也看内地拍的电影和电视剧,就像以前你们看港台电影电视剧一样。”

赵磊的磁带一直没在港台发行,他们听的大部分都是香港的盗版。

“你怎么不发行专辑?”她在电话里问。

“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心思在电影上,每年发行一首歌还行,要是发行专辑,会挤压电影上的精力。”

不止孙燕滋问,很多人问他为什么不发行专辑,赵磊都是同样回答。

京文唱片的许总让他多写几首歌,这样可以开演唱会。

赵磊的回答很简单。

等发行10首歌时,就开免费演唱会,歌迷们免费听歌,演唱会上的歌提前录制好,大家聊聊天多好。

没有百万调音师,没有三宝作曲,以及张亚栋他们这些音乐制作人,他唱歌水平一般,开演唱会相当于丢脸现场。

演唱会免费听歌,大家也挑不出毛病,都免费听歌了,谁事多属于有病。

……

1999年过去了,我喜迎新千年到来。

他把这两年写的日记整理出来,总计有四十六万字,戒烟、戒酒、拍电影、写歌、以及自己感情,对未来的看法,都写在日记里。

把写的日记放进保险柜里,保存起来。

今年的元旦,和往年一样,中戏元旦节汇演。

赵磊坐在台下,看着中戏96表演班在台上演《扬名立万》话剧。

人们为他们送上阵阵掌声。

元旦汇演结束,他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参加中戏元旦汇演。

同学们都很好,再有几个月他们就毕业。

“新加坡元旦吃什么?”

“过元旦节吃捞鱼生,我家吃的米饭和菜,每家吃的都不一样。”孙燕滋在电话里问:“你吃的什么?”

“我家包饺子。”

“啊。”

“前几天吃饺子,现在又吃饺子。”

赵磊笑着说:“只要过节,大部分都吃饺子。”

“我家包几千个冻饺子,放在院子的缸里,有时我妈不想做饭,她就煮饺子吃。”

“你家可真爱吃饺子。”

“省事。”

“亲爱的。”

“啊。”

赵磊笑着说:“我想你。”

“我也是。”孙燕滋回道。

两个人谈起恋爱。

还是一场异地恋。

每天都要打几个小时电话。

1月3日。

过完元旦节的孙燕滋回到台北,刚到华纳唱片台北分公司时,看到几封从京城寄来的信。

最早的日期是去年12月15日,这一刻她忍不住哭出来。

第一封信赵磊告诉她,自己已回到京城,他刚下飞机,京城天空下雪,皑皑白雪在闪着光,你绯红的脸颊浮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外人不曾看到过的照片,只有8岁的赵磊站在土房前,黑白的照片能看出他童年家庭贫困。

他在信中写道:“贫寒之中自有一种强劲的生命力。”

孙燕滋一边看一边哭,看完所有信,她就像《漂洋过海来看你》的女主角,奋不顾身告诉经纪人徐先生。

“我要去京城。”

她给赵磊打电话。

“你写信怎么不告诉我?”

他在电话里调侃:“你这么晚才收到信?”

“我今天刚回台北,可能京城寄信到这里很慢。”

“你想我吗?”

赵磊笑着说:“想。”

“我去看你好不好,我也想看看你说的雪。”

“好啊,我在京城等你。”

“我会最快到你身边。”

台北没有直飞京城的飞机,她先坐飞机到香港。

到香港后,已是傍晚。

今天买不到去京城的机票,孙燕滋只能买第二天上午8:35飞京城机票。

“我在一家旅馆,这里好小,价格好贵!”她在电话里向赵磊吐槽。

“你不怕到京城,我把你卖掉吗?”

“讨厌!”孙燕滋骂他:“你总是不分轻重场合开玩笑,我明天中午到首都机场,你要提前去接我。”

“嗯。”

“我会的。”

“明天赶飞机,早点睡。”

他们两个人都没睡好,孙燕滋忐忑不安,赵磊刚才吓唬她的话,真让她胡思乱想,在心里骂自己傻。

他想的是一个女人漂洋过海来看他,一个新加坡女生,从台北到京城看他,中途还在香港转机。

早晨接到孙燕滋打来电话,赵磊叮嘱她:“把绒衣绒裤穿上,还要穿棉服,京城零下十几度。”

“啊!这么冷。”

“你以为呢。”

挂断电话后,他开车去朝阳光华路,这里嘉里酒店去年8月开业,现在一间套房也不便宜,要2000RMB。

他又开车去花店,买一大束玫瑰花。

11点他就到机场,手里拿着玫瑰花,香港到京城的飞机要11:50,他要等一个小时。

当看到香港到京城的旅客陆续走出机场,身穿白风衣戴着围巾的孙燕滋出来,他突然想笑。

两个人的思念之情没有热情相拥,而是一种陌生尴尬。

“送给你。”

孙燕滋接过花后,客气道:“谢谢。”

“你冷吗?”

“冷。”

赵磊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她穿上。

“你怎么办?”

“我穿绒衣了,没什么事,咱们一会就上车。”

他帮她拿着行李箱,走到停车场,说实话,赵磊被冻的瑟瑟发抖。

“这是你的车?”

“嗯。”他一挥手:“赶紧上车。”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突然之间孙燕滋问:“我们去哪?”

“酒店。”

看着古朴的京城,街道没有赵磊形容的美,路边结冰后黑的就像碳一样,大街上面包车、出租车、公交车互相抢着道。

这一路上她心里忐忑不安,孙燕滋在想,应该让赵磊到台北看她的,自己一个女生,漂洋过海来看他。

汽车到嘉里酒店,孙燕滋问:“就这里吗?”

“嗯。”

“京城也挺繁华的,不像台湾电视台说的一样。”

她在台湾生活,电视台把内地说的水深火热。

“精神胜利法。”

她跟在赵磊身后,两个人上电梯,一直到酒店房间门打开。

孙燕滋看着豪华的房间,有客厅,有冰箱、电视机、沙发,还有浴室。

“那个。”孙燕滋有些尴尬。

“屋里暖和,你把羽绒服脱了,不热吗?”

“你去卧室等我。”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赵磊去卧室,他把鞋脱掉,躺在床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