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晋升与坠落
1349年12月30日，下午4点，安泽一行人回到了廷根市。管家迪特先生带着车夫在火车站接站。
“家主，少爷的宅邸已经买下了，在北区紫鸢花街25号，另外，还有位于市郊的两座庄园。至于您吩咐的迪西郡的两座庄园，尚且需要实地查看一番。”
马车上，安泽接过管家递来的房产证明看了看，又把它们递给了洛克。
“房子肯定要装修一番，有没有喜欢的风格？”
洛克打算回家以后再告诉他。
家里打扮得很漂亮，各式各样的彩带与饰品配合的很好，并没有显得拥挤，反而在不失典雅的同时凸显得温馨。
“洛克，古斯塔夫，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新年！”
安泽看着身边的两个人，带着温暖而兴奋的笑容。
侍立一旁的的管家和仆人们没在乎安泽对老家主的不敬。
主要是他们好像都读过隐匿贤者写的那两本书。
其实，隐匿贤者和洛克是真不容易啊！
要把安泽给瞒得好好的得花费不少心思。
“对了，迪特先生，要送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作为一名专业的管家，迪特完美的执行了安泽的任务：“当然，这是准备的礼单，请您过目。”
安泽看了看，不得不说，确实很棒。
“嗯，就按这个来吧。”
过年前的事情好像都做完了，就等着明天的到来了。
1348年的最后一天，洛克去参加了扎比尔院长举行的宴会，安泽和隐匿贤者留在家里，各自准备着“红包”。
家里的仆人们在有序的交接着工作，每个人都要洗澡，换上新衣服。
洛克赶在七点回来了。
刚回来就被安泽赶去洗澡，他的衣服早就准备好了。
晚上十点半，所有人都聚在大厅里，除了三间主卧、盥洗室，和大门以外，其他的房门都大开着。
所有的煤气灯都点亮了，所有的壁炉都被烧得噼啪作响，厨房里的香气弥漫在整栋宅子里，都已经溢出去了。
屋外亮起几道光，然后是爆炸声，再是绽放出的一朵朵绚烂的烟花，远在下街的莫雷蒂一家都能看到。
“班森，这是真的吗？”
克莱恩和梅丽莎看着桌子上的大包裹，异口同声的问道。
班森放下手里的信件，笑着说：“当然是真的，感谢慷慨的林克先生。”
他们身前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个大箱子。
最外面是一层有些老旧且带着补丁的布，再里面就是包装完好的纸箱子。
箱子里有茶叶、调味品、一些适合女孩子的小饰品，还有食材和放在一个信封里的钱。
足足3000镑！
信封上的标志让克莱恩眼睛一缩：那是那位林克先生的徽记。
虽然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但人家都送了这么大一笔钱了，想来也不会是坏人。
一家人默契的没有讨论这笔钱的用处，反而开始处理起了安泽送去的食材。
就算敞开了吃，这些食材也足够他们吃上三天。
虽然班森谈下一个大单子，但仍旧要考虑家庭的支出，所以，他们的新年晚宴并没有比往年丰盛多少。
安泽送去的食材正好让他们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视角转回，安泽一家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
桌子是那种旋转的圆桌，摆了五桌。
为了做这五桌的菜，厨师查理铲子都抡冒烟了，这会儿正接受着按摩呢。
丰盛且漫长的晚宴后，所有人都没睡，三三两两的玩着游戏。
“对三，报牌一张。”洛克用得意的眼神看向安泽和隐匿贤者。
“没有，过。”安泽认命般的低头。
“要不起。”隐匿贤者笑着摇头。
然后，邪恶战胜了正义，安泽和隐匿贤者脸上又被贴上一条白纸。
当然，三人脸上都有，但安泽最多。
隐匿贤者不在乎自己脸上有没有，但安泽脸上有他就高兴。
就像刚刚的投敌行为祂可没少干。
很快，新年的钟声敲响。
仆人们依次拜年，领过红包后带着笑容收好里面的奖金。
洛克也给安泽拜年，然后收了个大红包。
又在安泽的注视下，从隐匿贤者那里领了个。
当然，说的拜年，其实就是行个平常的礼，然后说句好话而已。
得了红包的洛克跑回房间，打算把它们收藏起来。
而安泽也感受到了某种律动。
仪式完成了。
隐匿贤者心有所感，直接就以老家主的身份让仆人们都回去休息了，更是说明天给他们放个假。
众人见安泽也同意后，发出一阵欢呼。
待所有人都睡下以后，安泽和隐匿贤者来到了树海之境。
为了防止一会儿可能出现的意外，安泽让树海之境全功率展开了屏蔽。
“奇迹师没有经过扮演，不会出问题吗？”
隐匿贤者担忧地看着安泽。
“不会的。”
安泽握着奇迹师特性，又把晋升需要的非凡材料取出。
没一会儿，所有的魔药都被调配完毕。
一切的造化已经完备，此刻正是晋升之时！
树根伸出海面，自行扭曲，化作一方祭坛。全知之书被放在祭坛中央。
魔药被流程一样的浇在全知之书上，不待其完全吸收，就迎来了奇迹师特性的加入。
这次没有疯狂流露，有的只是扭曲，哪怕全知之书启动最初位格后，都无法阻止的扭曲。
借助树海之境的视角，安泽明悟，这是在聚合。
只是受限于树海之境的封锁无法完成罢了。
一切都很顺利。
聚合结束，全知之书恢复理智，安泽晋升成功。
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树海之境的执掌；
无垠空间的主宰；
无尽造化的至尊！
我祈求您的注视，我祈求您的眷顾，
我祈求您，打开您的国度的大门！
收下我的奉献！
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祈祷声在树海之境回响。
这不是安泽的尊名！
但却又无比正确！
外界也只有洛克知道安泽的完整尊名，其他人知道的都是安泽权柄的侧面。
哪怕是啊蒙这个最顶级的解密学者也没办法通过他们得出安泽的尊名。
安泽下意识的拒绝，却发现祂拒绝不了。
树海之境开始震颤，像是某个人正在攻击。
那些祈祷声在回旋，直到找到了全知之书。
“主，有什么东西在尝试控制我！”
全知之书发出尖叫，书页疯狂翻动，显现出金属的色泽和生物的质感。
树海之境的执掌；
无垠空间的主宰；
无尽造化的至尊！
祈求声再次出现，这次是歇斯底里的吼叫。
在这嘈杂的吼叫声中，安泽听见了一些东西。
“异世来的邪神！
世界的掠夺者！
无耻的窃贼！
赶紧让我掀开你的王八壳子，咱俩好好说道说道！”
这声音细如蚊蚋，但好像表明了对方的身份——最初！
连起来了，没想到那个可能成了现实！
地底，混沌海翻起巨浪，却跨越了现世的维度，狠狠拍击在树海之境的屏障上。
树海之境内，全知之书停止了翻动，迅速飞向树。
可以看出来，祂已经进来了。
安泽想借助树海之境击退最初，但可笑的是发生了：安泽权限不够！
只能靠树海之境自己防御了。
幸运的是，树和海都具备真正意义上的无限，因此，被控制的全知之书永远也飞不到树上。
但不幸的是，混沌海开始包裹树海之境了。
最初打算慢慢炼化掉安泽。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好在安泽现在已经晋升到序列五：常世了。
从序列五开始，安泽就是空间，就是道与理！
“终止！”
话音落下，树海之境内，除了安泽以外的一切都停止了。
“恢复！”
又一声律令，全知之书内的最初开始被剥离、驱逐。
内部算是没事了，该去外界解决问题了。
从树海之境离开，安泽出现在了太空之中，身后就是地球。
眼前是一个带着眼镜，眼睛还发着光的金发人。
“你好啊，外来者。”
空间开始崩碎，秩序扭曲溃烂，存在开始转向虚无。
在诡秘世界内，一切都在向安泽宣战，一切都在排斥安泽的存在。
但这难不倒现在的安泽。
空间崩碎了那就修补，也可以生成；秩序可以重塑。
依托树海之境，安泽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最棘手的是万物让位于虚无。
但树海之境本身就象征着虚无与存在的不竭对立！
安泽伸出手，蔓延出枝桠，赋予虚无以意义。
这里没有外神存在，不知是被聚合了，还是逃离了。
但这场战斗波及到了整个宇宙：战斗的余波扩散出去，在几秒内形成了一个巨斥源，将周边的一切向着远方推去。
规则的对轰失效了，存在的否定被否定了，唯一对安泽有用的，只剩下了观众途径的老本行：情绪操控。
整个众生潜意识大海都被最初取用，化作世间最毒的水，流向安泽。
这本可以化解掉，但最初直接用创世神的力量使意识海海水包裹住了安泽
忽喜忽悲的转变，开始让安泽感受到心理上的疲惫。
情绪牵动情感，情感遭受磨损。
本就情感缺失的安泽，此刻被扭曲的理性占据。
“你好啊！”安泽露出一副真诚的笑容，向对面的最初打着招呼。
最初皱了皱眉，让更多的海水涌向安泽。
可现在的安泽没有防御，直接感受着这个世界一切有灵众生的感觉。
“很抱歉，我无法感受到，感性感受到的感觉，可真是不好意思呢。”
“你能感受到树海之境吗？它是比你还强上几分的存在，可它怎么就归我了呢？”言语之间，完全没有丝毫尊重。
“你在伤害我，所以，你要付出代价。”
最初察觉到不对，分散成无形的信息开始逃离。
但无论到哪里，都有安泽散布出的树枝挡住祂。
没关系，凡分离的必聚合，凡聚合的必分离。
哪怕这次聚合不完全，可祂依旧能再次分离。
但祂打错了算盘，安泽没有给祂机会。
一只手按在了祂金色的头顶上，祂消失了。
“哦，这就解锁序列二了？你也太怂了吧，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高冷的样子呢，树海之境。”
安泽踩在海面上，拍了拍树干。
接下来，该去摘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