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反派大佬们排队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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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不姓费

费鹜苏脸色冰冷:

“本王不是说过,他要是来,就直接赶出去吗?”

兵士无奈答道:

“镇北王是带着王妃的牌位来的。”

“砰”地一声,楼绒绒眼见费鹜苏面无表情地一拳下去,将身边的黄花梨雕木八仙桌给砸出了一个浅坑,瞬间便明白恐怕这就是费鹜苏极在意之事了。

她担心地主动去拉费鹜苏的手,费鹜苏周身的戾气这才消减一二。

楼绒绒还没来得及了解其中关窍,一个身穿紫色朝服的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一手还抱着一块檀木牌位,楼绒绒匆匆扫了一眼,只能看清写在最后的“苏卿漫”三字。

联系前后的信息,楼绒绒很容易就推断出,这是费鹜苏的生母、原镇北王妃的牌位。

镇北王一进来,便举着牌位对着费鹜苏道:

“逆子!还不过来跪见你母亲!”

楼绒绒本以为费鹜苏不会听话,却没想到费鹜苏一声不吭,真的跪在了镇北王手中的牌位前,只是刻意面对着牌位,同镇北王的方位有些许角度的偏差。

正当她惊愕与困惑时,系统及时出来解释道:

“大反派的母亲是大庆皇商苏家的嫡长女苏卿漫,苏家这一辈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因此娶了苏卿漫局相当于拥有了苏家的钱财。镇北王费渡是世袭而来,日渐家道中落,没有钱财挥霍,为此,假意设计英雄救美,又甜言蜜语,最终让苏卿漫倾心,嫁给自己。”

“然而得到苏家钱财之后,费渡转头就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开始流连花街柳巷,又连连纳妾,苏卿漫质问他时,他却只指责苏卿漫妇人善妒,从前她是如何的善解人意,怎么变得满目怨憎。”

“苏卿漫自幼被苏家保护得很好,因此心性极为单纯,闻言真的以为是自己善妒,可心中怨怼难消,于是日益消沉,积年累月,终于在大反派七岁时撒手人寰,离世时甚至还觉得是自己的错,嘱咐大反派一定要宽宥对待费渡那些小妾,还要孝敬父亲,努力得父亲欢心。”

“苏卿漫没有料到,自己死后费渡转头就娶了自己年轻貌美的庶妹为新王妃,两人早有联结,如此便将苏家财产紧紧握在手里,而尚且年幼的大反派则还在遵从母亲的命令,千方百计地讨好父亲。”

“直到几年后费鹜苏偷听到父亲和新王妃交谈时提及他们给苏卿漫曾经下过毒的事情,费鹜苏才幡然领悟,再不讨好这群人面兽心之人,最后逃离王府,少年成将,一战成名,大退北秦,得了先帝青睐,这才有了今日。”

“大反派也一直想把母亲的牌位从镇北王府接出来,但费渡此人十分不要脸皮,每每用费鹜苏母亲临死的遗言阻拦,指责费鹜苏不敬父母,连生母的遗言都不肯遵循,后来甚至发展到每每带着苏卿漫的灵位来威胁儿子,甚至朝中人都以此为笑柄了。”

眼见费鹜苏乖乖跪下,镇北王脸上显露出些许得意,质问道:

“逆子,你可知错?”

费鹜苏挺直脊背,并不因此刻的姿态而有丝毫的低头:

“回母亲,儿子没错。”

镇北王没想到自己搬出了费鹜苏母亲的牌位,还不能令他屈服,怒道:

“你欲收一来历不明、血统低贱的乡野丫头为义妹,辱没我费家门庭,难道不是错吗?”

跟在镇北王身后进来的孤馆不满道:

“分明是我家主子收了义妹,你先前收了钱答应要嫁给主子的人家不满,要收回金银,可你早就去赌场输光了,你才来为难我家主子!”

镇北王被一个小小的侍卫揭了自己的老底,却不肯承认:

“本王那是不计前嫌,还肯为这逆子谋良缘,否则这逆子如此不服管教,哪家的名门闺秀愿意嫁他!”

此刻还躺在床上的楼绒绒忽然插话道:

“我只见各家名门闺秀都削尖了脑袋想嫁给我哥哥,倒是不知道没人肯嫁的丑郎君究竟是哪个。”

镇北王闻言向她看来,只见一面色苍白却清秀可爱的女童,缓缓从床上起身,捂着心口,对着苏卿漫的灵位行了一礼。

他肆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楼绒绒,丝毫没有发现眼前跪着的费鹜苏眼神在缓缓变冷,挑剔地评判道:

“姿色倒是不错,就是不知礼数,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楼绒绒微微一笑:

“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镇北王也没想到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狂妄: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当我这逆子的义妹吗?难道说你倒是比我这逆子识时务,知道高攀不上我费家,就此打算放弃了?”

楼绒绒笑道:

“好叫这位恶心的丑大叔知晓,我姓楼,名绒绒,父亲是读书人,知礼识文,是三里九巷都敬佩的斯文人,母亲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绣娘,长得又好看,性子也温雅,而我新认的哥哥更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哥哥。”

她顿了一顿,视线转向镇北王费渡,似笑非笑道:

“这些才叫长辈,像你这样,贪蠢如猪狗,生得肥头大耳,浑身油脂,满面猥琐,不识道义,只闻铜臭,看似是人,其实不过一禽.兽耳。”

镇北王从愕然到震怒,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抖:

“你你你……你怎么敢?”

斜阳和孤城以一种愕然但敬佩的眼神看着她,孤城甚至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楼绒绒不仅敢,而是是非常敢,她甚至对着苏卿漫的灵位道:

“这位漂亮姐姐,还请瞧一瞧,你以为如琢如磨的郎君,其实不过是个靠妻儿过活的蛀虫罢了,不,他不止是蛀虫,他分明是吸血的血蛭,你在天之灵,想必什么都瞧见了,就这样的丑陋小人,留在他家灵堂里,定然是一日塞一日的恶心吧?”

镇北王再也不能忍耐,气得浑身颤抖,下意识举起手中的牌位就要去打楼绒绒。

楼绒绒躲都不躲,只低头皱眉捂胸口一套流程,还苍白着的小脸使得这犯病的反应十分有信服力。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浑身散发着寒意,将向楼绒绒动手的镇北王直接踢飞了出去。

楼绒绒出戏的速度甚至比镇北王落地的速度都快,直接冲着更靠近镇北王的孤城大喊道:

“孤城!灵位!”

被指使习惯了的孤城,下意识便一个飞扑,将灵位从镇北王手里抢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像是刚放进油锅里的油条一样,呲啦一声炸了开来,连忙跑到费鹜苏面前邀功:

“主子!王妃娘娘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