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29.这可不道德
副局长说完后，看向沃登医生，后者站了起来。
“父本水鬼的脊髓液测定后，检测出来的评级是1E。”他说，“而子代检测出的评级则是2E，五个子代都是。”
“如果不是那只父本水鬼在逃出庄园后又成功狩猎了一个E级怪物或巫师，那就只能是因为一件事。”
“父本的力量在遗传到子代身上时，会出现一定的‘衰减’。”
这时，李维也想起来了，渔夫的三叉戟的评级的确比其它水鬼系列道具要高。
其他人听了他的话，纷纷开始思考起来。
“这是因为巫术的不完善造成的吗？”率先开口的还是克鲁斯组长。
沃登医生点点头。
“根据我们的推测，如果‘母本’付出的是特质的话，那么‘父本’付出的就是原质。”
“而原质的力量在嫁接到子代身上时总会有所损耗，这就导致了评级的衰减。”沃登医生道，“我们猜测，随着巫术使用对象的评级升高，这种衰减也会变得更强，但究竟会衰减多少还不得而知。”
“看来这就是巴斯特.梅塔利亚没有复制自己的原因之一。”里昂.罗宾斯道。
“他是5B，在今年才刚成为B级，这点可以确定。”
“或许他便是害怕巫术不完善的衰减会导致他产生的子代的评级跌落到B以下。每个巫师只能接受一次这样的巫术，如果巴斯特只生出一群C级，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种衰减是可以跌破大评级的吗？”克鲁斯问道，“每个大评级都相当于一次洗礼，是真正的质的变化。”
“尽管没有证据，但我想是会的。”沃登医生道。
“因为这个巫术的不完善同样是原质本身受到了损伤。我们打个比方，这就像你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奶酪，将它从一个容器转移到另一个容器中，而这个容器的开口非常锋利且狭小，你的手微微晃动，开口就会划伤奶酪。”
“而细分评级越低的巫师，就像是越柔软的奶酪，同样也越容易被划伤。”
这个比喻十分生动，哪怕是在巫术理论上属于初学者的李维和玛尔达都听懂了。
“这对于我们是件好事，不过也说明，梅塔利亚的调音师们的父本的评级要高于5C。”克劳利局长说道，“他可能是4C，也可能是3C……或者2C。”
“我觉得应该是2C。”医生道。
“你有什么凭据吗？”副局长问。
“没有，猜的。”沃登医生摊摊手。
克劳利副局长深深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看向其它人点点头道。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应该听取专业人士的建议，就以2C的假设来戒备那个巫师。”
“另外就是，那位小姐的子代是野兽系，至多有七个。”克劳利副局长说道，“关于这点，我们需要罗宾斯家族的帮助。”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注意新冒出来的野兽？”里昂问道。
“是的，通过聚会。”克劳利说，“虽然他们不太可能直接在聚会露面，但参加聚会的野生巫师们可能接触过他们。”
“明白了。”里昂说道，“我们会悬赏情报的。”
克劳利副局长点点头：“不过要让他们注意安全，不要做出太过火的举动……如果那些野生巫师鲁莽地去接近梅塔利亚，就相当于是送进他们嘴里的浣熊鸡外卖了。”
“我们当然明白。”里昂道，“我们只会鼓励E级的巫师去调查他们。”
其余几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什么，瑞斯皱皱眉头嘀咕道。
“这可不道德。”
“但是高效。”里昂看过来，笑了笑。
瑞斯有些不满，还想说什么，不过克鲁斯伸手阻止了他。
“现在可不是拌嘴的时候，梅塔利亚的事情高于一切。”克鲁斯摆摆手道，“这两件事就是全部了吧？我会向总部汇报的。”
“感谢你们的帮助。”克劳利副局长开口道：“还有一件事，003组什么时候能够抵达圣弗兰西斯？”
“我们现在的力量严重不足，警局加上罗宾斯家族只有二十多名D级，外加四名C级。如果003组一天没有与我们会和，我们就一天没有对梅塔利亚发动大规模围剿的能力。”
克鲁斯无奈道：“他们肯定是会到的，BOI在这方面并不会儿戏。”
“只是，你们得明白，穿越半个合众国并不是这么快的事情，他们还需要几天。”
副局长默默点头。
……
之后会议上聊的事情就没什么了，只包括一些简单的政治话题，罗宾斯家族暂时还没有收获，排查两座大城市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案件陷入了僵局。
而趁着这个机会，克劳利副局长也将另一个案子移交给了004组——‘金山毒霸’。
“我们现在发现他并不是简单的恶作剧家或叛逆青年，在最新的几个案件中我们发现了一些没法用常理解释的现象。”副局长说。
“他可以偷偷溜进一间完全密封的粮仓里，将里面的两百吨玉米全都变成爆米花，或者把消防马车里的泡沫水变成可乐。”
“现在我们初步怀疑他是巫师，评级C，职业或者妄想系。
克鲁斯接过案综，点点头。
“很典型的越界行为，这也属于我们的本职工作。”
克鲁斯组长并不担心那个金山毒霸如何棘手，现在小组里有他、菲尔德和李维三个C级，可以说B级以下无敌手了。
接着，他起身告辞，与参加会议的几个人分别握了手，离开了中央警局。
一群人坐回到马车上时，才纷纷松了口气。
“切，一群黑帮。”瑞斯忍不住开口，“这不是完全让那些E级巫师当成炮灰嘛？”
“他们现在可是正规军。”菲尔德说，“罗宾斯家族的养子隐姓埋名当上了州参议员，共和党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手里被强行加了一张王牌。”
“我知道。”瑞斯嘟囔道，“只不过他们真的是人渣。”
“这属于大势所趋。”坐在车厢口的克鲁斯点了根烟道。
“像他们这样的帮派如果那么怜惜地使用手中的巫师，是不会发展到如今的规模的。”
只有玛尔达长长舒了一口气。
“感觉……要长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