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出发，前往临安
时至黄昏，杨烈，张仕杰随同公孙丞一起进了城，目的地来福客栈。
“这位…公孙将军是吧，我家王爷？你确定是我家王爷来了西川？”路上，杨烈仍然觉得七少爷不会亲自来西川，更不可能自报隐藏这么久的身份。
公孙丞回道“杨将军，确实是永安王，是在下亲自去明城请王爷来西川与侯爷见面的。”
杨烈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小声的问张仕杰“老三，你怎么看？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不会是小七抓了义父来顶替他的吧。”
张仕杰道“大哥，别琢磨啦，到了不就知道了。不管是不是小七，他的想法你那黄金万两的脑子是想不通的。”
杨烈有些不明白张仕杰什么意思了“黄金万两的脑子？什么意思？有人悬赏了我的脑袋？我怎么没听说。”
张仕杰一阵无语，也懒得再理杨烈。三人走了一阵，很快便到了来福客栈。三人进了客栈就听见有人在喊“公孙丞”
三人一齐望去，正是夏文英，而他对面趴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不想也知道是七少爷了。三人径直走了过去。
公孙丞现在七少爷身后，小声的说道“王爷，两位将军到了。”
“又不是做贼，这么小声干什么。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坐吧。”七少爷坐直了身子。
杨烈，张仕杰分别坐在了两个空着的位子上，而公孙丞则站到了夏文英的身后。等人都坐定，七少爷看了一眼杨烈，又看了一眼张仕杰，然后十分镇定的说道。
“二位将军，正如书剑告诉你们的一样，我重新调整了这次东行的兵力部署，我也不多说废话，总之，现在川南有难，云州要鼎力相助，可明白？”
杨烈，张仕杰起身答道“末将听从调遣。请王爷…”
话到嘴边，二人又收了回去。
七少爷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说道“他们都知道啦，也没必要隐藏了，不过人多的地方还是不要声张。”
杨烈，张仕杰二人相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七少爷接着说道“川南的情况我就不跟你们细说了，杨将军你率领城外的一万五千人马争取一日内肃清西川至海城一线所有山匪，能招安的就招安，不能招安的就杀了，没有俘虏没有审问，用雷厉风行的手段解决这个小问题。然后带着所有人前往蜀山城与先遣军汇合。”
杨烈又准备起身，七少爷一把按住他，道“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到了蜀山城后，带人从蜀山城北门往北一线，进行清扫。只要发现不是我华夏子民，杀无赦。蜀山城的斥候已经派出去打探敌情了，这次不可大意，不仅仅只有蛮子，很可能还有满族人。”
杨烈道“杀无赦是不是不太合适，好歹抓了也可以探探情报啊。”
七少爷道“不用，如果夏文皓的情报没错，那么整个川南处处都有满族的探子，想要情报很简单。境外的也探不到什么，只要出现就只能说明满族和蛮子连手了。”
七少爷接着说道“清扫之后，最重要的事，在蜀山城往北的两处谷口，建两座防御工事，就按川西这个标准做就行了。”
杨烈一听，愣了。赶紧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两个谷口，做成川西这个样子的防御工事，就我们那点人怎么干？”
七少爷看着夏文英，道“蜀山城还有六万人供你差遣。”
杨烈顺着七少爷的目光，也看向了夏文英，夏文英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烈还是推辞道“那也不可能，两个谷口，挖护城河，埋陷阱，引水都好说，可是要建两座城墙，那怎么可能在那么暴露的地方干，那不是给别人当箭把子吗。”
杨烈对面，坐了许久的张仕杰，听的都是些与他无关的事，他也不想过问。可是偏偏杨烈这不开窍的脑子把他急坏了。
张仕杰突然插话道“真是万两黄金的脑子。你先派人占领山谷两侧的高处，防止偷袭，在谷口北边远一点的地方把营地扎下。两处工事都被营地挡住了，高地被你占了，谁知道你在干嘛。”
杨烈有些不服的说道“好，就算隐藏了动作，这工事怎么做。”
张仕杰伸手拿了几个杯子在桌上摆出山谷的地形，道“谷口往外十米，挖一条河把两侧连通，这样就不用去挖个圈把你的工事围住，护城河一样的御敌作用也有了。后面的工事你仔细看清楚，两个出口，中间有一座谷峰，你的工事从谷峰的北侧开始修建，先把北边的入口堵住，然后再封南边的出口。”
夏文英看着张仕杰摆的地形图，思索了一会道“你的意思是，在这里还可以建两座军阵？”
七少爷接着夏文英的话道“没错，就是两座军阵，可以屯兵，也可以迷惑敌人。如果只是一座城墙，一座城楼，谁都会想到，门后面不会有多少兵力。可是如果形成军阵，那就不一样了。即使不屯兵，也可以利用军阵的地形，围困敌人达到拖延的目的，以便于调兵遣将。”
杨烈又问道“可是护城河的水哪里弄？那工事也没有那么多石料去建呐。”
张仕杰道“你给榆木脑袋，你在山谷里，你弄不到石料？就算石料来不及弄，山上的树不能先用着，在去开采石料来加固？水源不会从山上引吗？山上没有不会地底下打吗？真不知道你在山里待这么多年怎么干的。”
杨烈听着张仕杰一个劲的数落自己，刚准备反击，就听到七少爷说道“好了，蜀山城的防御就这么办。杨将军，尽快完成，我希望大姐回来的时候，你在家里等她。”
杨烈肃然起身，道“是，末将定不辱命。”说完，见七少爷没其他吩咐了，一个健步就朝外飞奔而去，朝着城门的方向。
剩下的四人看着杨烈风风火火的离开，有些不解的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夏文英这时说道“他不是骑马来的吗？为什么要跑回去？”
话还没落地，又看到杨烈跑了回来，然后骑着马又走了。
堂中四人一阵无语，果然张仕杰说的没错，杨烈的脑子值黄金万两。
杨烈走远了，已经听不到马蹄的声音。张仕杰倒了杯茶，优哉游哉的道“愚蠢的人总是这么欢乐。”
很显然这是在说杨烈，站在夏文英身后的公孙丞听到张仕杰的话也是笑出了声。张仕杰转头看向公孙丞，道“公孙将军，我认为你应该在我黑煙军到达之前先到蜀山城。不然，你们川军里怕是会生出事端。”
公孙丞疑惑道“将军此话何解？”
张仕杰笑道“我黑煙军现在没有主将在，如果你川军里有人挑拨，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将军为何会认为川军中会有人挑拨？”夏文英问道。
张仕杰道“侯爷，既然你川南能遍布满族的探子，那你川军肯定干净不了，不然放不进来那么多探子。既然军中有鬼，我军主将又不在，只要有人稍作挑拨，难免会产生变故，所以还是得公孙将军这样镇的住军心的人先到为好，毕竟我家杨烈将军还有山匪要剿，不能立刻前往。”
七少爷接着说道“没错，公孙将军还是先行前往为好，毕竟军前副将这个名头还是能唬人的。”
听了二人的话，夏文英也觉得确实应该有个说话能算数的人先去把控局面，不然真如张仕杰所说，那后果不堪设想。
随即夏文英吩咐道“公孙将军，你去吧，蜀山城一定不能出事。”
公孙丞见夏文英已经下令，随即领命道“末将领命。”然后也离开了客栈。
公孙丞走后，只剩下了七少爷，夏文英，张仕杰三人。张仕杰开口道“说吧，要我做什么？”
七少爷答非所问的道“你的令牌还在吗？”
张仕杰笑了笑，道“让书剑那小子偷走了。”
七少爷一听，也笑道“算他聪明。还知道利用你来办事。”
张仕杰道“办什么事还要动用我的令牌？”
七少爷道“找人，不过他要是再聪明一点，蜀山城那边的情况还可以摸的再透一点。”
夏文英道“蜀山城？你派了人去蜀山城打探敌情了？”
七少爷道“我没有派人，只是有人会自己去打探，毕竟黑煙军的前面永远都有黑羚军在，张将军，你说是不是？”
夏文英有些不太明白，而张仕杰有些不屑的道“切，没有我黑羚军，他黑煙军就跟瞎子一样，摸石头过河，什么时候一脚踩坑里了都不知道。”
夏文英越听越糊涂，道“你们在说什么？”
七少爷摆摆手道“没事没事，都是我们自家事，你不明白也无妨。”
说着，张仕杰向七少爷扔过去一个小册子，道“书剑给你的东西，说是没来得及给你，本是在杨烈身上，你看他刚才那样，我不顺手摸过来，又要耽误事了。”
七少爷看着面前的册子，心里已经大致知道是什么了。座对面的夏文英心中按捺不住好奇，也起身坐了过来，凑在了七少爷身边。
七少爷看着凑过来的夏文英，道“你有兴趣？”
夏文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七少爷道“无妨，给你看也行，就是你看了之后会是什么心情，我也说不好。”
七少爷慢慢的展开了小册子，映入眼帘的是几副图画，每一幅图边都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小字。起初，因为字太小，夏文英离得有点远看的不太清楚。他又凑近了一点，这次看清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夏文英吓得有些结巴了。
“这…这…这…”夏文英惊恐的看着七少爷。
七少爷淡定的道“莫急，这不是从敌军那里弄来的，这是你早上见的那人，他这两日在你川南搜集的。”
小册子正是七少爷交代书剑探查的川南兵力部署，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书剑搜集的情报详细的有些信息连夏文英都未曾知晓。情报的详细程度大到城门守卫部署，小到守军军备情况，更有甚的细节到巡逻换岗时间，望楼观测死角都记载的一字不漏。
夏文英道“小七哥，你为何要搜集我川南的兵力部署？”
七少爷坏笑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把你川南攻下来。”
夏文英道“难道你早有…”
七少爷打断道“谋反。不，不是谋反，是过路。”
夏文英道“过路？什么意思？”
七少爷道“我不是要去京城接我姐姐吗？总要过你川南吧。你要是死活不让我过去呢？那就只能攻城了。”
夏文英虽还未见到黑煙军一兵一卒，可是他动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曾经的战场上像煞星一样的黑煙军想攻破他川南，以川南目前的实力来看，好像有点螳臂当车的意思了。
七少爷看着傻愣愣的夏文英，道“放心了，我一向先礼后兵的，你三哥知道我这个人。我没那么霸道，既然你已经同意我过去了，那就没有兵戎相见的道理了。”
夏文英像是吃了黄连一般，心里苦，却说不出。想来如果不是蜀山城有难，那么有难的应该就是这西川城了。
一旁的张仕杰切了一声，说道“你可是说了不介意动武的。”
夏文英一听，惊恐的看着七少爷。
七少爷连忙解释到“玩笑，玩笑，都是玩笑话。你小七哥还舍不得对你动武。”
说完，七少爷收起了小册子，丢给夏文英，道“你收着吧，已经很详细了，有了这个你也可以好好的查一查你的城防了，这么多问题，上点心吧。”
夏文英看着小册子，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是激动，是感动，是愧疚，是愤恨，还是劫后余生的欣喜。总之，他只是傻愣愣的坐着，没有在说话。
张仕杰又说道“说吧，还给我找个事做了吧。”
七少爷道“你要做什么？没你什么事，你跟我去京城。”
张仕杰有些不信“我可不信，没我的事，你会让书剑去调用黑羚军？”
七少爷有些无奈的道“偷你令牌是他自作主张，我可没有跟他说过要动用黑羚军。”
张仕杰道“不可能，你说你给他安排了什么活，他敢偷令牌。”
七少爷道“找人。”
张仕杰道“什么人？”
七少爷道“棋落。”
“棋落。”张仕杰无语了，气氛一下有些沉闷。
这时夏文英有些不合适的问了一嘴“棋落又是何许人也？”
张仕杰扭头看着他，道“一个失踪了三年的人。”
夏文英问道“失踪三年？现在才去找吗？”
七少爷道“不是去找，是去找回来。”
张仕杰猛地站起身，道“他在哪里，还要黑羚军去找他。”
七少爷道“十万大山。”
张仕杰懵了，一屁股坐了下来。缓缓的开口“既然回去了，又找他回来干什么。”
七少爷叹了口气“哎，为了大姐，也是为了他。”
三人没有再说话，七少爷和张仕杰都沉默着，夏文英因为不明所以总有问题想问，可是其他二人的气氛又让他不敢问。
舒缓了一会，七少爷打破了沉默，道“夏文英，我之前跟你说的名单，你写给我吧。”
夏文英一愣神，想起来之前说过，七少爷这一趟去京城，会沿途把川南境内所有不安因素给拔除了，他也就列了一份还留在各城中驻守的必须除掉的守将名单。夏文英从腰间拿出一张纸递给七少爷。七少爷接过后，看了看，问道“就这些？”
夏文英道“现在守城军中就这些人是有异心的，蜀山城那边，哎”一声长叹。
七少爷收起了名单，道“先给你除掉一部分，剩下的你最好亲自去一趟蜀山城，趁这次机会，一并全拔除了。我黑煙军给你做后盾。”
夏文英有些无奈，道“我能有什么理由去撤换这些人，很多都是川军的老兵了，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过来的人，还有好多都身负要职。这样一动，我怕军心会散。”
七少爷拍着夏文英的肩膀道“不破不立的道理你应该懂，你不去改变，即使你在川军待到死你也不能真正掌握这支队伍。痛是肯定很痛，可是不痛过你怎么知道将来的路在哪里？当年我黑煙军比你这还要痛苦，不也挺过来了。”
夏文英道“蜀山城，我可以去，可是你那边有把握除掉那些人吗？”
七少爷笑了笑道“我华鸿铎想除掉几个人好像还不是什么难事，明的不行我还有暗的。”
夏文英又想问什么，被七少爷制止了，七少爷说道“别问那么多，少打听。”
夏文英这才作罢，接着，七少爷又跟张仕杰说道“这次还真有你能办的事。”
张仕杰有些不屑的问道“什么事啊？刚不是说没我事吗。”
七少爷道“我派金武他们几个去抓城里的满族人了，后面过去几个城还要抓些人，抓来你审审？”
张仕杰道“你怎么自己不审？”
七少爷道“审人还得你来，我那点本事在你面前就是班门弄斧。”
张仕杰道“少给我贴金了，又憋着什么坏，说吧。”
七少爷道“我没空，我还得想法子怎么把大姐从宫里弄出来。”
张仕杰道“得了吧你，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想法子，你少蒙我。人你自己审，我不伺候。”
七少爷道“你有法子你说，怎么弄。”
张仕杰道“你没法子，你都把那两个人弄去明城了，你跟我说你没法子？”
七少爷道“那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张仕杰道“什么下下策，我看就是上上策，没有比那两个人更好使的了，就这么办吧。”
七少爷道“行，就算是吧，你审几个人又耽误不了你什么事。”
张仕杰道“我不乐意。”
七少爷突然一脸严肃道“黑羚将军听令。”
张仕杰无奈道“我审，我审，你歇着，行了吧。”
七少爷满意的会心一笑。
张仕杰又道“要审出个什么结果你可以满意？”
七少爷道“只要做实这些人串通一气，策划颠覆川南就行。”
张仕杰道“完了？”
七少爷笑呵呵的道“要是能牵扯出来几个朝中大臣就好了。要是能再往一些人身上泼点脏水就更好了。”
张仕杰道“泼脏水有什么用，又不能做实。不牢靠的事有什么好干的。”
七少爷道“不能做实，恶心恶心人也是开心的。”
张仕杰道“真是恶趣味。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等等，我很好奇你们要怎么让皇后出宫？你们刚说的那两个人是？”夏文英打断七少爷和张仕杰相声一般的对话。
夏文英不是这冷不丁的插了一句，七少爷都快忘记了这个人。道“殷太后软禁皇后没关系，我会让她自己把我姐姐送出宫？”
夏文英问道“这么有把握？后宫可是太后把持着，不好对付的吧。”
张仕杰道“有什么不好对付，夏文佩，夏文婉现在就在明城，还怕太后不放人？”
夏文英听到夏文婉的名字，十分诧异。
七少爷看见他的表情，拍了拍他说道“不用惊慌，你家婉儿姐姐只是去明城做客，也是你三哥的意思。夏文佩呢，那是平南王自找没趣，把自己儿子送到我云州打探情报。你放心，在明城，不会有事，只是吓唬吓唬殷太后。她不是最疼夏文婉吗？那就拿我姐姐换夏文婉平安就是了。”
夏文英道“婉儿姐姐为什么会去云州？三哥也不会更不敢让婉儿姐姐离开京城啊。”
七少爷道“那就要谢谢夏文佩了，她是跟着夏文佩混着出了京城，说要跟着夏文佩去云州游学。”
夏文英有些生气的道“胡闹，这夏文佩怎敢如此胡闹，丝毫不考虑婉儿姐姐的安危，让我见到他绝对饶不了他。”
七少爷斜着眼睛看着夏文英，道“什么意思？我云州是虎狼之地，会害了夏文婉不成。”
夏文英这才意识到话说的有些不妥，忙解释到“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七少爷道“那你什么意思？”
夏文英道“从临安到云州，这一路，山匪横行的地方不计其数。如若真遇上了，我看他夏文佩一届弱质书生自己的安危都顾不过来，怎么照看好我婉儿姐姐。”
七少爷道“好着呢，这不都到了云州了，都成了我刀俎上的鱼肉。”
夏文英道“小七哥莫要再开玩笑了。”
张仕杰没有搭理他们两人的插科打诨，看了看客栈外的天色，道“天黑了，怎么着？明早在出发？”
七少爷也看了看外面，道“明早再出发吧，今晚先在这里休息。”
张仕杰道“金武呢？”
七少爷道“不用管他们，明早自然就见到了，今晚应该能把事办完。”
张仕杰道“行吧，那就这样。”说着就起身往楼上走。
夏文英疑惑道“他去哪里？他不吃饭吗？他有房间？”
七少爷回道“不用管他，咱们自己吃吧，吃完赶紧休息了。”
夏文英道“你已经休息了一整天了，还休息？”
七少爷没有搭理他，叫来了小二，点了一桌菜还有三斤生肉。
听到要生肉，夏文英和小二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七少爷。七少爷指了指房梁上，这才想起原来海东青一直都在那里。
酒足饭饱后，七少爷和夏文英也各自去歇息了。第二日清晨，夏文英还没有起，而七少爷和张仕杰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东西，带着海东青与金武等人在客栈汇合后，启程前往临安城。
临走时，七少爷留了一张字条在客栈的柜台上，用一把匕首压着，匕首上刻着二十四的字样，纸条上只留了四个字“川南细查”。七少爷走后，一个人默默的拿走了匕首，收起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