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闻禽鸣

马速还看到了几个旧书摊。挑挑选选，依旧用野猪肉交换，获得了上百本医书、道家典藏、国学古籍等感兴趣的书籍，收获颇丰。

海岛洞天书阁里，绝大多数是功法类，几乎没有道家典藏。

马速知道，要在修道上走得更远，理论知识的学习，决不能荒废。否则长期以往，自己只能成为一介武夫。

同样，他也不急迫，类似的古籍和老物件一样，再过段时间，大家食不果腹时，收购的机会更多，便没有恋战。

临离开鸽子市时，在一家粮食摊上，马速见堆了大叠布袋、麻袋。他这才想起，海岛洞天的储藏空间里的粮食，都是散装存放。

以后若要送人、或者出售，需要数量不菲的包装袋。

若去单独买，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估算了一下，自己最少也要有几千个袋子，才能正常周转。

还得考虑使用时间长了，过段时间，就有一些损耗。所以，趁着票证制度还未开始，必须收集一些布袋。

与粮食摊主闲聊了一会，打听到了粮食包装布袋的批发地。不过，马速没现金去购买，也懒得专门去跑一趟，与这家摊主一番掰扯后，马速建议用粮食来换布袋。

具体操作，由摊主负责。

当然，对待商人，得诱之以利。马速提出了粮食价格可以比他们平日里的批发价低半成，布袋价格可以比买来的价格高半成，总之两头让利的方案。

粮食摊主低头算计片刻，10%的总差价，只要数量够大，可比他在这里守摊3、5个月，还要多赚不少。

于是，摊主问清楚了马速需要的麻布袋、精粮布袋数量，觉得可行，便欣然应诺，两人约好了首次交易时间、价格，只有数量。

摊主本钱不多，只能一批一批交换。或许，也有试探之意。毕竟马速也不可能一面之交就提前给定金。

即使这个时代的人再淳朴，但这里可是鸽子市呀，大多是流动商贩，定金给了人没了，找谁说理去。这不是引诱别人犯罪吗？

马速还是表达了一点诚意，将摊位上的所有布袋、麻袋全都用野猪肉、细粮交换走，下次交易时，他就有布袋，提前将粮食装好了。

再过些时候，票证制之后，自己洞天里的农产品就大有作为了。

鸽子市最大的好处，就是交易方式灵活，可以物易物。马速在这里收购物资，看起来或许略为贵一点，但品种多，还能将现金省下来。

关键是，他所支出的物资，相对海岛洞天里储存的粮食和肉食，完全九牛一毛，甚至是沧海一粟。

只不过，今天这么多笔的交易，让他跑了无数次小巷，佯装从附近取来物资，实在有些不方便。

好在现在的鸽子市四通八达，他随意朝一个方向，就能找到无人的角落拿出物资。

最后，因搬运量较大，他不得不取出一辆板车，这样才减少了来回频次。

鸽子市之行，也提醒了马速，雷师傅他们的施工款项，同样也可以用粮食、肉类、鸡蛋、蔬菜、水果等交换呀。这么大的家族，应该不缺周转的现金吧。

看来，以后缺什么物资，都可以到这里来交换。可惜，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手表这些在大型商店里的贵重商品，无法用以物易物。

但马速知道，长达近40年的票证制，即将到来。只要在这之前，提前将这些物资购买到手，以后若干年，马速就不发愁了。

只是，现在国产自行车品牌不多，上市的只有津门1950年7月出品的飞鸽牌、沪上的今年才上市的永久牌，凤凰牌还要等到58年才能面世。

这就导致了市面上流通最多的，居然是英国三枪、德国篮牌、法国燕牌等二手自行车。

其实，马速前世见识过私家车泛滥，共享单车更是堆积如山，对自行车没什么感觉，且骑行相对他的轻功速度，效率还低不少。所以自行车并非是他的刚需。

可未来若要成家、娶妻，这些大件都是必要的。唉，又想远了。这该死的青春期。

今天信托商店、鸽子市、医馆之行，让马速感到很有兴趣。

这是融入社会的感觉，不仅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了各种交流和思维碰撞。也见识到这个时代，真正的主旋律。

这或许就是人类，应有的社会属性吧。

也让他明白，四合院的那些人，只是繁杂社会中的一个点而已。自己不应以点概面。

……

马速算准人们都回家吃饭的时间，溜达着回到四合院。

果然院子里没见到几个人。不过这些邻居们，都是亮窗、开门，都看见他拿着一袋食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悠然往后院走去。

前院，闫埠贵家。

“孩儿他娘，那个新来的小孩，今天就没在院子里玩耍吗？”闫埠贵问到。

“没有呀，上午见他领了一个师傅回来，好像是要整饬一下房屋。”

“对呀，他那后罩房什么都没有，至少应该砌个炉灶，还应该添置点家具。不过这应该是何大清后院的管辖范围，他应该多去关心一下，我只是前院的管事大爷，就不要插手了。这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和财物一样，要精打细算，该管不该管，要考虑清楚。各扫门前雪，不是没有道理的。”

“果真是阎老西，什么事情都要敲打铁算盘。”马速神识中看到这个场景，暗自说到。

这阎老西即将发育完全，再过些时间，他可能就会开始守门刮地皮了。

中院西厢房，贾富贵、贾东旭、贾张氏三人正围着一张小桌子吃饭，秦淮如独自一人在灶台边吃饭。

见马速轻步一掠而过，贾张氏常规性口贱道：

“哼，这个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买点东西，来拜访我们这些老住户，真是有人生、没人养。”

马速前世、今生都自幼无父无母，最忌讳有人拿这方面说事。心里一股火，腾的燃烧起来，脚步略为停顿了一下。

赶紧默念《清心咒》，压制住愤怒的心情。

“还是道行不够呀，这个老虔婆的日常谩骂都承受不住，心境还需提升才是。”马速自言自语，当然别人是听不见他的声音。

马速虽为修道者，但面都没见过、也不认识，就被辱骂，可真的是禽鸣兽吼呀。

这笔账，马速算是记下来了。

冷静想想，贾张氏其实并非完全是口无遮拦之辈，而是社会最底层，靠卑劣无赖的模式，为自己赢得利益的一种生存方式。

虽然现在她们家人齐全，还算有点收敛。可一旦……如原历史轨迹，贾富贵下线，她的禽兽本性就会如猛虎出笼。

贾富贵瞪了贾张氏一眼，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臭嘴，管那么多闲事干啥。没见他门上挂了两块荣誉招牌吗？我可警告你，别去招惹他，不然被街公所处罚，最轻也是把你强制送回乡下去，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我也就随便说说而已。”贾张氏满脸的戾气，顿时委顿下来，低声嘀咕到。

贾富贵随后又转头对贾东旭说道：

“东旭，淮如都怀孕了，可你现在还是临时工，为了儿子着想，你自己也应该多努力了吧，别成天游手好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嗜好，哪天自己在赌场被抓了，也别怪我不拿钱来赎你。”

贾张氏张口就来，接话道：

“我儿最聪明了，工作嘛，只要给他机会，随便学一下什么就会。平日里消遣一下，也没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