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子祤回宫 秽乱之罪!
见此情形,嫪毐当即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之色,开口道:“既如此,臣不会让您为难的,还请太后下旨赐臣鸩酒。以免日后落到安平君手中,死无葬身之地!”
这般以退为进的法子果然管用,如此拙劣的表演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出来,可偏偏赵姬就吃这一套。
当即一脸认真的道:“不许说这种话,除了我没人能要你的命。哀家这就将安平君召回,让他亲自给你赔礼道歉。”
嫪毐当即打蛇上棍的提出条件:“除了道歉之外,补偿也少不了,那雪盐生意必须得有我一份!”
随着渭南那边的发展越来越好,雪盐之事也就瞒不住了,要不是因为子祤远在封地,恐怕朝中权臣早就动手了。
“好好好,都依你。”
赵姬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眸之中满是柔情,就仿佛女子看着自家夫君一般。
在她看来,自己已然掌握了天下最高的权柄,给自己的男人一些好处也是应该的。
如此想法似乎不错,但她忘了一件事,身为王后自己的男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早已崩逝的大秦庄襄王。
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也不能有这个资格……
当日,太后懿旨下达,通过驿站加急传送,两天后就送到了渭南郡之中。
看着手中的帛书,子祤嘴角微微翘起,果然一切都如自己所料。
嫪毐受了惊吓必然会跑到宫里告状,赵姬那个女人为了给姘头出头,一定会召自己回咸阳问罪。
而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作为一地封君,虽然看着很威风,但却与哪里国家权力中心。没有召见或者特殊事情发生,是不能随便回到都城的。
子祤作为宗室之首,自然不能知法犯法,所以便来了招打草惊蛇。
通过刺激嫪毐为自己创造回宫的机会,然后就能趁机办正事了……
虽然对那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但懿旨都送到手里了,他还是要走一趟的,顺带解决一些问题。
当然,他也知道这次前往咸阳大概率是不能善了的,便带着整整一千名铁鹰锐士随行,以备不时之需。
数日之后,一支声势浩荡的骑兵军队不紧不慢的走在咸阳大街之上。
那威风凛凛的玄色铠甲让行人无不驻足观望,露出惊讶与骇人之色,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重甲骑兵的出现。
单是那股气势就让人不由的心头惊颤。
子祤打量着周围熟悉的一切,不由的微微感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离开好几年了,颇有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打量了一番地面与两侧建筑,却又摇了摇头。
从前他感觉咸阳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大秦国都,天下间最为繁华的大城之一。
不过如今却只觉得一般般,并非此处不如以前了,而是如今的为难早已不是寻常城市所能比的。
经过几年的基础建设,渭南郡甚至已经有了几分近代的影子,无论是经济水平还是百姓的生活都提升了一大截。
两相比较之下,自然会有些许落差感。但子祤有信心,等日后平定天下,这里一定会变得更好……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宫门之前。
只见一名内侍已经等候在了此处,见前者到来开口问道:“可是安平君?”
“正是。”
子祤回了一句。
内侍微微躬身道:“奴婢在此恭迎安平君,太后已经在等您了。”
“那就别让太后久等了,走吧。”
子祤翻身下马。
话音落下,身后一千锐士也纷纷下马,要与其一同入宫。
内侍见此神色一动,轻声道:“安平君,太后只召见了您一人。”
子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摆了摆吩咐手:“阙与影随我进宫,其他人在此等候,就地驻扎。”
“诺!”
众人应道,便秩序分明的退到了一旁。
见此内侍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速记露出笑容,抬垂首道:“安平君,请吧。”
“嗯。”
子祤当即迈步踏入宫门,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入。
在侍者的引领下,几人朝着章台宫走去,不一会儿便遥遥望见了宫殿的轮廓。
正当这时,一阵呼喊之声却忽然传来:“吾乃王室中人,你安敢如此欺我!”
紧接着又一道嚣张的声音响起:“欺负你,我还打你呢!”
“哎呦,你,你……”
“看本侯好好教训你,嬴姓又有什么了不起!”
听着这般吵闹,子祤微微蹙眉停住了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当即见到在过道一侧的假山旁,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正躺在地上惨叫,而在其身旁的另一道身影则是一边大声喝骂,一边对其拳打脚踢。
子祤就要去看看,一旁的内侍却连忙阻挡道:“安平君,寻常打闹罢了,不必理会。还是随奴婢去见太后吧。”
子祤冷冷看了其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可是太后……”
“滚开!”
子祤一巴掌将其抽翻在地,大步走了过去。
内侍痛呼一声,心中愤然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爬起来跟了上去。
走到近前,方才发现那被打的竟然是嬴氏宗族之人,虽然平日里没什么存在感,但自己对其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毕竟王族之中能够掌权的也是极少数。
此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对方还是没有停手,依旧恨恨的道:“什么王室子弟,本侯治不了嬴子祤,还治不了你吗!”
而正当其打的起劲之时,一只脚却是猛地踹了过来,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就被踢倒狠狠摔了一下。
见此一幕,一旁的内侍连忙走上前去将其扶起,关切的道:“长信侯,您没事吧!”
闻言,子祤神色一动,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嫪毐被扶起,捂着肚子怨愤无比的看向前者,抬手怒喝道:“你竟敢殴打本侯,你竟然……啊!”
然而还不待其一句话说完,便见一道凌厉剑光闪过,鲜红血液喷洒而出。一条手臂直直抛起,随后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
嫪毐躺在地上打滚,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断臂之处鲜血不要钱般的涌出,这一刻的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
“安平君,你,你……”
内侍早已吓得面色惨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即便是王室宗亲也不能随便砍人啊,更何况砍的还是大秦彻侯,太后身边的红人。
子祤却是面色不变,只是冷冷瞥了嫪毐一眼便将剑上血迹擦拭干净,收回鞘内。
从边境回来之后,他对生死之事早就习以为常,战场上比这残酷的场面多得是,而且自己这次回来本就没打算放过这家伙,现在算先收点利息。
“来人,来人啊!”
随着内侍的呼救声,不少人也赶了过来,看到面前的景象也是大惊失色。随即连忙将重伤的嫪毐送去救治。
而这事自然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太后、大王乃至丞相得知后都匆匆而来。
章台宫中,看着只剩下一条手臂,神色萎靡至极的嫪毐,赵姬脸上满是心痛之色。
随即抬眼看向一旁的子祤,双目之中愤怒与怨恨交织,大喝一声:“安平君目无王法,当众伤人,将其打入大牢!”
闻言,当即就有侍卫走了过来,欲要拿人。
这时,“嗡”的一声,鹿卢剑出鞘,子祤冷声道:“谁敢上前!”
宝剑出鞘,侍卫们当即也不敢乱动,毕竟此物象征着历代先王的权威,就好似后世的尚方宝剑一般。
见此一幕,赵姬咬牙切齿的道:“安平君,就算你有着定秦剑也不能毫无依据伤人,更何况嫪毐还是长信侯!”
原本让对方入宫是为了帮情郎讨回公道,而现在公道没讨成,却闹成出这般乱子。
子祤看了其一眼,淡淡道:“嫪毐殴打王室宗亲,乃是大罪。本君只是提醒他一下,大秦是嬴氏的大秦,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碰的。”
听到这话赵姬更是怒极,反驳道:“即便长信侯真有不对,也当依法处置。你滥用私刑,下如此毒手,视秦律为何物!”
子祤撇了撇嘴,回怼一句:“既然太后说秦律,那我想请问一下。秽乱宫廷又该当何罪?”
赵姬心头一惊,死死瞪着对方道:“你什么意思!”
子祤并未恢复,只是微微抬手道:“把他的下衣给扒了!”
“诺!”
护卫一侧的阙应道,随即便一把向着嫪毐抓去。
“你敢!”
赵姬面色大变,当即就要阻止。
可在这时,鹿卢剑却却直接挡在其身前,泛着寒光的剑锋距离其不过一尺距离。
前者冷淡的声音随之响起:“刀剑无眼,还请太后保重贵体啊。”
“你!”
赵姬下意识的止住脚步,身为大秦太后乃千金之躯,凡兵不可伤,可定秦剑却是先王佩剑,即便她也有所忌惮。
而正是这么一个耽误,阙却是将嫪毐的下衣连同底裤都一同扒了下来。
紧接着,一条尺寸惊人的莫名之物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众人眼前,直接将在场之人都给看呆了。
尤其赵姬与吕不韦的脸色更是难看无比,他们很清楚此事被拆穿意味着什么,不由的沉默了下来。
这时,子祤的声音将寂静打破:“本君记得内侍入宫前是要净身的吧?”
嬴政也是冷着脸问道:“此人是如何进宫的?”
话音落下,坐在一旁的吕不韦当即起身,跪在地上回道:“回大王,嫪毐是老臣举荐入宫的,可不知他为何避过了宫刑,实乃罪该万死!”
这种事很容易被查出来,是推不开的。只能装作不知情,将一切都甩到嫪毐身上。
闻言,嬴政也未再质疑,转头又看向赵姬:“莫非母后也是被此贼蒙蔽了?”
赵姬心绪翻涌,已经乱了起来,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平静道:“哀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那这嫪毐又该如何处置呢?”
嬴政再次问道。
吕不韦毫不犹豫的回道:“此贼罪大恶极,理应处以车裂之刑!”
话音落下,本就只剩半条命的嫪毐顿时惊恐万分,看向赵姬道:“太后,救救我啊太后,我不想死,我还要服侍您呢!”
此时的他只剩下了这根救命稻草,若是对方都不管,那自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