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去九灵峰挑水了
一见钟情,说到底是慕云初见色起意了,但是现在知道了这么多萧珺辞不好的事情,她是一点喜欢都提不起来了。
薛栖月见慕云初蔫了吧唧的,也是安慰道:“不用太伤心,你想想,你才十几岁,萧珺辞应该有几百几千岁了,都是个老黄瓜了,没什么吸引力的。”
薛栖月不说,慕云初都没想起来这件事,她仔细思考,对啊,那么多年轻水灵的等她选择,何必选一个和自己徒弟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呢?
一想通,慕云初感觉身心都舒畅不少,那她就安心在这边学剑术好了。
毕竟萧珺辞还担着一个剑道魁首的名头,想来实力应该也是不差的。
送走了慕云初,薛栖月才来得及休息,她准备明天就去九灵峰找韩长老。
早上四点多,薛栖月为了彰显自己的勤奋,直接爬起来朝着九灵峰走了过去。
这时候太阳还没升起来,她握着腰牌,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韩思禄尚在睡梦中,听到外头的动静,匆匆披了外袍,叫了外面守着的弟子。
“怎么了?”
被掌门派过来服侍韩思禄的弟子也是睡眼惺忪的,无奈地说:“长老,有个青玉峰姓薛的弟子拿了您的腰牌在外头求见。”
韩思禄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现在是什么时辰?”
“寅时。”
韩思禄失笑,这小丫头倒是起得早,他站起身,也没让人扶着他,直接走了出去。
九灵峰的路,他早就摸索千遍万遍了,而且也没让人动过这里的陈设。
薛栖月看到他出来,恭恭敬敬地说:“韩长老,我来修习了。”
韩思禄摸到一把椅子坐下来,旁边的弟子给他泡了杯浓茶醒神。
“这一大早的,太阳都还没起来,你就来了。”
薛栖月啊了一声:“外面不是已经有师兄开始练剑了吗?”
她以为剑修都是很卷的,刚刚来的那一路,就已经有不少人摸黑起来练剑了。
韩思禄伸了个懒腰,颇为埋怨地说:“我这一把老骨头的,可起不来那么早了。”
薛栖月脸红地咳了一声,她之前见到的上了年纪的,都是一个比一个起得早,再加上韩思禄是剑修,她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想到会扰人清梦。
“那我明天来得晚一点。”薛栖月诚恳地说着。
“不用。”
韩思禄摆了摆手,孩子好学,他当然也不能浇灭人家的热情。
“先前学了什么剑法?”
“宗门的基础剑法,还有市集上淘来的一本残卷。”
别说韩思禄了,就是照料韩思禄的弟子瞌睡也是一下子醒了。
天呐,他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长老弟子三年竟然只学了这点东西,这要是说出去,肯定是没人相信的。
韩思禄收起脸上的笑意,他此时没有在眼睛上绑黑色绸布,眼珠子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尘埃,遮盖了原本的颜色。
薛栖月却是在这双无神的眼睛里,窥探出一丝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放心,不是对着你生气。”察觉到薛栖月的情绪,韩思禄也是收了威压,“我记得你和顾清漪入门时,你的资质要比她好?”
“是这样。”
“顾清漪如今学了什么剑法?”
薛栖月拧着眉说:“已经开始学萧长老独创的寒星剑法了。”
“你的资质好,萧长老居然不教你,反倒去教另一个人?”韩思禄没出声,倒是他旁边的弟子忍不住了。
他和韩思禄一样深居浅出,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所以特别惊讶萧珺辞这个态度。
他不明白啊,放着聪明的不教,反倒去教笨的,实在不行,就两个人一起教,这个岁数了,何必做出这种厚此薄彼的事情呢?
说起这个,薛栖月也是一脸郁色,“青玉峰只有我没修习寒星剑法,我去问了师父,师父只说我修行还不到家。”
萧珺辞的确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她和萧珺辞的关系,已经被顾清漪挑拨地有些差了,萧珺辞看见她就烦,说这话的语气也不咋地。
“哼!”
韩思禄发出一声冷笑,“你现在耍一套宗门的基础剑法,让贺明瞧一瞧。”
贺明就是他身边站着的这个弟子。
薛栖月也没含糊,抽出自己带着的玄铁剑,当即就把宗门基础剑法练了一遍,她凭借着记忆,再加上来之前的努力练习,倒是不差。
贺明点头,“学得有模有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韩思禄双手环抱,有些讥讽地说:“这就是萧珺辞嘴里的修行不够,难不成再练个三五年才能学那狗屁倒灶的寒星剑法?到那时候,外门弟子其他剑法都学完了。”
贺明一个激灵,急忙提醒:“长老,这话可不兴说啊。”
这要是被外人听到韩思禄这样评价寒星剑法,估计萧珺辞的拥护者,当天就能打到九灵峰上来。
“在我的地盘,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贺明捂脸,韩思禄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他是券也劝不住。
薛栖月缓了缓神,才把韩思禄说的话消化完,这是在骂萧珺辞啊,骂得好哇!
果然在实力面前,萧珺辞不值一提,韩长老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薛师妹啊,这话可不能传出去啊。”贺明只能求救地看向薛栖月。
薛栖月立马举起两根手指头:“我保证不说出去。”
见薛栖月答应,贺明心下稍安。
韩思禄打断他们:“好了,既然要跟我学——”
他右手一伸,一片枯黄的竹叶飞到他手上,然后被扔在了那边的一口大缸上漂浮着。
“就先去挑水吧。”
薛栖月确认自己没听错,但还是问了一遍:“挑水?”
韩思禄微笑:“是啊,挑水。”
大缸那边放着一个扁担两个木桶,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给薛栖月用的。
薛栖月把玄铁剑放在一边,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薛栖月还是照做了。
她拎着桶,放到缸里面,盛了大半桶,刚要提起来,却感觉手下的重量十分的不对劲。
她低头看着,水散发着不正常的黑色,这木桶里面的水沉的她都差点被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