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强行吻(3)
他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很疼。
百里冰似乎也意识到了,慌忙离开了她的唇,眸中掠过一丝惊慌,伸手便去抚摸她唇上的伤。
流霜的手得了自由,伸手一把挡开了他的手。
百里冰白皙的手指上沾着一丝血色,僵在了那里。那本来亮得灼人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流霜真是恼恨极了,抹了一把唇,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有人冷哼了一声。
只不过是哼了一声而已,但是却能令人听出那声音里的寒,好似腊月的冰,带着宿命的冷。
不用回头,流霜也知道那是百里寒,他定是看见了方才那一切,想到这,流霜的脸倏然苍白。纵然,他和她再无瓜葛,她还是不希望他再对她有任何误解。
流霜的慌乱瞧在百里冰的眼里,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黑眸中掠过一丝肃杀之意。他忽然捂住唇,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来,眸中水漾闪闪,倒好似流霜欺负了他一般。
流霜无暇再理他,此时,她只想快些远离这里,远离他,远离百里寒。不知百里寒是否走了,不过他走不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流霜定了定心神,转身就要走,百里冰倒是没再拦她,但是却有人拦住了她。
百里寒,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负手凝立在那里,清眸似寒潭,闪着冷光。
流霜以为,他对她的事,是不会有任何兴趣的,但是,此刻,流霜明显感到他在发怒。她只在洞房那夜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此后,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平静的,要么是漠然无情,要么是云淡风轻。好似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动容。
但是此刻,他的平静淡然被打破,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生动,虽然是愤怒。
他忽然出其不意抓住了流霜的手腕,冷声命令道:“备车!”
张佐李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他那辆华丽的马车赶了过来。
“皇兄,你作什么?”百里冰眼睁睁看着流霜被百里寒抓到了车上,而他,只能无奈地跺脚。
一到车厢里,流霜便摔在了软榻上。趴在那里还不及起来,双手便被一只大掌攥住,背在腰间。
空气里,流动着僵凝的沉默。
一阵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低寒的声音邪魅地侵向她的耳畔,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倒是胆子不小,竟敢勾引我五弟!”
虽然流霜早猜到他会误解,但还是被他这句冷森森的质问扰乱了整个心绪。他说她勾引百里冰?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不堪吗?在他心里,她就这么下贱吗?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但是心中的痛更让她难受。“我没有!”流霜冷冷地坚定地回答。
她的回击好似更惹怒了他。他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强迫她仰起脸来。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爆炸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没有,你以为本王的眼睛瞎了,是吗?”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百里冰虽说性子顽劣了些,但是在男女之事上,还从未做过出格之事。在他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十几岁的顽童。而这个女子,看来是想做王妃想疯了,竟然将心思打到了十几岁的孩童身上。怪不得当初那么乖乖地放弃了做他的王妃,却原来早就有了新的目标。
“我说了不是!”流霜被她钳制着趴在软榻上,浑身难受的很。他凭什么管她,纵然是她勾引了百里冰又如何,她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他们早就和离了,不是吗?
“还嘴硬!”百里寒冷声说道。大掌攫住她的腰,一个施力,将流霜翻了过来,让她由趴俯变成了仰躺,而她,也终于可以和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面对面了。
昏暗的车厢里,他的脸依然是那样俊美脱俗,但是那漠然冷酷的神情,却让人心底一寒。而他的眼神,更是令人想起风刀霜剑。
流霜不允许自己在他的凝视下懦弱,她迅速令自己冷静下来,倔强地昂着头。
百里寒却忽然抬起手,冰凉的手指,从她光滑细腻的脸上缓缓滑过,然后停驻在她的红唇上,抚触着她唇上的伤。
“不是你勾引了他,为何他要咬你呢?应该你咬他才对呀?”他低低地缓缓地说道,语气淡淡的,好似漫不经心。但流霜却心底一寒。就凭这,他就判了她的死刑?这个自大的男人,为何就不肯相信她呢?
“无话可说了吧!”百里寒淡淡说着。
“清者自清!何况,我和你,早已和离,你没有资格管我!”流霜淡淡说道,她是清白的,自己知道便可,又何必要他明白。
他俊美的脸忽然俯低,冷澈的视线缠绕着她的,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流霜有些怔愣,还没明白,他这抹笑预示着什么,胸前的衣便被他修长的手一把扯开。流霜被他的动作骇的吓了一跳,惊呼道:“你要做什么?”
他冷冷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道:“你倒是提醒了本王!我们何时和离的,本王怎么不记得了。你这么迷人,本王怎么舍得和你和离呢,你可是父皇赐婚的啊!”
不记得了,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要她做他的妃?流霜彻底傻住,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又回到了起点。
“不!我不要!”她冷冷说道。
“不?”他淡淡说道,“你是不愿做有名无实的妃,对不对?那本王就成全你,倒看你真正成了本王的人,还如何去勾引五弟!”说罢,他忽然轻佻地捏住流霜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眼风在她脸上扫过,带着迷人的魅惑和冰冷的嘲讽。
明白了他的意图,流霜开始挣扎反抗,但,却是一点也撼不动他。终于,流霜放弃了挣扎,凝视着面前这个傲气冷酷的男人,微微一笑。
这一笑竟好似有一种媚色扑面而来,美得悲戚,美得夺魂。看得百里寒心中一荡,心动和怒意的感觉同时在体内爆炸。
他忽然倾身而至,毫不客气地将她按在软榻上,侵犯便来势汹汹。
他的手,在她的衣衫上轻轻一划,薄纱云裳便如被最锐利的刀锋划过,齐刷刷散开。在幽暗的车厢里,如同一片片皎洁的花瓣,无声绽放,带着无奈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