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剑道划分
红武俱乐部外，卓娅重新带上了口罩，闷闷的对孟明说着：
“现在的男生，这么差劲吗？整天就搞这些。”
孟明耸耸肩，这个问题怎么说呢，社会现象吧，还有很多女生课堂开直播当网红呢，不能怪男生。
“你在的那个圈子接触不到而已。”
“谁说的…需不需要我给你发几张照片？喜欢黑丝还是白丝？”卓娅忽然语调一转道，她竟然还是老司机？
当然，车谁都能开，就看是对谁开了。
孟明挑眉。
就在这时红武俱乐部外匆匆跑来一道靓丽身影，其穿着红色运动服，袖口有着白色条纹，马尾在脑后微微颤动，俏丽的脸庞上满是急切，正是杨月。
杨月看到杨星就急忙跑过去，询问她妹子没事吧，而杨星也在理直气壮的告诉杨月涩图的事，看得出，杨月也瞬间爆了，要不是李相名和杨星拉着，这位正主儿一定要冲进去大闹一场。
其实那几个男生得知杨星是杨月的妹妹后，别说让赔设备了，直接就跑路了。
杨月可是第三中学的名人，不然也不会在这片圈子里传出ps涩图这种东西了。
人嘛，都是这样，现实里得不到的东西，就喜欢用神奇的网络来获得视觉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但是很多满足他们也知道是不对的，犯法的。
卓娅看到杨月，瞧了瞧孟明，略带叹息道：
“行了，正主儿来了，我也该回避了，走喽。”
说着走，可脚下的步子却一步不转。
孟明想了想，道：“刚刚你说心情不好，是因为下一场比赛的对手？”
卓娅点头：“西方联邦的亚莉克希亚，整个联邦最年轻的女剑士，今年十六岁，已经达到一百零二段，我虽然也是一百零二段，但是……刚刚那威廉的跨界转移能力你也看到了。
看来这次东西联赛，就是西方憋着用这东西大大的长一长脸，我怕是会输啊。”
全国最顶尖的赛事，为国家争光，在没有达到那个层面的时候，日日夜夜的努力都是向着那个目标前进，可真的站到那个位置，才知道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她，输不起。
不管是心里的好胜心，还是国家赋予的荣誉，都输不起。
“亚莉克希亚，有点耳熟，西方那位老剑神-索德的弟子？”孟明记忆触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过去的孟明，对那道身影记忆犹深。
“你怎么知道？”这次倒是卓娅惊讶了，亚莉克希亚在西方联邦中都不算出名，因为对方几乎从未参加过任何赛事，直接就是空降国家队。
她也是在东方收集的情报中才知道，亚莉克希亚和西方那位剑神有关。
西方剑神索德，三十年前崛起的武道强者，其剑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曾经和他们东方的剑神-卓云对决，那是黄金一代的巅峰对决，两人不分胜负，之后就双双退出国家队了，很少露面。
不过，没人知道如今的索德有多强。
孟明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以我过去的眼光看来，对方的武道战力应该达到了超两百段，他曾经提起过这个女弟子。”
卓娅心头一窒。
“林叔还卡在一百九十九段，他…超过两百段了？”
两百段，在如今的全球都算是一个坎，还没有公认的突破两百段的强者。
而以孟明的认知来看，一百段是突破先天，两百段也就是突破蜕凡了，武道之路，一蜕凡则入圣，那是质的变化。
从记忆中的样子看来，对方一定达到了突破的边缘。
全球都在钻研武道，的确有很多强者冒出来，大家虽然没有明确的划分境界差异，但是都已经预感到，二百段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时间孟明也感叹，他此刻这种状态，还真不敢说在这世界上称雄。
孟明想起什么，看着卓娅道：“我有些明白为什么派出亚莉克希亚和你对决了，难怪你心情不好。”
卓娅口罩后的神色紧绷。
对，这才是她心情不好的原因。
亚莉克希亚，西方剑神-索德的弟子，由其一手调教而成。
而她…则是东方剑神-卓云的独生女。
那老东西在这种大赛上派出自己的弟子来迎战她，很显然…是憋着一口气，要证明其比卓云强。
所以卓娅更加不能输，这是两代人的争锋。
感觉卓娅的心理压力有点大，孟明心中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卓娅的肩膀。
“卓叔还是没有消息？”
卓娅闷闷的点头，孟明是先认识的卓云，后认识的她，她当初听了太多老爹夸赞孟明的话，所以一段时间里很是“吃醋”，发誓要超过孟明。
再后来…卓云失踪，而她也在比赛前夕参加了那次危险的事…如果不是孟明，她这条命也就没了。
当然，代价是孟明成了如今的模样。
“放心，卓叔那时也已经达到了一百九十八段，不会有事。”孟明安慰一句。
然后道：“索德的剑术很强，但也不是没有弱点，何况还是他的弟子。”
卓娅这才想起先前沈云豪最后一战前孟明发送的那条消息，理直气壮道：
“你帮我。”
“好。”
卓娅笑了，道：“真是欠你这么多，不知道该怎么还，你真不考虑一下我以身相许？我妈都说了，嫁给你她不反对。”
“我也欠卓叔的。”孟明道。
记忆中，孟明的武道老师有两个人，一个…是幼年时记忆已经模糊的老爹，另一个，就是卓云。
有恩，不能不还。
“哼，有你后悔的时候。”卓娅气的一跺脚。
这时正好看到杨月几人看过来，卓娅墨镜后眸子一转，上前一步，给了孟明一个拥抱。
“行了，见到你心情真的变好了，压力也没了，我真的要走了，回去就“闭关”修炼准备，老朋友，再见，我们要一起加油。”
“我真的，很想看到你再回到赛场上。”
卓娅把头凑在孟明的肩膀上，语速颇快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利落的转身。
孟明看着卓娅的背影和远处轿车边有意转头看向别处的林浩，笑了笑。
……
“姐，姐，你看到了吧，这肯定是谈恋爱，哇，那姐姐好飒。”杨星八卦的在杨月身边道。
杨月看着卓娅的背影，同样略微有些熟悉，这身影，她在哪里见过？
对了。
京都区，全国大赛选手休息区，当她懵懵懂懂撞进那块区域的时候，曾经和一个被前呼后拥的美丽少女擦肩而过。
那时她就感慨一声，这是哪个明星大小姐，这么大阵仗。
后来登场比赛，她才知道。
那是…
卓娅！
国榜五号。
相比起她的名字，更荣耀的是她的姓氏，卓！黄金一代，剑神-卓云的独生女，子承父业，她的实力和天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如今卓娅更是有国民闺女的名头。
号称全国第一女剑士。
“卓娅？”
杨月轻声道。
“什么？谁？”杨星瞪大眼睛看着老姐，李相名也惊讶左看右看，卓娅在哪里？
杨月脱口而出，才想起认错孟明搞出的乌龙，摇头道：“不是，没什么。”
最近自己是怎么了，难道因为和竹山公校的比赛将近，压力有点大？老是想些乱七八糟的，卓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应该在京都区两国联合大赛现场吧。
压下心中的念头，她走到孟明身边，正色道：
“今天的事，你别放心上。”
“总教也发话了，你的事仅限竞技团成员知道，不会对外传，明天开始大家就要集训，准备星期天的比赛了，你可以来可以不来。”
孟明点头，这时一片叶子正好飘落到杨月头顶，他伸出手，把这片叶子从杨月的头顶拿去。
很随意的一个动作，随意的连孟明自己都后知后觉。
杨月也被孟明的举动弄的一愣。
这家伙整什么？他和我很熟吗？白天还很拽的啊。
杨月没多说，转身拉着杨星回家了。
“姐，今天的比赛你看了吗？哇，沈云豪真是帅呆了。”
“嗯，看了，厉害到爆炸。”
“比你说的那个国榜七号厉害吧。”
“不知道。”她声音略显心虚。
……
孟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继承了这个孟明的记忆，也继承了那份感情吗？
“喂，老孟啊，你不会是渣男吧。”李相名突然走到孟明身边，郑重问道。
“嗯？”孟明看向李相名。
“你都有那么正点的女朋友了，杨月就让给兄弟我吧。”
“高中你就谈恋爱？”孟明转移话题。
李相名瞬间给了孟明一个白眼，搞得你不是一样。然后道：“废话，你没听过那句话，高中再不谈恋爱，以后再没机会谈了，大学已经晚了，毕业更是只能相亲，现在还有人觉得高中不应该谈恋爱？”
孟明没多说，挎着单肩背包走去。
李相名则紧随其后：
“不会吧，你不会对杨月有兴趣的吧，你不能花心啊，而且杨月也对你没兴趣。”
“明天校队的集训你去吧。”
“你帮我追杨月吧，战队里有个张凌望的家伙对杨月也有意思。”
“行，就这么说定了。”
“我一看就知道，你够朋友。”
………
一个社恐的人身边，往往会有一个社牛存在。
孟明一年都没遇到，今天遇到了。
社牛仿佛天生就会被社恐吸引。
回到程叔家，三室一厅的高层，程捷已经回来，正坐在客厅看着联合比赛回放，丁姨则在厨房忙碌着。
一听到开门声，就传来熟悉又爽朗的声音：
“明明回来了吧，快洗洗手准备吃饭。”
“好，丁姨。”孟明应了声，然后朝着客厅正看比赛入迷的程叔点了点头，便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程捷和丁姨同样有一个独生女，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未婚，名叫程琪，如今在外工作，很少回家。
他们那一代人大部分都是生一胎，所以独生女的几率相当高，或许这也是孟明很受夫妇俩喜爱的原因，用丁姨的话说，养一个女儿养了三十年，也想养个儿子。
洗了手，换了衣服，今天丁姨和程叔都很高兴，原因自然是孟明的身体有好转。
席间丁姨和程叔都刻意不多谈东西联赛，沈云豪绝杀这如今关注度最高的话题，还是孟明主动开口，程叔这个老武道迷才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
“那沈云豪消失的一秒钟，到底是怎么回事？”程叔百思不得其解。
孟明夹着菜道：“那是“幻剑”，沈云豪的「镜身剑法」本就有幻剑的影子，只是过去没有掌握精髓，其实所有剑法，都可简单分为粗通，炉火纯青，浑然一体，人剑合一，返璞归真五个层次。
就拿沈云豪的镜身剑法来说，走幻剑路子，但顶多算是炉火纯青，将自身的身法，周围的环境，剑术，都熟练到了极致，可远远达不到浑然一体。
只要换个环境，剑法威力就大打折扣。
所谓浑然一体，不仅是自身，更重要的是外界，在一定的范围内，一切都是为自身剑术一部分，乃是一整体。
今天沈云豪第三场，其实刚刚一开始逃遁的刹那，他就已经分出了镜身，威廉追逐的，一直是他的镜身，而真正的他，则在另一个方位，完全和虚拟竞技场浑然一体，当威廉突然爆发的刹那，他才把握到最佳时机出手。
他的剑术已经突破到了第三层次浑然一体，当然，也仅仅是初入，还很糙，如果遇到更厉害一点的对手，他要切入那种状态会很难。”
听罢，丁姨和程叔都咽了口唾沫。
“精彩，原来武道真的能这么神奇。”
两者又同时想到，如果孟明没有受伤，他如今的武道又会达到什么层次？
“嗡。”
孟明还要向程叔解释一下要做到那一步内劲的运用，忽然手腕上的智能仪屏幕亮起。
“喂，你是不是我姐的那个男网友？”
联络人是“月”，但这口气…
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