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座的探讨
德曼人是春之国最强的种族。
他们是魔族后裔，可就是他们，除了思想一切都被囚禁了。
就这样过去了六年。
————春之国的世界记忆
罗歌莉雅和南坞解除了杀阵，但南坞看起来并不开心的样子。
照着他的话来来说，他们的家族只剩下自己和罗歌莉雅了。
遍体鳞伤的家园，刚解除恐惧的人们。
这就是德曼的现状。
在第五天的时候，梅雨来找过了我。
“你杀了他?”
她半跪在地上，向我献上忠诚和归时刃。
“是。”
“早知道你那么强，我就不想出手了。”
我接过归时刃，看着这把能切割空间的利刃，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做了个梦，梦里母亲托举着在冬天摘取梅花。”
“她亲切唤我小烨。二十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想起关于自己的事情。”
梅雨站了起来，轻声解释道“你做的梦都是真的。”
“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我闭上了眼睛，很快归时刃接受了我。
“诺拉呢？她的目的真的只有复活苏梦安那么简单吗？”
梅雨握上了我那只带有戒指的手。
“不只那么简单，万朝堂的旨意是推翻世界的定理。”
“还有，这枚戒指是你父亲的东西，他会保佑你的。”
“我知道了，那你呢。”
“我要回一趟第三世界。”
梅雨的魔力总能给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我要做什么，像现在这样，杀光王座的人吗？只要我光临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命运某种意义上定型。可我却不想这样。”
我看着空荡的手心，就像我不想干涉木菲的命运那样。
最后，还是被我扯上了关系。
“可，有些人必须相遇。你也不要有太多负担。南城那家伙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没有，你们很熟悉吗？”
“熟，他是我的徒弟，不要觉得那枚戒指是负担，还有小心万朝堂的人。以及，祝愿你一切顺利，我先离开了。”
梅雨化作一片片花瓣，就这样消逝在我面前。
在南坞和罗歌莉雅的号召下。
过了半个月，德曼开始悄然复苏。
这是一座生命力顽强的城市。
“你要和我同路吗？”
“不然呢，你也再找何零零吧。”
“我找他，我用的了找他。我不找他，他先找上我了。”
看着祭台搭建的时候，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场星空下的祭典了。
那是我们三个人九死一生，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何零零的欲望。
但看着绚烂的星空，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如何解除固化。”
我曾经问过乐葵皇后的魂魄。
“德曼家族，祭天，向世界忏悔。世界收回惩戒。但一旦祭天，牺牲的将是德曼的气运，以及本人的寿命。”
对于罗歌莉雅的问题，梅雨是这样解释的。
“她有成为神明的资质，但她还未跨越一线，你需要引导他。”
“我保证之前失策的事情不会发生了。”就在我看着搭建祭台走神的时候，苏梦安很平静说出不符合她风格的话。
“不是，你不用特的和我保证的。我发现你自从你和诺拉交心之后，人都不对劲了。”
“没有吧，后面我想了很久，站在你的立场，我就是再给你添麻烦。你刚刚好像走神了。”
我没有在回答她的问题，而只是看到在布阵的罗歌莉雅，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异样感。
解决了一波又一波的事情之后，我剩下的日子，都是在等待度过的。
直到明灰上门拜访。
他时而仇视着我，时而又很无奈，时而又是认命的那种感觉的看我。
他就像一个强硬拉着我诉说的朋友。
“我没有想过最后是这个剧情。”
“南坞让我往回赶的时候，我就大概知道，我会看到什么了。”
“真的，母亲走后。父亲依旧为了责任，维持着他的脸面。为了接替父亲的位置，我也过得很辛苦。所有人都忽略了她，每次想去找她，她都在图书馆研究魔法。”
“就这样到了十五岁，她结印了。本来固化就让人人心惶惶，几个大都市，都不敢贸然来往，但那一天她是真的害怕。我那个时候不知道，爸爸对它动过杀心。”
“然后呢？”
明灰抬头看我。
“她说她迟早有今天，从她在河边发现你时，她就知道她的宿命了。她本可以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解决你，但却……”
我不是木菲，也无法共情她的绝望。
“我们最后一次，她话里话外，都再说没有退路了。她既然选择和爱人站在一边的话，那想必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等我死后，愧对母亲啊。其实我蛮恨你的，恨你为什么冒出来干涉我们的命运。”
“但罗歌莉雅却告诉我，你也不，想那么做，只是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都已经结束了。”
“变扭死了，你是王室继承人，你应该知道。王座违背世界禁忌会怎么样。”
“我知道，但看到木菲毫不犹豫对准罗叔叔的时候，我就能猜到，有今天。”明灰看到书信的时候被气晕了，但现在看他却异常平静。
就好像“认命”了一样。
“你之后什么打算。”
“去第二世界，想去见个老朋友。”
我喝完明灰带来的果汁，有种异样的清甜。
“我也成了你故事的一页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世间要审判王座，才能走下去，更迭。如果木菲没有结印，她应该会是个有这伟大成就的魔法师，而不是十多岁走上歧途。”
“我不是拯救世界的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说一定要有人审判王座，而是万事万物将最完美的东西承载在了上面，总会有人承载这种期望，所以王座会更迭，会有人成为王座。”
“他们多半的命运都不太好，会被预言杀死。”
“固化，让大家人心慌慌，期望也就变成束缚了。”
“本来我不想和你说那么多的，你和我掏心窝说了那么多，我还是要告诉你，是有人设计要杀死王座，以此推翻王座机制。”
那个人就是何零零，最初的王座。
跨越了万年，也漂泊了万年。
为了不在也王座出现，选择杀死王座。
最后，要死的人就剩下他自己了。
“无论是那种种族，一有不如意，就会怪罪什么东西。”
“王座就是它们泄愤的地方，所以我们王座不等于神明，它们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有着七情六欲。”
“那你是货真价实的神明吗？”
“谁知道呢，这个问题，那个人也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