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表明心意
锋芒无双的庆白剑锋出鞘，剑刃横斩而出似利箭离弦。而秦川挥剑的动作很大，更像是大鹏展翅腾空而起。剑锋之上剑气席卷，剑意内敛葫芦锋芒，出手即是剑破万法的斩青龙。
秦川修行的昊天剑道，采天下武学精华为己用，对气息的捕捉尤为敏锐。笑傲江湖的诸般武功，被他融为内功心法修行剑气剑意。
段氏的一阳指和六脉神剑，被他融入自身的剑气，剑气凌空，杀机杀意，锐不可当。
枯荣禅功溶于剑意，对敌如涛涛大河而连绵不绝。剑意更能镇压心神，防止自身过于激进而走火入魔。
秦川的剑之所以如此可怕，这身融合数门的至强功法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底蕴。
啊～～
随着痛苦的呼喊声，残月被遮挡的云雾散去，庆白剑锋直指脆弱的咽喉。若非秦川察觉不对，即时收回九成剑气，剑锋必然已经穿透血肉咽喉。
萧峰运足真气的铁掌，牢牢的抓住剑锋，看清暗处的人脸后疑惑道：“阿碧姑娘～，你为何身在此处。”
“什么人～”
“发生何事～”
脸色惊恐的阿碧，恐惧的放声大叫。夜晚又是如此的寂静，叫声自然显得尤为突兀。不过片刻的时光，燕子坞内的人先后抵达。
看到秦川出剑直指阿碧，萧峰又以血肉抓住剑锋，这般怪异的场景让所有人疑惑不解。
就在秦川收起剑锋，阿碧眼神充斥着颤抖，言语慌张的解释道：“刚才我听到声音，以为有外人登岛，所以才出来查看。没想到秦先生如此警觉～”
从阿碧的解释来看，不难听出这是意外。作为燕子坞的主人，慕容复笑着打圆场道：“家里的小妹少了些历练，惊扰到萧兄和秦兄赏月，慕容复再次说声抱歉。”
“无妨，此事只怪我们兄弟，不曾见过姑苏的美景。倒是有些惊吓了阿碧姑娘，慕容公子不怪罪就好。”
既然是误会，大家也未曾多说，各自散去也就结束此事。然而就在清晨黎明，早已等待许久的秦川，骤然睁开双眼目视萧峰道：“大哥，来了～”
…
…
阿碧推开房门，开口就问道：“你们为何要找李沧海～”
昨晚那记剑锋出手，秦川就知道阿碧身怀武功。境界只有先天五重，心法和真气却极其精妙。虽然不知道为何她要刻意隐藏，想来是和李沧海脱不了干系。
“你不藏了吗？阿碧姑娘～”
阿碧闻言脸色微变，随后才叹息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昨晚的那式剑锋，只是为了试探我。”
秦川笑道：“倒也没有那般复杂，原本我以为你就是李沧海。毕竟天山童姥就能做到返老还童，精通逍遥派武学总纲的李沧海，自然也不再话下。只是昨晚的那道剑锋，反而让我推倒所有的猜想。”
“毕竟武道强者的危机意识，哪怕在如何掩藏自身，神意和真气总会自动护主。然而你却没有，再联想到大哥和慕容复交手，你看出我想要窥探斗转星移，眼神中充满担忧之色。”
“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女子，哪怕李沧海在逍遥于世。也没有老牛吃嫩草的品性，毕竟她都已经近百岁了。”
阿碧闻言柳眉倒竖，白嫩如玉的手指，指着秦川呵斥怒道：“不准你侮辱沧海师父～”
“哦～，原来你是李沧海的徒弟。那按如此推算的话，李沧海应该是来曼陀山庄，看望李青萝时暗中收你为徒。毕竟李青萝是她的侄女，亦是她李家存世的唯一血脉。”
阿碧惊骇道：“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
第一世被兄弟残害致死，自此以后秦川就攻于心计，心中信奉人性本恶的理念。只是他善于隐藏自己，从不轻易去算计他人，不过不算计和不会算计却是两回事。
秦川听到阿碧好似保定帝般，言语出口就想着试探于他，立时脸色泛起寒意冷声道：“这世间前百年的事情，对我来说只分两种。我想知道的，以及我不知道的。”
“阿碧姑娘，实话告诉你。你固然是李沧海留给曼陀山庄最后的底蕴，但若是我和大哥联手，天下没有什么人可以挡住我们。”
“李沧海的行踪，究竟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亲自动手逼问。秦川手里折磨人的法子，比起恶毒的星宿海可是更胜三分。那星宿老怪在我面前，最多也就是个“玩泥巴”的货色。”
秦川的眼神很恐怖，布满了杀机和煞气。脸色更是异常狰狞，犹如从地狱逃出的恶鬼。阿碧被吓得连连后退，眼中开始隐隐泛起泪花。
就在萧峰想要开口阻拦，秦川却暗中摆手示意稍安勿躁。巍峨而宏大的剑意，如利箭直射阿碧的心神，压迫的她不住的恐惧而害怕。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沧海师父在哪，我都快三年没见她了。”
“原来如此～”
其实阿碧的回答，秦川早有预料，只不过他还是想试试。
毕竟按照原著发展，慕容复的复国大计成空。神志不清而发疯后，唯有阿碧始终陪在他的身边。阿碧若是没有武功，如何守得住慕容家的偌大家业。
所以秦川推测，阿碧必然是最靠近李沧海的人。
“唉～，终究一场希望，一场梦。”
阿碧心惊肉跳的在秦川，杀机凛冽的注视下离去。秦川注视其背影，微微沉思后说道：“不是逍遥派的三大神功，更不是逍遥御风。看来李沧海传授的，乃是她自创的武学。”
“说来也是，逍遥派的武学，非常注重天资。阿碧的资质有限，给她神功也无法修成。按照如此推算的话，逍遥御风堪为此世第一神功。”
萧峰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粗犷的声音安慰道：“小弟也无需介怀，若是缘分到了，沧海前辈自会现身”
秦川笑着道：“大哥，我只是感觉奇怪，到时并没有多大的失望。”
“哦～，此话怎讲～”
“按照常理推断，李沧海若是顾念血脉亲情。其实传授武学的人选，应该是她的侄孙女王语嫣。为何现在选择的却是阿碧，现在不是有些本末倒置的意思。以王语嫣惊艳的天资，二十年内修成先天十重不在话下。”
萧峰想了想自己曾经的过去，随后又想到素未谋面的父亲，还有秦川被支配折磨的人生，最后沉默静思一柱香后叹息道：“有些人，有些事，总要问问当事人。旁人想的再多，想的在好，终究还是虚妄成空。”
秦川闻言愣住片刻，目光随后诡异的看向萧峰，言语间好奇的道：“大哥，你这糙汉，何时有了这番之乎者也的情调～”
…
…
“萧大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阿朱有些不敢置信，小手捂着红润的双唇，双眉扬起似见梦魇般讶异。也难怪阿朱会如此，今早萧峰突然找到她。出口就是询问阿朱，是否愿意随他离开，承诺他愿意娶她为妻。
古代的女子不如现代自由，婚假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女子甚至出嫁前，还未曾见过丈夫，更不知道丈夫的模样。
相比起她人的状况，萧峰表明心迹的坦白。几乎让阿朱心中不敢相信时，亦带着丝丝的窃喜和害羞。
“阿朱姑娘尚且不嫌弃萧峰身负异族血统，又是不知情趣的武夫糙汉。萧峰若是能取阿朱姑娘为妻，已是此生之幸，哪有什么愿不愿意之说。”
萧峰喜欢阿朱的纯粹，虽然性格有些古灵精怪，但正好弥补他性格的沉闷。就像是小弟说的，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契合和磨合。
萧峰向来是直来直往的性子，既然已经确定他喜欢阿朱。与其遮遮掩掩，反倒不如直接表明心意来的畅快，况且他萧峰乃是大好男儿何必像是女子般拖拖拉拉。
喜欢，就是喜欢！
阿朱也很喜欢萧峰，喜欢他的豪情万丈，更喜欢他的英雄气概。原本他好担心就像秦川说的，萧峰这个榆木疙瘩不知何时开窍。
如今萧峰却向她表明心意，阿朱哪里还不愿意：“峰若不怨，珠亦不悔！”
～～～
就在萧峰和阿朱互表心意，秦川也找到了慕容复。毕竟他已达成目的，准备离开姑苏之地，这也是萧峰最后的机会。
“慕容公子，秦川愿以一式剑法碎风云，黄金五万两为聘礼。为我大哥萧峰向您提亲，迎娶阿朱姑娘为我大哥正妻。不知您意下如何～”
虽然是早有预料，但没想到却来的如此之快。哪怕心机深沉的慕容复，此刻也被秦川的单刀直入，惊讶的极为讶异震惊。
“这～”
秦川笑道：“碎风云乃是借力用力，与慕容家的斗转星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以慕容公子的天资，必然能触类旁通的感悟。黄金五万两为聘礼，萧氏古族的当家主母席位，我想我和大哥的诚意应该足够了。”
慕容家与萧氏有着血仇，秦川本可以对萧峰直说，就是不希望萧峰和阿朱缘分断绝。毕竟人情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阿朱可是被慕容氏扶养长大。
虽然这份血仇慕容复无关，但他父亲慕容博却是挑起秦川母亲惨死的凶手。所以说秦川给的聘礼，亦是秦川给慕容家的“卖身钱”。
秦川的诚意无需多说，慕容复眼见萧峰和阿朱。彼此情意绵绵的走入正堂，随后只能摇头苦笑道：“好～，他们都认定了彼此，慕容复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阿朱虽名为侍女，慕容复却把她当成妹妹。看到阿朱找到意中人，而且此人对慕容氏极为有利，慕容复哪里会拒绝。况且还有黄金五万，这足够慕容家做多少事情。
秦川刚刚可是说过的，这些聘礼无需返还，更不需要慕容家出丝毫的嫁妆。
阿朱不知内情，感恩慕容家的扶养，反而实实在在的磕了个头道：“多谢公子～”
萧峰小心翼翼的扶起阿朱，深怕自己的巨大力气会伤到佳人，随后才认真的拱手感激道：“多谢慕容公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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