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缘由
许松对于莫石霜的话，将信将疑。
见他神色警惕，莫石霜笑道：“没错，就是合作。许少侠，不必惊讶。”
“当年许载兴老家主在黑檀城时，我曾经是他的手下护卫。”
“说起来，我和许家还是有一份香火情的。”
说到这，他神秘一笑。
“你们来黑檀城的消息我也知道了，不过肯定不是退婚这么简单。”
“必然是为了那四象风暴来的吧，许家二十年与黑檀城断联，用此名义自然挺合适的。”
“而且，这婚退的也不错，那肖家，得罪了四季宗，朝不保夕，及时切割正逢其时。”
许松：？？？
他们真的是来退婚的啊。
而且什么四象风暴又是何物？
他却是不知道了。
这时，远远地，一股天河境界的真气波动传来。
熟悉的月华真气涌动，许松知道，定然是在感受到了莫石霜的真气波动后，玄月护法急切赶来。
“切莫伤我许家弟子。”
玄月护法身影自天而降。
见到许松完好无损后，再看对面有人受伤，惊讶一闪而过。
方才她感受到了天河层次的真气波动，以为许松遇险，便急切赶来。
却没想到，受伤的不是许松，而是对面的人。
察觉到玄月护法到来后，莫石霜并没有惊讶。
显然，对于许松一行人的身份明细，有一定的了解。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城主府？”
莫石霜闻言，笑道：“在下青龙教主莫石霜。”
玄月护法神色一冷：“为何出现在这里？”
莫石霜摇头：“十多年没见，你还是这般脾气火爆。”
“我是谁你忘了吗？”
玄月眉头微皱。
仔细端详他，见他金色竖瞳，若是自己认识他，这等特征必然印象深刻，可是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
“你这蛇人族血脉，我若认识，又岂能忘记？”
这下轮到莫石霜皱眉了。
“你忘了十多年前那场四象风暴了？”
玄月道：“当年那段记忆被我封印了，忘记了。”
莫石霜震惊道：“难不成，神像干扰了你的‘神’?”
玄月道：“你竟然知道神像存在。”
说到这，玄月神情恍惚。
“看来，你也是当年那一波看见过神像的人。”
“没想到，你的神像判词结果，竟然是觉醒蛇人族血脉。”
莫石霜闻言，苦笑一声：“果然见过神像的人，都有不祥。”
“看来，你的不祥大于机遇。”
玄月点头又摇头。
“当年神像说了，付出同等的气运，得到同等的机遇。”
“是等价交换，不存在不祥大于机遇。”
莫石霜打断道：“不对，我遇到的神像说的是，人的不祥和机遇只是相对同等，并不是绝对同等。”
玄月打断他。
“行了，不要说了，难不成你打算让其他人也遭遇神像？”
莫石霜张了张嘴，不再说话。
许松和一旁的青龙教众听得一头雾水。
“玄月护法，什么神像？”
玄月护法摇头。
“还是不知道为好，反正那神像有些邪门，你就不要打听了。”
“总之，这神像很诡异，说不定你听到我们说神像，最后就会见到神像。”
她转头看向莫石霜：“所以，你来此何事？”
莫石霜解释道：“你们前来黑檀城，早就有人注意到了。”
“此番过来，是告知你们小心有人暗中出手。”
“再则是，我以为你们是知道了四象风暴，来此寻找机缘。”
“还有，当年我好歹是许家外姓护法，即便这个制度短暂试行，但严格来说我也算是许家人。”
“来此见见老东家后人，也算是了却当年没有见到老家主最后一面的遗憾。”
说到老家主许载兴，他神色唏嘘。
刚好这时，许知微急匆匆赶来。
“许松，你没事吧？”
许松见她焦急，摆摆手。
一旁的莫石霜看见到许知微，神情一怔。
“你眉宇间有三分与老家主相似，难不成你是老家主的孙女？”
许知微闻言，回头行礼道：“莫先生。”
“你认识我？”
“家父曾和我说过，当年爷爷尝试招收外姓护法，我曾看过您的资料，所以认出您了。”
“只是晚辈没有上门拜访，倒是让您先来了。”
许松见他的真的和许家有旧，不禁眉头一皱。
方才看到王全一行人对许家人的态度，说青龙教和许家有旧，这关系不见得好到哪里。
想到这他不由道：“既然和许家有旧，为何我观王全等人，对载同族老他们可不像是有旧的样子。”
许知微等人不知其意。
随即，许松将方才所见说出。
待听到许载同等人被讹诈，顿时一怒：“欺人太甚。”
莫石霜听到此事后，也是眉头一皱。
“王全，此事你怎么说？”
一旁，恢复大半的王全顿时冷汗直流。
“教主，其实是因为我怀疑许家人和四季宗的人有勾结。”
“倒卖府中宝物，暗中出售城主府的精气源泉。”
“所以，我每个月都来钓鱼，让他们拨所谓的安全税。”
“没想到，每个月他们竟然还能支撑得起这笔费用。”
“以他们的处境，必然拿不出这笔钱的。”
许松打断他：“一个大周天武者，凑不齐几十上百两？”
王全尴尬道：“三大家族暗中有令，不允许所有人和许家人做交易，因此他们是没有收入来源的。”
听闻此言，众人面面相觑。
许知微道：“不对，城主府的精气源泉，早就消散一空，不应该还存在。”
王全闻言为难道：“此事事关重大……”
他看向莫石霜。
莫石霜沉吟片刻，让其他教众离去。
许松见状，也要离去。
许知微却道：“小松，你也留下吧。”
王全见此，这才道：“事情是这样的……
去年八月十三，半夜左右，原本荒废的源泉遗迹焕发新生，散发出真气波动，恰巧被我看见。”
“只是等我要去探查时，发现有神秘人出现在遗迹，我怀疑是四季宗的人。”
“等到这群人离去后，我再看时却没发现源泉有变化。”
“因此我暗中观察了许载同等人。”
“发现他们中，有一部分人背叛了许家。”
“只是，具体是何人，我并不知道。”
“所以我一直软刀子割肉，一点点的压迫他们。”
“有人承受不住，整个许府的人越来越少。”
“原本再这样下去，我就能探查到是谁。”
“可惜，少侠他们来了。”
说到这，他有些敬畏地看了眼许松。
显然对败于他，有种心理阴影了。
许知微眉头紧锁：“据我所知，源泉当年不是被四季宗的人挥霍一空了吗？没想到还能重新诞生源泉。”
莫石霜道：“此事，我倒是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