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VIII 残兵 调查兵团
霍尔打量许久，又耗费一点精神力，看向艾伦。
发现，艾伦脑后死兆星闪烁的程度，同样有点令人费解。
生命期限只有大概十年左右的程度。
‘艾伦活不过20岁。’
霍尔思索着什么，同时他发现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艾伦与爱尔敏的死兆星闪烁，虽然一个明亮，一个暗淡，但频率闪烁的程度，非常相近。
‘说明艾伦死亡的时候，这个男身女相的爱尔敏，有参与进死因的迹象，就算不是死于其手，起码有重要关联。’
霍尔一种奇妙的感觉生出来。
似乎是提前知道他人的死期，这种莫名的印证感期待感。
让他一下找到在巫师马鲁克移动城堡上，那种影响别人命运，将一个濒死重伤的少年，直接扶上‘黑帆’学徒联盟的领头人的感觉。
最好的朋友可能会一手促成自己的死亡，这样的戏码在艾伦身上，极大可能就是这样。
霍尔再联想，艾伦小小年纪就嗔恨心十足，不惧危险，其父亲格里沙医生，似乎也对这唯一的儿子紧张万分。
秘密在艾伦身上……
半晌，霍尔转头问：
“艾伦，我想知道调查兵团一些消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的。”
艾伦眼睛一亮，没想到他心底佩服的‘老师’也对调查兵团有兴趣。
“知道！今天在玛利亚墙，希干希纳区，自由之翼就会执行任务回来！我就是和爱尔敏一起来看他们的！”
说着，兴奋的艾伦手舞足蹈的谈说起调查兵团的事迹。
最最重要的一条，调查兵团是武力最强的兵团，因为常年与墙外数不清的巨人战斗，每一个兵团成员都武力超群。
霍尔一边点头一边记忆。
这时，一阵噪杂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门开了！调查兵团他们回来了！”
直到一道洪亮的吆喝声传来，然后周围人群、沿街的店面里的人，男女老少，商人、流浪者、所有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围拢了上去。
艾伦直接原地蹦跳，想跳起来张望，去看他一直敬仰的自由之翼的标志。
“混账，这群人都太高挡到我了。看不到看不到。
老师你这么厉害，想想办法带我。”
霍尔看周围人群的反应，也提起些许兴趣，便答应“好。”
说着打量周围的环境，环视一圈后，发现距离自己这边大概三十米的距离，有一个三层楼高的教堂，教堂顶上，有被高耸尖塔分割开来的两处间隔空处。
“跟我来。”
说着霍尔分开人群，将三笠举高，示意她腿微微岔开。
M形，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三笠俏颜浮上一抹羞红，不自在的夹了夹腿。
接着，霍尔向身旁的艾伦，爱尔敏说道：“跟紧了，看到那里教堂没有，我带你们跳上去看热闹。”
“好好好！”艾伦兴奋的绕着霍尔转圈。爱尔敏看过去那高耸的教堂，有点害怕的低了低头。
往前三十米的距离，颇花了些时间，人群实在拥挤。
霍尔借助周围店面低矮的屋檐，三两下带着三笠、艾伦和爱尔敏一起跳了上去。
恰此时，远处玛利亚墙底，一个低矮的门被抬起。
霍尔视线中，
首先是一个牵着马缰绳的男人走了进来。
随后是一列列……
可以说是残兵败将。
不，更惨。
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大片的血迹。
一些年龄大的兵团成员，起码四肢手脚还保存着完整。
一些稚嫩的新面孔，就显得凄惨许多。
缺胳膊短腿，乃至半边身体都被什么东西咬掉一样的惨烈伤口。
触目惊心。
霍尔视线再一扫周围。
原本兴奋看热闹的人群，见此。
似是被一下掐住脖颈的小鸡，全部没了声音。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围观的人都睁大了眼睛，一副呆滞，不敢相信的眼神。
霍尔身边的艾伦同样也是这样目瞪口呆。
“怎么会，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人，调查兵团出去的时候，明明有好多人的。
我记得很清楚！这次发生了什么？”
周围一切的环境，由极噪杂到极寂静。
接着，又开始缓慢沸腾了起来，引线，是一个年迈的妇女。
她先是拦住了调查兵团，走在最前边，蓄着胡须的一个男人。
“夏、夏迪斯团长，怎么不见我的儿子？
我的儿子呢？是不是在后面……
团长，你快，我儿子还没进来玛利亚墙，门，怎么落下了，快让他们把门抬起来。”
而被拦住的男人，只是眼眸低垂着不说话。
“夏迪斯团长！你怎么不下令，门要关了，我儿子还没进来呢！”
农妇开始着急了，只能并排通过两辆马车的门，已经落下。
她开始大声的呼喊，质问。
直到被称为夏迪斯团长的男人，渐渐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的指了指队列最后两辆马车。
马车上面裹着草席，只漏出一双双占满血迹的双脚。
意义不言而喻。
这位妇人的儿子已经变成一具死尸。
可是。
这两辆马车，最多只有三十具死尸。
很明显，有一部分人的尸体，都没能回收、裹上草席归来。
妇人顿时哭喊，歇斯底里的抓着领头的团长夏迪斯。
一只手死死拽着夏迪斯，突然昏死过去。
这时，周围的人群才一下被点燃引线一般，沸腾起来。
先是和妇人相熟的人挤出人群，将其抬了下去。
之后，吵闹声达到顶点。
所有人都在质疑辱骂。
霎时间，调查兵团如同被放入一锅煮开的粥中。
他们如同在泥泞中前行。
一步一步沉默往前，周围的人群开始扔一些东西在他们身上。
也仅仅是默默承受着不说话。
这无声的力量，慢慢铺陈开去。
辱骂归辱骂、却没有人敢于阻拦在正前方。扔东西的人也被周围人立马上去一把按住……
“有点矛盾，一边有胆子作出一些阻拦辱骂的事，一边却好像带着巨大的惧怕。”
“调查兵团，很矛盾的存在。”
一直观看的霍尔，看着越来越近的队列，目光则一直注意这调查兵团中，伤势异常严重的几人。
紧紧锁定发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多是有着清晰牙印的巨大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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