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地新制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是不痛不痒，每天我的均带电量差不多两三个，中规中矩的。
后来，老李对于我们的惩罚，改制度了。每人每天三个带电量，完不成，一个五十，自觉上交，作为每周天撸串的经费。
这样一下来，邱的压力小了许多。其他人，比如就像我，每天早上起来必想的一件事就是，我还剩多少口粮够挥霍。
一天三个带电量，也算厚道，不是太多。老李要是加到五个，我直接也就没话说了，估计我离辞职也不远了。上个班还要贷款，我还没有那么大度，也不见谁能接济我一下。
日子很快就到了公司要搬进新地方了。那是离天府广场不远的东方领地，去瞅过两眼，租的一层楼，面积还挺大的，听说一个月租金也要三十来万着。
是吧，一个月三十万，那我工作个四五年才能有那么多。
不得不说，这就是阶层差距啊！
那句话咋说来着，你永远无法挣到你认知以外的钱，现在就是你也永远只有羡慕你认知以外的钱。
只是公司搬了新的地方以后，我的成本开支一下就上去了许多。
原本只要走路十分钟就可以到的，搬了之后，我每天都要早起半个小时，还要多出六块的地铁费，早上三块，晚上三块。
本来就不富裕的我，更加雪上加霜。当然后面我还贡献了好几天的一天五十，原本只欠一千多左右的我，一个月下来，我接近欠了三千多……
没事，开一单，基本上就结清了债务，还有富余，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不知不觉，已经被老李的各种观念已经渗透。就像我刚来的时候他和我们说的一样，你们就是一张白纸，不要有自己的想法，按我说的做，就一定能够开单。
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开单，路上遇见一个优质客户资源老想上去要个电话，只是我还没有达到他们说的那个地步。
你要是在路上见着一个四五十优质客户大妈，能达到老远就两眼放光的程度，说明你才是个合格的销售。
而老李的队伍从最开始的招兵买马的八九个人，最后只剩下了我，大鹏，薛茜，红宇和邱，以及他的亲弟李超。
嗯，人不多，全公司最少的一个组，也是全公司唯一还没有开过一单的一个组。
本来是有一单，算我的那个，可是人后来不要了。
其实，疫情大环境下，以致于整个公司业绩不好，上面的老总一句话，把整个人事部门十几号人全裁了。这不，我刚入职时，给我培训的那个女精英人事经理，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人了。
老总的意思是，招人的任务就下分给每个组的组长，除了留了几个必要的行政人员，其他的全是发单子，打电话的。
开源节流，精兵简政！
当然，每天早上的励志早会和抓钱舞必不可少。用话来说，就是公司文化，接受不了你可以走。
我倒是见过好几个第一天刚来报道的新人，第二天就见不到人了，估计是第一天就被这样的文化氛围给吓到了，不清楚的以为是进到了传销组织呢。
“大鹏，红宇，你们几个过来，今天简短开个小会。”老李今天有点严肃，“今天给大家宣布个事儿，就是从下个月的十五号起，我们公司实行无底薪责任制，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每个月的底薪三千从下个月的十五号就没有了。”
“不过，你们开的每一单的提成反而提高了。以前开一单的话，一个月最多能拿两三万，现在公司薪酬改制，每一单的提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左右。”老李看着有些茫然的我们，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算法太复杂了，就拿简单的来说，上次沉陈武的那一单要是成了，就能从以前只能拿一万多瞬间提高到三万多。现在能拿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上面高层的决定，优胜劣汰，物竞天择。”
我们都面面相觑，都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这下想混混不下去了。以前不管干的怎样，好歹都会有保底，而现在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你们也看见了，整个公司的人事部门全部裁了。当然，公司也问过他们意思，可以选择留下来转成销售岗，不过一两个，其他人全走了。选择留下是挑战，选择离开，是知道混不下去的。”
“同志们啊，我们组的压力很大。从开年以来，我们还没有开过一单，其他组的都是好几单了。公司这次改制，就是激励大家，为自己干事。”老李声情并茂说道。
“当然，也考虑到大家的生活成本呢，公司允许大家申请救助金，虽然不好听，意思就是，大家在一个月里没有开单的话，可以先和我说，让公司代为打款三千，等后面开单了，公司会扣除出来。”
“这也是公司为大家考虑，比较人性化的一面。”
说到这，寂静，还是寂静……
“大家都都明白了吧？有什么问题没？”老李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有些怅然。
“这不就是免费的劳动力吗？”薛茜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不是嘛，要是一直没有开单，就是这个公司免费劳动力。我估计，等到下个月十五号一过，能剩下一半的人都是最好的情况。
妥妥资本家的压榨啊！
不过转念一想，我要是当了资本家，我也这样干，瞬间理直气壮。这就是站在不同的位置，看问题的思考方式就不同。
“接下来的时间，各位能挣到多少钱，可就完全看个人能力了。”老李说完后，又把我们“踹”出了继续发单。
我还好，当初受张青的提前预防针，我争取还能扛得住，顺便能开单的时候，可以把学校要的实习章给盖了。
可恶的就是，学校要求的就是三个月的实习，还会抽查打电话进行回访。所以，我也打算，干满三个月后就辞职独自去川旅游一趟，看看外面的世界。
只是i，新地新制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