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未知的已知层

这个层次的知识来源于整合已有知识进行创新得到的新知识，只有研究经验很丰富的人才能站到一定高度上理解整个学科或领域，然后才能形成这类洞见。此时，除了谈思想、谈逻辑之外，要整合学科历史，把发展沿革搞清楚。把学科间的知识高度互通是少数有洞见的科研人员才能做到的事，统计学或人工智能在这个层次的知识发现上已然失灵，更多是探索性分析。整合知识与分析知识点，这两种能力所需要的知识量不在一个数量级。现在很多有重大意义的新发现实际上就是综合了不同领域知识的结果，不是凭空出现的，这既需要有人拥有专精知识，也需要有人能把这些知识整合起来，想获得这一层次的知识多需要团队协作。我们可以把这类学科统称为复杂性科学或系统科学。

现代社会的“分工提高效率”原则在这个层次是失灵的，很多这个层次的科学问题需要的是多视角证明，或者需要借助于别的学科的技术工具。然而，现代科研教育体系只能培养已知的未知层的人才，在未知的已知层，更需要的是科研项目经验与多学科研究思路的积累，这些知识很难通过课堂来教授。虽然研究的是科学问题，但采用的实际上是工程手段，要通过整合或者接纳其他学科的研究手段与方法去回答复杂的现实问题，此时问题是中心，学科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