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出征北伐
军情紧急，这些朝臣也顾不得礼节，不等太师府中的下人通报，直接鱼贯而入。
现如今朝堂以比干为首，还有微子、箕子、杨任等忠诚能干的臣子共同辅佐朝政，殷商朝堂总算是一扫殷寿时奸佞当道的乌烟瘴气，回到了正轨。
“太师，北方战事……”
比干话都还没说完，闻仲抬手直接拦住他的话头：
“无妨！既然本太师回来了，北方就是天塌了也有我去顶，各位不必担忧。区区几只妖怪，不足为虑。”
比干等人对闻仲的话深信不疑，一看闻仲这么有信心，那么他们最近一直悬着的心就可以彻底放回了肚子里了。
杨任性情刚烈火爆，此时也是心情激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早知道当年我也去从军，如今就能随太师一起上阵杀敌，杀他一阵痛快！”
众人知道杨任性如烈火，但这句话一出口，着实还是让众人十分意外。
“哈哈哈！”
短暂的安静过后，群臣纷纷大笑起来。
比干赶紧为他解围：
“杨大夫报国心切，这份心意我等都领会了，只是这征伐之事，还是交给太师来调度吧。”
闻仲倒没当这话是个玩笑，朝旁边的武器架一招手，一柄长枪飞入手中。
“杨大夫可拿得动枪么？”
杨任被同僚们笑得有些尴尬，刚一扭头，闻仲突然认真一问，他也是一愣。
不过愣神的时间也不过只是这一瞬，杨任回过神来，毅然地伸手接过了长枪。
杨任当了一辈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明显是对长枪的重量估计不足，乍一捧沉重的长枪，直接被坠得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然后这才用像是抱的姿势，勉强接住了枪身。
众人看他这一副略显滑稽的样子，不免又是一阵哄笑。
只有闻仲没有当做玩笑，他看着杨任明明力不从心但还是执拗地接过了长枪，这份可贵的执着不应被当成玩笑一笑置之：
“只要有心报国，不分早晚！既然拿得动枪，那就够资格上阵杀敌。杨大夫，我此次北伐军中还缺一名执掌军法的随军司马，不知杨大夫可愿屈就？”
“当然愿意！”
杨任想也不想就痛快地答应了。
自从闻仲扫荡朝堂奸佞之后，他这位忠诚直谏的大夫就没了用武之地，这次能随军出征，刚好能让他学有所用，同时也算是了却了少年时从戎报国的夙愿。
闻仲又问比干：
“大王现在如何？”
他问的大王不是殷寿，而是被他扶上王位的武庚。
武庚此时还是个小孩子，比干等人一方面要摄政监国，另一方面也要负责这位幼主的教育。
比干略微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
“大王仁敏爱德。”
仁敏爱德就是句假大空的客套话，但凡有点别的优点，也不至于只说这四个字。
比干这么一说，闻仲心里就有数了。
这是个平庸的君主。
他不由得想起金灵圣母在东海边跟他的对话。
未来的事且不提，眼下暴虐的崇侯虎还得征，妖孽作乱也还得讨。
次日，闻仲上表北征，摄政的比干当即批准，闻仲以大夫杨任为行军司马，七首将军余化为开路先锋，余庆吉立左右护军，其他八将随军，带着十万本部军马浩浩荡荡开往北境。
“闻太师出征了！”
出征当日，朝歌城的百姓自发出城劳军，当真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送行的队伍足足排出五里地，像这等动人的画面放在悠悠历史长河之中，也不算常见。
之所以百姓如此热情，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闻太师。
当世战无不胜的军神，大商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这些都可以先不提；
闻仲刚刚扫除了殷寿的十年暴政，将百姓从无尽的劳役中解脱出来，才是他如此得民心的原因。
闻仲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无比动容，喊来余庆吉立：
“命各军高挂长幡，左右写上‘保境’、‘安民’，沿途不准侵扰百姓，我们是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师，决不能在大商的国土上做出不堪之事；违者，一律交由杨司马军法从事！”
“得令！他们要是知道是由杨司马掌刑，绝不敢乱来。”
杨任到军中担任司马才没有多久，就已经得了一个“剃刀”杨任的诨号。
所谓剃刀，指的就是杨任掌刑如剃刀剃肉一般又准又狠，既保证受刑的军士受到公平无误的判决，又能罚得他们不该再犯。
上任前三天，杨任清查账目严明军纪；
而后三天，他杨任营帐之中打军棍的声音日夜不停。
军中盛传，但凡是走进杨司马军帐的人，没有一个能好好地穿着裤子走出的。
闻仲知道之后哈哈大笑，命人将他大帐里的帅椅搬到杨任帐中，表示如他亲临观刑并且支持杨任整顿军纪的行为。
结果搬椅子的亲兵也没能幸免，杨任恭恭敬敬地把帅椅迎了进去，然后拉着两个亲兵，以他们前几天擅自离营到附近村落饮酒的罪名，各自领了五军棍才放人离开。
“不瞒你们说，杨司马的军帐，现在连本太师都不敢进！”
众将哄然大笑。
大军一路北行，很快就遇上了黄飞虎的溃兵。
闻仲一看地图，这里离崇城还很远，这只能说明，黄飞虎且战且退，结果已经退到了这么远的距离。
“命余化率军先行探路，并且派出斥候寻找黄飞虎大军的所在之处！”
余化骑着火眼金睛兽，提着方天戟，率领前军火速推进，不多时就遇到了扛着大商军旗溃逃的军士。
“来人止步！你们可是黄飞虎元帅所部？”
溃兵一看余化身后的旗帜，也是大商的玄鸟旗，于是赶紧上前回报：
“回禀将军！我等正是黄元帅的传令兵！黄元帅被困黄芽岭，命我等分兵突围，前去寻找援军！”
余化眉头一皱，没想到黄飞虎大军已经退得这么深！
情况十万火急，余化当即命人带着传令兵回去向闻仲禀报，自己则催动火眼金睛兽飞速赶往黄芽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