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为了伊莱亚斯
舒升看了看半空中地伊莱亚斯：“能够定位信号源吗？”
“那就回消息，别让信号断了，我们需要四个测量数据来确定灵界坐标。”
“明白，帮我接过去。”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微微耸了耸肩，“林清月，是我。”
林清月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珠子，被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舒升？怎么样？”
“还死不了，你随便说点什么，保持通讯。”
“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哪，晚上吃了什么……随便吧，我不关心。”
舒升说着，带着笔记本推开了夜店大门，来到了外面。
不出所料，夜店外的世界依旧打上了越看越恼人的黑白滤镜。
在大街上快步跑动，拉开足够的距离，给伊莱亚斯凑够了四个有效的测量数据。
“你应该知道我不把时间浪费在吃饭这种事情上。”
“嗯。”舒升敷衍地回应一句，继续在大街上飞奔。
［二号标点可用］
“舒升……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一时半会死不了，马上回来。”
［三号标点可用］
“马上？”
“对，只要你再多说两句。”
［四号标点可用，正在解析坐标］
四个点位已经凑齐，舒升便关掉了通讯，黑白世界中充斥的秘源在指尖汇聚。
采用一阶“不朽的大地”作为核心，将临时的矩阵刻印转化为半永久矩阵。
然后在外层接续信号发射部分，以及能够从外界吸收离散秘源的聚能组件维持运转，最后加上一个放大器。
舒升招呼一旁已经完事的伊莱亚斯：“来，试试这信标能不能用。”
“怎么用？咱们压根不知道穿透这个世界的边界啊。”
“有一个地方和这里很像，到处都是高浓度秘源和不知所谓的废料。”
“你是说灵滩？”
“对，像这样的超大型炼金学系统，目前学界和工业界一致采用的边界方案都是抄灵滩自然形成的那一套，区别无非是谁抄的好罢了。”
“有什么证据？”
“还需要什么证据？高浓度的秘源和沉域重叠在一起却没有形成沉积区，说明中心肯定有个装秘源的大池子，就像是灵滩中心的灵魂海。这套方案我太熟了。”
“你会吗？你就熟。”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行，那我就按你说的用灵滩那套东西了。”
“快点吧。”
找个地方坐下看着伊莱亚斯飘到矩阵上进行信号发射配置，下一刻矩阵运转的光芒几乎闪爆了舒升的双眼。
“握草！我的眼睛！”伊莱亚斯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舒升痛苦地捂住眼睛，“你也没有眼睛！”
“抱歉，这里秘源浓度太高，我配置的有些问题。”
过了半天，眼睛总算是好受点，舒升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繁星。
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接收到信号的灵体或设备。
“你刚才发的信号没说什么吧？”
“我就说了我的名字。”
舒升乍一听觉得这样似乎不是很妥当，但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在一个重叠于沉域的次世界中，一座古老破旧的教堂静静矗立。
高耸的尖顶被腐朽的瓦片覆盖着，其中有几块已经残缺不全，露出了暗红色的天空。
裂痕纵横交错的墙壁被时间侵蚀，泛着苍白的灰色，门扉不停摇晃，发出沉闷的吱嘎声，像是在发出邀请。
教堂内部，一股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中。破碎的玻璃窗上，血红的光芒映照着墙壁上挂着古老扭曲的油画。
教堂中央的祭坛上摆放着一个古老的木匣，被精致的黑色绸布覆盖着，绸布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和印记。
周围燃烧着煤黑色的蜡烛，发出阵阵诡异的蓝色火焰，在火光之下没有任何物体的影子投射其中。
毫无征兆地，木匣中传来模糊嘶哑的声音——那是力大砖飞的传输过程中产生的损耗：“伊莱亚斯！”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从黑暗之中凝结：“先知，先知回来了！”
下一瞬，数以百计的信徒挤满了教堂：“永夜将至！”
在汉东市坐落的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装饰简约而富有现代感的大厅中，高大的落地窗让月光洒满了地面。
舒适与功能性齐全的会议室中，哪怕是在深夜坐满了殚精竭虑的公司员工。
会议室的音响突然穿出难以辨认的噪音，与会的大家面面相觑，直到模糊的声音逐渐清晰：“伊莱亚斯！”
会议室的所有人突然坐直了身体，眼神中闪烁着某种崇高的意味：“永夜将至。”
汉东市阳光花园小区，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父亲温柔地看着孩子进入梦乡，自己一个人走进书房关上门。
他打开电脑想了想自己没有完成的工作，顿时觉得头疼不已。
墙上用于装饰蝙蝠睁开了眼睛，传来清晰的人声：“伊莱亚斯！”
键盘上的双手一愣，随后止不住地颤抖，他立马打开房门，抱起自己的妻子转了两圈：“亲爱的，永夜将至。”
“永夜将至。”
看着满天的星星，舒升眨眨眼：“应该……没事吧？”
“发条骚扰消息……应该没事吧？”
“行，那咱们先出去，备好东西再回来。”
一个疑似废弃的仿灵滩大型次世界，若是能够仔细地勘察一番，从中能够攫取的知识和利益，自己混个四阶炼金术士想必是轻轻又松松。
要是全吃透了，自己再花点时间，搞不好五阶的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已经确定了坐标，即便舒升的空间学只有个入门水平，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也完全够用了。
矩阵刻印成功起动，强烈的白光又一次刺得舒升眼睛生疼：“我错了，这玩意确实有点难度。”
林清月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人一书：“舒升！你回来了！通讯不知道怎么就断开了，接下来……”
舒升一只手揉眼睛，另一只手抬起打断了林清月的话：“没有接下来了，不干了。”
“为什么？”
“我不想管这些破事了，你应该知道，我接你这操蛋的任务只是为了伊莱亚斯，仅此而已。”
很快舒升胡乱挥动的手就摸到了自己可以扶着的东西：“那群蝙蝠想干嘛，又想对这个世界做什么，说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个做小生意的，机缘巧合帮你做了些事，现在两清了。”借着刚刚恢复的微弱视力，舒升慢步从林清月的身边走过，“对了，尹然还可以接着在我那，只是为了伊莱亚斯。”
舒升穿上自己原来的外套，从里面掏出发生器，启动传送，身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