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种类繁多的新药
徐萦目不转睛地看着同学身上的多个血洞，越看越觉得心惊。
运行清除，伤势影响。伤势还在，但不造成影响。
运行清除，伤势恶化。伤势还在，但不可再恶化。
运行构造，身体复原。消耗自身体力，让他的身体加速复原。
运行构造，体力恢复。消耗自身体力，让他的体力加速恢复。
“我的能力不能长久生效，你赶快去医院吧，我帮你打车。”在渐近域之内，徐萦则可以用运行力约束伤势，可是一旦离开渐近域，运行力的大部分效果也就化为乌有了。
“谢谢。即便不能长久，你的能力也很有效。”
伤势的属性并不是只有“痛”这一项，慕正光清除了疼痛，但伤势还在。萦同学用了运行清除，伤势对我的干扰极大地减轻了。而且，我没有之前那么累了。只是，她这么做，她一定会更累吧。
“不用谢。两场比赛，旧伤加新伤，你要尽快治疗。”
“好。”
徐萦则上车后，让司机带他们去离体育馆最近的三甲医院。
司机见到一个上半身满是血的男生，他一细想，觉得自己的儿子没进半决赛可能还是件好事：五连胜和十一连胜的奖金相差三万多，也不是多大的数。为了三万多块钱，淌这么多血，不划算。说句不好听的，奖金会不会发下来，还不一定呢。比赛给的分数，会不会兑现就更难说了。二十连胜，加399分，这么的高的分数，前所未有。要是真的能加399分，那勤国近几十年在这方面的发展，不都成笑话了吗？
出租车离医院越来越近，在医院旁边两侧的道路上，慕正光看到了一些穿着白大褂的摆摊的人。
一个帐篷或是一把大伞，用于遮挡风雨。一条横幅或是一个招牌，力图引人注目。再加上一张长桌、几个凳子，便构成了他们的工作场所。
慕正光注意到“无副作用、无后遗症、无依赖性的止痛药”。
徐萦则发现同学一直在看止痛药。这里离医院很近了，最后一小段路，走过去也无妨。
“停，就在这里停车。”徐萦则让司机停车，付了车费，下车，“同学，要陪我去看看止痛药吗？”
“要，刚好我也想去看看。”
路过卖安眠药、减肥药的小摊时，慕正光突然想到此时此刻，在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人正在贩卖后悔药、返老还童药？也许有吧？如果有，他们都身在何处？我们是否会见面？我又是否需要他们的“药”？不需要。不仅是我不需要，萦同学也不需要。因为，我们的心思、我们的力量，凌驾于后悔和衰老之上。那么，谁的力量被失眠和肥胖凌驾？什么样的渐近者还需要安眠药和减肥药？
卖止痛药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她看到同行的男生女生往她这边走，连忙招呼道：“小帅哥、小美女，要买止痛药吗？尤其是这位小帅哥，流了不少血，肯定很疼吧？吃一颗止痛药，十小时内都不会疼了。”
徐萦则半信半疑地念出横幅上的字：“无副作用、无后遗症、无依赖性？”
中年女子从玻璃瓶里倒出一颗直径约五毫米的药丸，她把药丸放在手心上，拿给那两人看，斩钉截铁道：“无副作用，无后遗症，无依赖性。”
运行清除，副作用。
运行力生效。
存在清除，副作用。
存在力生效。
徐萦则和慕正光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他们都明白对方已经识破了那人的谎言。
“老板，你卖的止痛药的止痛原理是什么？”止痛药有副作用，这在慕正光的意料之中。有副作用的药，还可以买，但没用的药，就没必要买了，而原理就是衡量有用和无用的根据。
“麻醉神经。没有任何副作用和后遗症，也没有依赖性。”
“多少钱一颗？”徐萦则决定买药：副作用、后遗症、依赖性是有是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止痛药对同学确实有效。他不是那种习惯于连续几天几夜不睡觉的人，倘若他睡着了，存在清除的效果就不在了。伤还没好，他会很疼。退一万步讲，即使他能几天不睡觉、让存在清除持续生效，这对他的身体来说也是很大的负担。
“300。”
“30。”徐萦则还记得去年冬天妈妈买衣服时砍价的场景：原价599的衣服，付款时只花了300。妈妈一开始说的价格还不是300，而是200。面对一个信口雌黄的骗子，把她卖的有副作用的药的价格压到1/10，算是很客气、很合理了。
“你这小姑娘真会砍价，30太低了，我会亏本。”
慕正光刚听到萦同学说“30”时颇为吃惊，但很快他就想通了：在这个时代，药很不好卖。像是感冒药、发烧药，哪怕打一折，也没有几个人会买。止痛药的处境稍好一些，不过，有副作用的、只能生效十小时的止痛药，无论如何也不该卖到300元一颗的高价。但它的成本是否高于30，那就不得而知了。
“亏本？”徐萦则不认为她会亏本。骗子说的话，通常是不可信的。尤其是涉及利益的时候，他们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这是没有副作用的止痛药。我看你朋友应该急着要用，就50一颗卖给你。这是成本价，不赚什么钱，不能再低了。要是别人来买，我至少得卖80一颗。”
这种止痛药，她一天就能做出上百颗，而它的成本，并不比零高多少，她用她的渐近线制作止痛药，消耗极小。
“那就50吧。保质期是多久？半个月后还有效吗？”虽然50元一颗还是很贵，但徐萦则不再压价。再继续压价，也省不了太多钱。
“没那么长，保质期是五天。”
“五天？还没到决赛到没用了？”
“小姑娘，你能进决赛？我一个朋友在卖一种能提高速度的药，能让人的速度提高2%~5%，只要在比赛前吃一颗……”
2%~5%？慕正光很想笑：倘若萦同学愿意，她的速度能提高200%、500%。2%和5%，着实太少了。
徐萦则不想听她瞎扯：“价格。”
“十万一颗。”
徐萦则摇了摇头：“不要。”
“五万？”
“太贵了。”
“三万。”
“三百。”
“不卖。”据她所知，提速药的成本差不多是1000~1500，这人压价压到300，实在是过分了。
“买五颗止痛药，如果效果好，我五天后再来买。”
“效果肯定好。五颗，250，听着不好听，再给你们减10块钱，240。”
慕正光不再做旁观者，他付了钱、拿了药，走远了：“止痛药有副作用。”
“有。你吃药之前多注意一下。前面有人在卖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我们也买一些吧。”
“好。”
“你的钱还够用吗？要是不够，我帮你付吧。”
“不用了，副校长给的1000还没花完。”
“哦。”
慕正光在医院门口买了促进伤口愈合、加快血肉生长的药。徐萦则清除药里的有害效果，让同学把药吃了。
在医院里，慕正光处理了伤口，做了详尽的检查，又买了些药。在此期间，徐萦则帮他挂号、排队、买饭。
一上午的时间悄然而过，慕正光离开医院时，伤势减轻了不少。
“打车和买饭花了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
“我再多等一会儿吧，等比赛结束，你拿到奖金了，再把钱转给我。”
“好。”
“下午的比赛，量力而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