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蓄势待发，威胁宋世清
苏文灿见欧阳蕾与吴璠匆匆离开。
却未见金士杰出现。
就沉下心，开始修炼白玉手。
白玉手是上乘的武技。
除了白玉劲攻防一体外，另有一门独门的特性。
需要大成后，才能呈现出来。
回忆起当天宋世清掌力吞吐，将碗口大小的树干炸断，苏文灿心底略有感悟。
劲力外放。
特性刚烈爆炸。
苏文灿本身就参悟到了白玉手大成境界。
只是因为淬骨未真正淬炼而成，故而拖后。
虎王拳入门。
淬骨初步形成，白玉劲自然淬炼入骨。
开始向着大成境界转化。
虎王拳劲、赤铁手劲、白玉劲、赤练横身劲、狂风刀劲、戳命腿劲、云虚劲不间断地在龙象驮山劲气的推动下，开始对体魄轮番淬炼。
苏文灿感觉每一次修炼，自身体魄都被强化一次。
尽管每次修炼效果，比较于武技突破带来的弱小。
但积水成河。
身体算是百炼成钢。
一转眼，七天过去。
五大武馆密谋联手，以求对抗大家族对武馆的压迫。
苏文灿始终想不明白，像清河武馆、山岳武馆是如何被金士杰拉进入联盟的。
清河武馆的创始者可是来自宋家。
而山岳武馆不少高层，同样是来自周家。
五雷武馆属于晏家的下属势力，晏家已经被灭，其实五雷武馆的处境是最危险的。
但五雷武学秘法，绝对是一门最上乘的武学。
实力也是最强大的。
五大武馆联手，以金士杰为首。
但主战力却是以五雷武馆武师为主。
这七天时间，杨柳巷是最为热闹的。
其余四个武馆相继在杨柳巷开设分馆。
四大武馆的场地是金士杰提供的，当然不是白给。
只有一年，未来普阳郡城局势若是平稳，联盟不存在，他们开设的武馆选地都会归元阳武馆所有。
杨柳巷的气氛很热闹。
诸多武馆武师变得和蔼可亲。
关系仿佛处于热恋时期。
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越是平静的局面，才越可怕。
苏文灿的食量再次增幅了。
“金馆主这是发财了？”
苏文灿心中默默想道。
元阳武馆的野兽肉增多了。
其中有一部分是从其他四大武馆的武师手中购买下来。
唯一让苏文灿心里没法确定的就是金士杰答应，将四师兄杨俊彦的秘药血肉份量给自己。
至今没有下文。
“一月计划，时间过半，武技方面已经达到当初预设的目标，甚至超过。”
“但是龙象驮山功的修炼滞后了。”
“没有动用特殊胃部的能量进行修炼，龙象驮山功真的进展缓慢。”
两个星期过去了，体内的劲气才多了百分之一。
“我对秘药血肉更加感兴趣了。”
秘药血肉能提供武师大量的能量。
金士杰代师收徒为何让苏文灿招人妒忌，就是因为每一位第一代弟子的秘药血肉都有一定的分量。
而第二代弟子，每个月的份额只有第一代弟子的十分之一，而且需要钱购买。
超过了这分配的份额，就算用钱都买不到。
苏文灿入门时间很短，因为他尚未真正拜师，所以秘药血肉尚未分配。
而剥夺了四师兄的秘药血肉，给予苏文灿，这绝对是最招人仇恨。
所以，苏文灿能待在元阳武馆，就绝对不回家。
能在杨柳巷，就绝对不前往其他地方。
四师兄杨俊彦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武师。
他已经踏入炼神，武力绝对惊人。
十个苏文灿都不是他的对手。
“八日的食量，能量增幅了三十二万。”
而苏文灿体内积累的能量，终于来到了七十万刻。
70.5万刻。
“我已经请示金师兄，我需要在家中闭关一段时间，而日用食物，需要食堂送到我家中来。”
苏文灿觉得自己越来越过分了。
金士杰竟然同意了。
“一月既定计划，一龙一象。”
我有【永不饱者】词条，每天承受着饥饿的咒祖，花费巨资每天供应食量，快两个月过去了。
还是在淬骨层次。
说出去都丢了穿越者的脸。
苏文灿心里嘲笑道。
可见练武之难。
永不饱者提供无限的能量。
驮山武影辅助自己参悟武道。
“一龙一象之力，拥有藏匿性。”
“我克制自己继续修炼劲气，就是不想自己成为焦点。”
“金师兄都能将我看过通透，其他人更不用说。”
“唯有一次性将龙象驮山功推延至一龙一象之力，方能躲过更多的危险。”
纵然拥有一龙一象之力，在普阳郡城也只是拥有自保之力。
“但至少，在面对任何敌手，我都可以变得更加从容。”
“若是以我体内的能量积存情况，我的劲气早就能将五大秘境横推。”
“至于炼神层次，涉及到武道意志、灵魂、心灵等方面，是心关的重要根基，不能马虎。”
心关异常危险。
这是他从各方面了解到的武学知识。
心灵三关，其实只有一关。
出现心魔，解决心魔。
但这一关不能叫心魔。
因为要忌惮真正的魔。
若真的心魔出现，以人类武师这阶段的手段，根本没有反抗余力。
心魔，可是近道者。
类似于岁仙。
鲁山岳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苏文灿的家里。
正准备闭关修炼的苏文灿，只能暂停自己的计划，招待这位宋世清的护卫。
但这位护卫的实力，以苏文灿现在的武道学识，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炼神巅峰。
随时破关，进入心关。
只要他准备好，炼神巅峰层次的武师，都可以进入乱心境，成为一名乱心者。
“未来五天，不要前往元阳武馆。”
鲁山岳面色沉重地说道。
苏文灿心中一沉。
“宋家要对付我们元阳武馆？”
鲁山岳却摇头：“我只是听到公子提过，晏殊的信回到了普阳郡城。”
晏殊？大乾内阁大臣？
这可是普阳郡城的骄傲，位极人臣的存在。
晏家被灭，晏殊背后的家族不能支持他。
甚至传言，他即将被剥夺内阁大臣的资格。
但至今尚未传出任何的消息。
“信到了，无论晏殊是否同意，这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宋与周两家的争斗，要开始了。”
鲁山岳叹息道。
“为什么一定要等晏殊的信？”
苏文灿好奇询问道。
鲁山岳却摇头，但他将他知道的信息告知苏文灿：“信是送入晏家府邸。”
“晏家还有人吗？”
“送信差使将信封在晏家内焚了。”
鲁山岳如此说道。
“有事烧纸？！！”
苏文灿口中蹦出这句话。
“不错，有事烧纸，信送给谁的，其实只有宋和周家的高层才知道。”
鲁山岳露出微笑。
苏文灿想到了金士杰师兄的话。
宋家的水鬼，周家的山君，晏家的地神。
这是捎给晏家地神的信。
“公子说过，信到了，代表着晏殊不会回到普阳郡城。”
鲁山岳再次提点。
“这代表着晏殊正式放弃继承晏家所有遗产，也代表着他与普阳郡城彻底割裂。”
苏文灿目光越过围墙，似乎想要落到元阳武馆。
宋家的沉寂。
周家的小试探。
其实都不是真正的杀招。
这一个半月来，他们都一直克制着，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我明白了。鲁大哥，还请您回到宋府，告知世清兄一言，元阳武馆已经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了。”
苏文灿用沉重的语气告诉鲁山岳。
鲁山岳面色微变。
“苏秀才，我言尽于此。告诉你，若你一意孤行，你的安全我不敢保证能守护好。”
鲁山岳气冲冲地离开了。
苏文灿摇了摇头。
他在赌。
赌盗仙门千年老妖梅姑的威望。
晏家如此强大，都死于寂静。
宋家用什么来抗衡盗仙门的梅姑？
而苏文灿的赌博，就是宋世清告知他梅姑留下来的信内容的真实性。
武力不平衡，只能借势了。
宋世清面色平静听着鲁山岳的话。
“文灿弟当真如此说？”
“是的。”鲁山岳恭敬地回答，但还是和宋世清解释，“苏秀才对元阳武馆的感情很深，他是重情重义的人。”
宋世清望着鲁山岳。
宋世清知道鲁山岳中了魔道拟魂术，他的记忆早已经被篡改。
所以，鲁山岳不知道苏文灿这句话传达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宋世清平静地摇了摇手。
鲁山岳恭敬地退走。
下一秒，宋世清的面部扭曲。
“竖子安敢如此对我威胁？”
“这忘恩负义之徒，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现在竟然拿梅姑威胁我？”
“早知如此，当初就将他废了，将他养起来。”
宋世清满面杀机。
双眸赤红。
如同恶魔噬人。
“他没有做错，做错的是你。”
居于心中的黑天魔露出诡异的笑容。
“如果你对元阳武馆的态度不是如此，想必眼下普阳郡城的五大武馆已经相互倾扎，开始你死我活的战斗。但你拒绝了送到口的肥肉，担心你大兄对你产生忌讳的心思。”
黑天魔是最了解宋世清的人。
“住口！！！我不是！！！”
宋世清咆哮道。
杀机已经达到了巅峰。
黑色的火焰甚至缠绕着他的身体，让他处于一种魔化的边缘。
“不，你是。你贪心怕死，做事不够果断。杀性，本可以扭转你的性格，但你做得不够。”
黑天魔无情地嘲讽道。
“你究竟畏惧什么？”
“如果想要杀死苏文灿，根本不会等到现在这时候。”
宋世清冷哼道：“黑天魔，梅姑在普阳郡城三年，你不曾露面，现在梅姑走了，你却频繁出现。我看害怕梅姑的人不是我，是你，无敌于普阳郡城的黑天魔。”
“不对，你不是人，你是魔。是和妖并列的魔，而你却畏惧一个女妖？”
“一个女妖？”黑天魔似乎听到什么笑话，“妖以雌性最为难缠，特别是化名为梅姑的妖，你可知道她的真身是什么？岁仙在她面前，只是送入嘴的粮食。地神遇到她，跪拜于地，恳求她不要多看祂一眼。”
“但你是魔。”宋世清不服气道。
“能干得过她，她能如此嚣张，视普阳郡城而无物？难道你以为晏殊不想继承家业？不想回到普阳郡城一趟？你根本不明白盗仙门的恐怖。”
黑天魔冷笑道。
它没有过多解释。
“我让你成为杀性，融入杀性，取代杀性，但你却被杀性所支配，莫说成为魔，就算是魔的近道者，你还差得远呢。”
黑天魔声音变得漠然。
宋世清不敢在说话。
他知道现在黑天魔很愤怒，再说下去，黑天魔焰焚身之痛，会让宋世清跪地求饶。
“我该如何做？”
“你不应该问我。你要问你的心，要问你自己，你想要什么？”
黑天魔反问道。
宋世清沉默了。
黑天魔摇了摇头，失望地隐去身影。
在黑天魔沉寂那一瞬间，宋世清明白，黑天魔降临在其他魔壳内。
“文灿，我现在只能为你争取到现在。希望你识时务，懂进退，赶紧离开普阳郡城。”
普阳郡城的乱局，宋世清从来都不放在眼内。
在他的眼内，无论是宋家的水鬼，周家的山君，晏家的地神，其实在黑天魔面前，都是龟孙子。
真正对黑天魔造成威慑的只有两位。
梅姑及大兄体内的仙之印记。
未知的仙，以及恐怖的盗仙门大妖。
宋世清因为自己的特殊，站在了半山腰，看到了全局。
所以，他可以说这句话。
但是其他人，包括自己的大兄，其实都不知道。
本应到来的收获季节，因为梅姑的出现，已经延后了。
但魔本任性，黑天魔如何对付普阳郡城，谁也不知道。
宋世清甚至连黑天魔究竟施展了多少次魔道拟魂术，吞噬了城中多少人类灵魂的意志，都不清楚。
跟不知道，多少人沦为魔的躯壳。
唯一知晓中了魔道拟魂术的，除了鲁山岳，也只有苏文灿邻居吴裁缝。
“为什么他一定要引导我屠城？”
顾炎武大儒真迹再次出现在宋世清的手里。
字迹已经模糊，但浩气长存。
这就是人类唯一能找到对抗魔的办法。
心灵最纯粹的力量。
这也是魔最喜欢的食物。
相生相克。
食物也能成为毒物。
苏文灿两耳不问窗外事。
开始闭关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