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道邪术,七日重生
城南区。
老房子,苏文灿每月都会来一趟。
父辈留下的房子,始终是他的根所在。
更何况,将城南的房子出手,卖不了多少钱,妹妹苏文慧哪天真的回来了,也找不到家。
“苏秀才,最近很少见你。”
隔壁的吴裁缝看到苏文灿回来,很客气地问候。
“吴叔叔,你好。最近搬到了城东,方便在元阳武馆学武,就很少回城南这边老房子。”
苏文灿微笑着回答。
“文慧那丫头呢?”
吴裁缝询问道。
眼中闪烁某种情绪。
苏文灿心中的警惕,不由提高些许。
“文慧拜师学艺去了。”
至于去什么地方拜师学艺,学习什么,苏文灿是不会说。
“不会是被梅姑那老妪带走了吧?”
吴裁缝问出此句话,苏文灿注意到,他干净的棉袄袖子下,双手微微颤抖。
“自然不是,我苏家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尽管衰败,但在老家还是有不少旁系血亲。”
苏文灿胡乱编造一段话。
梅姑身份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那就好,没有跟着梅姑就好。”吴裁缝低着头小声说道,“我记得苏秀才的老家是雾州,不知道是雾州哪一座城市呢?”
苏文灿轻皱眉头。
“吴叔叔,在雾州淇水郡城。”
查户口?
为什么是妹妹苏文慧?
难道妹妹苏文慧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苏文灿不由仔细打量吴裁缝。
吴裁缝五十来岁,日子过得清贫,身形很消瘦,眉头周遭皱纹很多。
身上的棉袄很厚,料子倒是普通。
线口缝针很严密,应该是他自己的手艺。
肤色略显苍白,可以看得出,他是很少见太阳。
平时也不见他如何外出。
但肤色没有血气。
灰色的棉袄衬托下,吴裁缝的皮肤特别白。
死灰的白。
“苏秀才见谅,是我唐突了。其实,我见文慧手巧无伦,却是动了心思,想着为自家儿子讨一门亲事。可惜,伦儿始终是文慧无缘。”
吴裁缝连忙说道。
苏文灿眉头轻皱,不悦道:“吴叔叔莫要再说,我家文慧年纪尚小,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就算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是文慧欢喜,我这做哥哥的才会同意。”
“是,是,是我吴家高攀了。”
吴裁缝尴尬地笑道。
但笑容比哭还难看。
加上他惨白的脸孔,让苏文灿都觉得渗人。
望了眼冬日的太阳高照。
怎么地感觉阴冷?
特别是修炼了赤铁手后,苏文灿的血气如炉火般旺盛,身穿单薄长衫,也不觉得冷。
“没有高不高攀,我妹妹的婚事,自然是她做主,更很快,她拜师学艺去,没有几年时间是回不来普阳郡城。”
苏文灿终于想起吴裁缝的儿子是谁了。
鲁山岳警告过几位巷子里的年轻人。
其中就有吴裁缝的儿子。
吴伦。
似乎与城南的帮派有些许关系。
苏文慧曾经说过,说吴伦看她的目光不对劲。
后来是梅姑找人将他收拾一顿。
所以,吴裁缝对梅姑的印象很差。
梅姑?老妪?
千人千面的老妖,难道梅姑在其他人眼内,就是老妪形象?
看来世清兄没有说错。
苏文灿将屋子收拾一番。
另外,将来时买来的饭菜,整了顿丰盛的晚餐。
屋子若是长时间不住人,始终会缺少人气。
缺少人气的屋子,败落得很快。
“平时还是要注意修缮老房子才是,我可是答应文慧,会在普阳郡城等她回来。”
苏文灿尽管知道世清兄没有骗他的必要。
但他内心还是怀着一丝乐观态度。
吴裁缝的突然出现,并未打扰苏文灿内心的平静。
饭后,苏文灿开始修炼赤铁手。
赤铁手同样需要特殊的药物辅助,从而让药性渗透双手,改造双手的血肉骨骼。
但找到能量平替方式改造血肉的苏文灿,寻到一种更加灵活,更加具有效率的修炼方式。
手掌如白玉,晶莹剔透,血管筋脉骨骼都清晰可见。
渐渐地白色光泽,遮掩了肉眼。
白玉质化后的双手,再次凝聚赤铁手。
两种不同的劲气并不相冲突。
能量平替药力的优势,在此刻发挥出来。
殊途同归的能量,尽管武技劲气运转方式不同,但已经找到劲气同存的运转技巧的苏文灿,很自如地运转了赤铁手。
双手如赤玉般通红,灼热让空气都扭曲,造成了视觉上的烟雾和焚烧效果。
体内雄厚的龙象驮山功不断运转,连绵不断地提供维持两种武技的劲气。
而苏文灿心神合一。
脑海浮现龙象驼驮山,一心二用,控制劲气施展出赤铁手,以达到淬炼双手的目的。
而心神沉醉于驮山武影内。
不断地演绎心中对赤铁手的感悟。
而赤身站立于庭院的苏文灿,漆黑的庭院内,仿佛燃起了两根火把,将庭院照亮。
与之相反,隔壁的吴裁缝家里。
狭窄的庭院一片漆黑,屋子内大门紧闭。
透过窗纸,微微红光,如同鲜血将窗纸染红。
而此时的吴裁缝,双目无神,坐在正厅。
而他的儿子吴伦躺在木板上,面色异常红润,但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曾经年轻端正的五官,却堆满一道道疤痕,如同一条条千足蜈蚣趴在吴伦身上。
不只是面部。
浑身上下,大小刀伤数十。
露在外面的疤痕,却是吴裁缝凭借着自己的手艺,以缝针严密缝上伤口。
“伦儿,父亲已经努力了。但这酸腐的苏秀才,不仅开口,我没法从他手中获知文慧的生辰八字,更不能施展勾魂术,将她的魂儿勾回来。”
“父亲没有本事,唯有将你魂儿勾回来,让你去复仇,前往雾州淇水郡城,找苏文慧。”
“我知道代价,以血换血,以命换命,以魂换魂。”
“这是我们裁缝师的绝艺。”
“为父天赋很差,又担心,只是学会了这一招邪术。”
吴裁缝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眶内,漆黑如墨,幽黑如洞,深邃邪恶的气息,仿佛从灵魂并发出。
今天是吴伦的头七。
吴裁缝以自身的血,以特殊的方式,持续七天灌注进入儿子吴伦的体内。
而木板上,用毛笔书写着一个个独特诡异,让人心底发寒的符咒,此时绽放异常的光辉。
吴裁缝的口中开始祈祷邪术中记载的黑天魔。
古老祭祀所用的咒语从他口中并发而出。
他身上属于生命的光辉,正在快速流失。
转移至他儿子身上。
木板上一枚一枚的鲜血符咒,化作血色的毒蛇,爬上吴伦的身上。
阴冷、邪恶的雾气缠绕着吴伦的全身。
他睁开眼,瞳孔尽是漆黑如墨。
阴冷邪恶的气息将他笼罩。
而吴裁缝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生命在这一刻停止。
他儿子,七日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