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心会骗人，利益不会说谎
“四百两银子，半年的月租是四十八两白银。”
“闭关三天，每天饭菜是五十七两白银。”
“前一个月生活消费大约是二十两银子。”
“搬来这栋房子之前，开销是五两白银。”
“我所有财产是四百两白银，现在已经消耗一百三十两白银。”
“剩余二百七十两白银。”
深夜，入睡前。
苏文灿开始记账。
房租往后五个月不需要再支付。
但若是按照自己闭关练武，所需要消耗的食物盘算，每天开支在十九两白银。
接下来的五个月，四舍五入，按照一百五十天算，每天吃了饭菜钱，保持着昨天的水准，大约需要二千八百五十两银子。
这条数据一出。
苏文灿顿时明白，金士杰馆主为何要找宋世清发难。
师兄弟情谊都不顾。
按照市场价，他每天在元阳武馆的习武费用以及肉食费用，大约在三十两白银左右。
半年下来。
开支绝对在五千两白银以上。
“金师兄，你真是好人。”
苏文灿露出纯真的笑容。
同时，他对穷文富武有了全新的认知。
其他武馆弟子的开支，都没有苏文灿大。
一年下来，在元阳武馆交付各种费用，大约在三千两白银。
元阳武馆至少赚取两千两白银。
也就是，金士杰馆主许诺苏文灿半年所有费用免费，若是加上学习武技的费用，他起码要多招收十位弟子，才能维持上一年度的收支持平。
翌日。
金士杰神清气爽地巡逻他的地盘。
苏文灿三天没有来元阳武馆，结果金士杰发现，自己少支出上百两白银。
“师弟啊，师弟，在家里就好好休息。”
看向晨练的元阳武馆弟子，人人面上都充满着笑容。
尽管晨练很辛苦。
但这群弟子的面色看着也红润。
很显然，这三天的伙食良好，让他们有一种元阳武馆回归正常的错觉。
晨练后，就是早餐时间。
金士杰心情很好。
其他人的心情也很不错。
当苏文灿标志性青衫长袍衣服出现在元阳武馆，他们的脸上表情如同顿时变了变，乌云密布。
“饭桶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起哄。
顿时将金士杰的心情破坏。
什么饭桶？
这群没大没小的家伙瞎起哄！！！
这可是你们敬爱的苏师叔。
金士杰内心维护着苏文灿。
但账房的账单数字，却让他笑得不太开心。
看来，为了减少开支，我这做师兄的，只能多跑城外深山野林几趟。
总之，不能饿了师弟。
苏文灿对这群师侄视而不见。
而是看到金士杰清瘦的面孔，更加显得清瘦。
“馆主师兄，三日不见，怎么又瘦了？”
苏文灿打趣道。
“还不是被你宋师兄给气的。”
金士杰埋怨道。
其实，他没有怪苏文灿的意思。
只是让苏文灿知晓，现在他金士杰不看宋世清的僧面，依然保持着对他苏文灿的鼎力支持。
苏文灿装作听不懂，而低头轻声道：“师兄，吃完早餐后，我让你看看惊喜。”
金士杰双眸微亮。
他目光敏锐，扫视苏文灿更加强壮的身体。
内心还是忍不住好奇，看向苏文灿的双手。
双手肤色确实有点不一样。
紧致了些许。
但他也意识到白玉手的另一种特性，平常时候，若是不运功，外人很难看得出白玉手修炼的效果。
“苏师弟，陪我一起用餐。”
再次拉着苏文灿进入他的用餐小阁楼。
整个元阳武馆有此特殊待遇，也唯有苏文灿了。
可见，金士杰对苏文灿的重视。
“师弟，周家果然将目标盯上我们了。”
金士杰招待苏文灿坐下来后，面色严肃地说道。
这也是金士杰作为馆主的悲哀。
其他六位师兄弟，人心各异，很多事情都不能商议。
唯有眼前这位他代师收徒的弟子，却是最懂他的。
“周家应该不会对我们直接动手。宋家就算态度再暧昧，也不会看着周家直接对我们动手。”
苏文灿直言道。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
若是周家真的动手，宋世清肯定坐不住。
尽管他心中有气，可若苏文灿真的出事，宋世清还需要考虑梅姑那封信的威慑力。
另外，从利益角度出发。
周家若是真的将元阳武馆给毁了。
以周家掌握的两大武馆，必定在全城武师的影响力上，超过宋家。
这是宋家不愿意看到的。
“师弟，为什么？”
金士杰好奇地看着正在消化桌面上早餐的师弟。
“人心可以骗人，但利益不会说谎。”
苏文灿头也不抬，说了一句。
苏文灿的回答，让金士杰双眸都是赞赏。
老师，我现在后悔了。
就不应该代师收徒。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情。
原本可以是我的弟子。
考虑到苏文灿和宋世清称兄道弟。
金士杰当初想都不想，就用了云游大乾的师父名义，代师收徒。
若是师父回来，不喜欢。
那就退了。
这一招可进可退的想法，现在让金士杰后悔不已。
“好一句利益不会说谎，我都不知道元阳武馆原来如此重要，如今成为了普阳郡城两大家族关键棋子了。”
金士杰大笑道。
“师兄，莫要高兴。周家已经出手，你还是小心为妙。”
苏文灿劝解道。
“周家只是暂时在定阳山一带，驱赶师兄的虎群，以及周遭的野兽，唯一对元阳武馆的影响，我们想要狩猎，需要到更远的地方。”
金士杰还是很苦恼。
武馆有专门的狩猎武师。
这些门徒可没少对他诉苦。
周家的行为，让这群人少赚很多钱。
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
金士杰唯有对他们进行一些补贴。
钱财能解决的事情，都很容易解决。
“师兄，我知道元阳武馆的规矩，但我想问一句，周家的行为是否对我们的元阳武馆核心利益产生影响？如果有，那就要警惕对方下一步会对我们核心利益动手。”
苏文灿作为曾经操盘过很多商业项目的精英。
他见过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
但无一例外，所有看起来稀奇古怪的手段，最终都会露出对方真正的目标。
在不了解对方目标是什么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守住自己的核心利益。
再见招拆招。
秘药肉田！！！
金士杰率先反应过来。
野兽血液灌注秘药肉田对于周家来说，很容易就能从元阳武馆查找到痕迹。
从而推出，他们不是用人血，而是用兽血孕育秘药肉田。
若是没有兽血可用，金士杰难道打破老师定下的规矩，使用人血灌注秘药肉田？
不，绝对不行。
惨无人道的方法，他金士杰做不出来。
更何况，兽血灌注的秘药肉田和人血灌注的秘药肉田，诞生的秘药血肉功效完全不同。
兽血灌注的秘药肉田产生的秘药血肉，对炼体境有很大的好处。
更能强化肉身。
但是，炼神境后，秘药血肉的效果将会衰减。
而且，进入乱心境后，心性会更加混乱。
而非单纯激发内心阴暗面，形成心魔那么简单。
可师父已经找到办法，瓦解这种混乱心境。
尽管内心释放的野兽更难缠一些。
可还是在金世纪接受范围内。
“若是我们的核心利益遭受到破坏是否还能挽救？若是不能挽救，我们将会被周家牵引至什么方向？”
苏文灿再次提出自己的疑问。
“五雷武馆！”
金士杰面色阴沉下来。
“我们的核心利益若是受到破坏，想要让元阳武馆继续存在，一定要从五雷武馆手中夺取他们的核心......”
什么核心？
难道是鲁山岳所说的秘药血肉？
什么事秘药血肉？
苏文灿内心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他想要一探究竟。
但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自己主动去问。
若是能金士杰能告诉他，他一定会知道。
所以，苏文灿反而不急。
吃饭，练功，学习，吃饭，再次练功，学习。
这就是他三点一线的生活。
天塌下来，金士杰扛住。
金士杰扛不住，宋世清出来扛。
宋世清再扛不住，苏文灿考虑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