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个皇帝养不起后宫
王洽越来越来觉得。
坐在龙椅上调兵遣将的万岁爷深不可测！
算了，不就在在公文上用印么？
一道又一道兵部急令送出宫。
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
万岁爷仍然在忙碌。
朱由检匆匆喝了太监端上来的一碗粥，胡乱往嘴里塞了两块煎饼，继续在地图上作标注。
虽然没亲自指挥过战斗。
在地图上作个标记，安排人手还是会两手。
不时有锦衣卫将消息遵化、三屯营那边的消息传回。
好坏消息都有。
孙承宗、方正化赶到遵化城接管防务。
方正化已率锦衣卫，在巡抚王元雅强烈反对下，查抄遵化城晋商开设的商号。
天亮前，山海关总兵赵率教领三千精锐连夜赶到三屯营。
朱由检收到这些消息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建奴入关后并没有立即向遵化发动进攻，他很清楚原因。
皇太极绕道千里奔袭，不管是人还是马，都需要休息。
史上皇太极不到一个时辰攻破遵化，是因为遵化城中有暗中勾结建奴的奸细，而奸细就是大名鼎鼎的晋商。
大明囯库空虚，而这些晋商却通奴富得流油。
朱由检很清楚，没钱啥都干不了。
打仗除了将士用命之外，更重要的却是钱。
史上的崇祯就是穷鬼一个，一顿饭一菜一汤，穿的龙袍都打有补丁。
而后宫皇连皇后都亲自纺纱。
所以，他觉得，应该能从那些晋商手中挖到自己当皇帝以来的第一桶金...
这个皇帝真悲催...连后宫都养不起。
皇后寝宫。
早起后开始纺纱的周皇后有些心不在焉。
成为皇后这几年，崇祯一直心忧国事。
从来没有梅开二度的先例。
而昨晚，万岁爷似乎还想继续索求。
而且，万岁爷甚至在整个过程中都没说一个字！
女人的感觉很可怕。
别的人也许不知道崇祯的变化，但是作为亲密到负距离的人，她明显感觉到崇祯的变化。
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真的好美...
...
喜峰口。
建奴夜宿城外，天亮后开始进城。
皇太极带着各大贝勒，登上长城。
曾经，经过几代人拼死拼活，大金勇士也没有如此大规模杀进长城之内。
肥硕的身躯靠在箭垛上，微眯着眼睛看向南边起伏的丘陵地形。
在大明饱读诗书的范文臣出谋划策，竟然轻易就突入长城以内。
此刻，皇太极浮相连翩...
自打从努尔哈赤手中接过大汗之位后，其他的各旗贝勒一直没安分过。
以莽古尔泰、代善为首的贝勒们甚至公开扬言应该实行“八王议政”。
为了稳固汗位，他才冒险行此险着。
总算是赌赢了！
这一仗，范文臣当立首功。
皇太极就是根据范文臣的建议，才制定绕道蒙古，奇袭大明京畿的计划。
只要这次能在关内，劫掠到足够大金子民渡过今年寒冬的物资。
他的大汗地位将再无人能够撼动。
开局异常顺利，明军不堪一击！
志得意满的他，浑身上下慢慢散发出一种莫名的上位者威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
遵化城大牢。
挤满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掌柜伙计们。
商号掌柜们与伙计家眷分开押，相拒不远。
挤在一起的人犯们不断嚷嚷。
“草民冤枉啊...”
“你们凭什么抓人？”
“这是一千两银子，还请差爷行个方便啊...”
方正化亲自监督锦衣卫一位百户对抓回来的晋商各商号掌柜进行严刑拷问。
“你一个小小的锦衣百户，也敢动我王家商号？我二叔是户部给事中，我舅舅是吏部考功，我爹是...”一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气焰嚣张：“到时候你怎么请老子进来，你得怎么将老子送回去！”
“王少爷是吧？户部、吏部都有人？”坐在桌子后的方正化面色阴冷，忽然挥手：“掌嘴！”
很快。
一个锦衣卫上前，抬手左右开弓扇脸。
随即抬起绣春刀，刀鞘猛击王家少爷嘴部。
“啊...”王公子小白脸当即溅喷血，发出的惨叫声响彻大牢。
方正化面色仍然如先前般阴冷。
锦衣卫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进了锦衣卫，再硬的嘴也能撬开。
再硬的骨头也能一节节敲碎。
落进锦衣卫手中，锦衣卫说人犯是狗，他绝对不会说自己是驴。
只不过，这一回，万岁爷不是让他将这些人犯屈打成招。
万岁爷在密旨中说得很清楚，奸细就是这些晋商。
而且还说，不用管奸细是晋商哪一家，将遵化城里的晋商全部抓起来，绝对一个都错不了！
这些年，万岁爷的圣旨虽然不怎么管用。
宦官是万岁爷的爪牙，万岁爷金口玉言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已经确定这些晋商是奸细，再拷问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压力。
必须调查清楚暗中勾结建奴的奸细。
而且还要利用这些奸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方公公，这些人嘴挺硬...”锦衣百户有些不好意思。
“废物！”方正化骂完，从椅子上站起，伸手抽出站在对面的百户腰间绣春刀，轻挥。
跪在地上的一个脑袋直接分家，鲜血飞溅到牢顶。
脑袋落地后在地上直接滚到角落...
这些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
方正化很清楚，这些人肯定不会主动招认。
因为，一旦招认，就是灭九族的大祸。
方正化面色不变，从跪在地上反绑了双手的四个掌柜面前走过，再走回。
脚步声如催命符。
“本公公已掌握你们几家通奴的真凭实证，哪一家先说出来，我以项上人头...保证留他全家的性命！”
时间等不起啊，必须尽快从这些人嘴里取得详细通奴情况。
一众掌柜早吓得面如土色，心里狂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心里挣扎着...这死太监到底说的实话，还是在诈他们...
然而，长年在边关着做生意，也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
方正化对锦衣百户挥手：“带一个伙计过来...”
很快，两个年轻人被锦衣卫拖进关掌柜大人物的牢里。
咻...
又一道刀光闪过。
眼里全是惊慌的伙计在刀砍来前发出绝望惨叫。
惨叫声落，脑袋搬家。
人头落地后还在眨眼...
又一个死不瞑目。
几家掌柜的仍然不说话。
“说，可以活！”方正化的声音冷如寒冰：“不说全部都得死！”
几大掌柜相互看了看，仍然不吭声。
方正化感觉有些辣手。
跟建奴联系，肯定就是这些掌柜，还真不能将他们全部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