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能救她
“你和留白一样,都喜欢忽悠人。”老板撇撇嘴,眼中似有怀念,边拧门,边道:“就是不知道他这些年去哪了?我都想他那张毒不死人不罢休的嘴了。”
陆竹眼尾上挑,声音很轻:“有缘自会相见。”
“或许吧。”老板笑笑,“但,说真的,你的说话方式实在是太像了,我真怀疑你就是留白。”
嘎吱——破旧的铁门和地面摩擦,令人发酸的尖锐声袭来,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铁锈味,不好闻。
陆竹先老板一步,踏入铁门后方黑黢黢的长廊,顺口道:“巧合。”
“……巧合。”老板喃喃,跟在陆竹后面,还不死心:“真的是巧合吗?”
陆竹自顾自向前走,没回答老板,眼神幽幽地看着眼前。
走了近百米,眼前才豁然开朗。
场地很大,像是没有尽头,入目的都是保险柜,每个柜上都写着清晰的三个字:壹月仓。
陆竹要找的是513。
他顺着指引牌往前走,路过不少货架,最终停在一个拐角处,这次入目的不是保险柜,而是嵌入墙体的房间。
陆竹看了一眼,“开锁吧。”
老板跟上,从一串钥匙之外选出单独一个金光灿灿的钥匙,头部的形状很特别,可以用扭曲的铁块来形容。
钥匙插入门锁,意外的贴合。
“咔哒咔哒”的开门声缓缓袭来,大门也随着开启,露出特别“储物柜”内部的全貌。
没别的,空空荡荡,只是正中间摆了张楠木的桌子,上面有铁盒,还有一串满是钥匙的钥匙串。
陆竹看都没看那个快要生锈的铁盒,越过它,从完全相同,没有编号的钥匙上取了其中之一,揣兜。
“好了。”陆竹伸了个懒腰,没有任何留恋,“走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板看着陆竹离开的背影,叹口气,还是佝偻着背跟上了,顺便打开手机,在留白的粉丝群内发了条消息。
【洪赤月: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今天碰到了和留白很像的人,还是来513取货的。】
原本冷清的群内顿时沸腾。
【DA:我去!私生子?@雪雁,你头上有一道绿光啊,刺激!】
【小黑:你忘了上次你开留白的玩笑,是怎么被雪雁姐吊打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系统显示:DA撤回一条消息。】
【雪雁:不巧,看到了。】
【雪雁:@洪赤月,那个人的长相,拍照发我。】
看着消息,老板咬牙,快走了两步。
他笑嘻嘻道:“尊贵的顾客,留影合念吗?”
陆竹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顾自往外走,不忘留下一句话:“不拍,怕帅瞎你的眼。”
老板愣在原地,嘴角抽搐。
等他回过神,愤愤解锁手机,打字。
【洪赤月:……没拍成,他说他怕帅瞎我的眼,呵呵。】
【雪雁:……】
……
离开杂货铺,陆竹打车,目的地是祭城第一大景点,倩玉湖——周边的别墅区,还是1区。
这里不对外开放,拉开窗帘就能看清倩玉湖,空气是一顶一的新鲜。
与之对应的,是数不清“0”的房价。
普通区的别墅,一平米曾经炒上过二十万,中心区的就更不用说了,只会更贵,价格甚至会成倍涨。
其中最为神秘的,就是中心1区。
听说这里住的都是有权有势的富人,连京都的家族都会在这买一套房子,以示身份的尊贵。
司机止不住透过后视镜去看陆竹的脸,心里面纳闷:这究竟是哪家少爷?他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过。
还很亲民的打普通的出租车,罕见。
“前面停,不用开进去。”陆竹扫码的手顿了顿,眼神微微转变,声音有些沉。
“哦哦,好。”
不知道为什么,出租车司机总觉得车内的温度降了几度,背后凉凉的,可能是降温了吧。
出租车停在一看就很大气的门前,陆竹扫完车费,自顾自下车。
“有钱人都这么抠,可丁可卯的。”没收到小费,司机师傅叹口气,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
走到正门前,身材高大的保镖正色对陆竹道:“您好,请出示身份卡。”
这的业主他们大多都认识,陆竹是生面孔,但他们也不敢随意鄙夷嫌弃,万一是某个业主请来的客人,一旦联合业主投诉,他们百分之百下岗。
“看钥匙行吗?”陆竹掏出他刚取的钥匙,“身份卡在家。”
保镖刚要说什么,在看见钥匙上花纹的一霎那闭了嘴,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原来是留白先生的客人,您请进。”
陆竹“嗯”了一声,很淡。
进入正门,他却没冲着1区走,而是拐了个弯,走上一条小道。
刚走没两步,就听见两道慌张的议论声。
“怎么办?小姐晕倒了!”
“快、快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小姐要是出事了,我们也别想再干下去了!”
“对对对,打电话……”
“……”
“你们小姐的病只有隐世医者能救,先不说能不能请来,等隐世医者从京都赶来祭城,她早没气了。”陆竹走近,声音很淡。
他忽略两个膀大腰圆,但吓得浑身发抖,宛若怂货的保镖,只是垂眸,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女。
少女唇色发白,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全是冷汗,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着“冷”,单单看着就可怜极了。
但她眉眼间特殊的小标识却是被苍白映衬的更加火红,仿佛在隐隐发亮,艳红似火。
看着熟悉的标识,陆竹眸色沉了沉。
他真是不愿意多管闲事,但眼前女子体内所中之毒,和他还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没法不救。
“你谁啊?”其中一位保镖蹙眉盯着陆竹,顿时提高警惕,“警告你,别乱来啊!”
“阿二。”另一位较为沉稳的保镖冲他摇了摇头,随即打量陆竹,沉声:“既然你知道隐世医者?那你知道……”
“知道。”陆竹指尖捏着刚才随手摘下的叶片,声色很淡:“她七年前中毒,毒发时头疼欲裂,身体发烫,再有一年,便要不治而亡了。”
“不过,我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