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折磨
天一点点的亮了，桌子底下一直昏睡的林清晚，也一点点的恢复了知觉。
一夜未眠的她疲惫不堪的‘醒’来，虚弱的从桌子底下转了出来，她知道这个时间该是爸爸吃饭的时候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
“咔擦”
父亲推开门的那一刻，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清晚，你怎么不去床上睡觉！地下很凉的，不过看你在桌子底下睡一夜，我都有点意外！”
林清晚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但她在用心的观察父亲的一举一动。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打开窗户。
“打开窗子透透气，脑子吸收新鲜空气才会变聪明，才有力气学习，对了，老子饿了，去做饭吧！。”
“我现在就去做”林清晚艰难的移动酸痛的无力的脚步向外走，“你稍等，我马上就弄好！”
林清晚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她片刻都不想和父亲待在一个空间，只要有他的存在，空气中都带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臭味。
“今天的粥多放点水，我想吃稀一点的！”
林清晚本能的随着声音抬头看去，却看到是父亲手拿着冰糖站在自己的身后。
他一脸的关切，笑的眉眼温和，迎着窗外的阳光走近林清晚，看起来明媚温暖，可是只要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施暴，面前的简直就是恶魔。
“清晚，把这个倒进粥里才好喝。”
他将冰糖倒在锅里，并伸手抓住林清晚的手，掌心的温暖依旧是那么令林清晚作呕。目光款款深情的注视着林清晚柔声问，“想吃些什么，等一下爸爸给你买！你妈妈走了，我所有的都是你的！嗯？”
“爸爸，放开我，粥糊了！”
林清晚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连忙抽开已经颤抖不止的手。
“那我在外面等你熬的粥，别在给老子熬糊了！”
见他离开，林清晚紧紧的攥了一下拳，有些呼吸不畅。
下意识想到电视里，后官想谋害某个妃子就往她吃的里面下药，可是想想用在自己的身上也太扯了，毕竟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过了一会儿，林清晚就把熬好的粥放在桌子上。
“爸，你要的粥熬好了！”
“好，你也坐下来吃！”
林清晚望着父亲脸上的笑，这要是以前，自己必定被他慈祥的笑意骗的就范，可是她现在似乎在他的笑容背后，看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而这把匕首正一点点的逼近她，不是关爱，而是在逼她听话。
父亲不耐烦的蹙起眉头，用平时与母亲怒吼的语气说道，“林清晚，不要和你傻b妈一样给脸不要脸，老子叫你坐下来吃，你就坐下来吃，不要觉得老子给你笑脸你就要灿烂！”
林清晚小心翼翼搬了一张凳子坐在父亲的对面，就在她以为躲过了这一劫了，没想到就在这时，父亲端着碗里的粥走了过来。
“吃！给我把它吃下去！”
他揪着她的头发，往后扯，然后把碗里的粥往她嘴里倒。
滚烫的粥在她嘴里像火山喷发一样，烫得她直流泪。
她双手反抗着，可她的力量和强壮的男人比起来，就是一只逮狈的小羔羊。
“这样我会死的！这样下去我会被折磨死的！我必须装死。”
林清晚突然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睛不停的思索着各种可能，还有她下一步该怎样做。
为了装昏厥逼真一点，林清晚神经高度紧张，脑袋里的弦绷的也很紧，再加上从心里往外透着的恐惧，让她苦不堪言。
“死了吗？”
他用脚踹了踹她的身体，没见反应，又用手在她鼻子前试试，见还有微弱的呼吸，长舒一口气。
也许是昨晚一夜未眠，亦或是过度紧张后的疲惫，再加上原本被粥烫伤的嘴，不知熬了多久，林清晚还是昏厥了过去。
见没啥乐趣了，他关上门，扬长而去………
晚上！
“老林，你叫我来你家，该不会就是看你家娃躺在地下吧！不过，你可别说，你家这妞长得还怪俊的！”
“怎么样，这是我的战果！被我折磨到昏厥。”
沉睡中的林清晚隐约感觉到有一人从她身旁经过，她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脚臭，还能感受到一双手往自己的脸上抚摸，这种感觉太过于真实，不像是做梦，察觉不对，她意识猛然清醒过来。
“他不是刚走吗？怎么又这么快折回来了？”
林清晚虽疑惑，但她不敢动，依旧稳住呼吸闭着眼睛装昏厥，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听得出谁在说话，这声音她在熟悉不过了！是张三丰的。
“老林，你乖女长得真水灵，多大了？”
“十八岁，明天就是十九岁了。”
林清晚虽然平躺在地下，但她能清楚感觉到，他们就坐在她的对立面，她感觉到他们吐出的热烟气往自己脸上冒。
“清晚！”张三丰走过来拍着林清晚的脸轻声的唤了一声。
林清晚不敢动，连呼吸动静都不敢太大。
下一秒，张三丰的手又开始在林清晚的脸上来回抚摸，还时不时用手在她的嘴边摩擦。
疼痛感让林清晚不由得轻微皱了眉头。
“如果能做我的女人就好了！”
张三丰嘟囔了一句，声音极小，但却如雷般灌入林清晚的耳朵。
“三丰，你都37了，还不讨老婆，俺老婆虽然跑了，但至少还给我留了一个孩子。”
父亲一边跷着二郎腿吐着烟雾，一边不屑的对张三丰说。
“老林，我也想找，这不是找不着吗？要不，你把你女儿嫁给我，我给你八千的彩礼。”
“当真？”
老林起身，不敢置信的来到张三丰跟前。
“老子啥时候骗过你！”
“行，那过两天，我就给你送来，到时候你把钱准备好！”
还没等林清晚反应他们说的话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惊恐一幕瞬间发生了，都没有给她留一点反应的机会，胸上传来锥心的刺痛。
张三丰当着父亲的面用力的捏了她未发育完全的胸，林清晚极力的忍隐着。
可她内心此刻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委屈、愤怒、报复，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泪腺一阵发热，她拼命的咬紧牙关，不让泪流出来。
她在心里呐喊:父亲，你为什么不阻止他的行为，我可是你的女儿，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忍心让我受欺凌呢？我也算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三丰，走，这有啥好玩的，就一小孩，要玩，我带你去玩更刺激的。”
或许是见林清晚像死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兴趣;张三丰就被拽着出去了。
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林清晚缓缓的睁开眼睛，慢慢的坐了起来，茫然的看向四周，眼泪也在这一刻终于绑不住了，像决堤的河流个不停。
“妈妈，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救我于水火，爸爸要在我的生日之后把我卖给别人，谁来救救我！”
林清晚朝房间嘶吼着，瞪大眼睛看着幽暗中的一切，绝望与无助从四面八方向她压来，她抱头痛哭失声。
一边哭还得一边支楞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这时候他们回来，撞见她醒来的这一幕……
哭了好一会儿，考虑到明天还要上学，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自己房间，像一条濒死的鱼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