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范圩疑案》10: 初见端倪

对有关雪碧瓶子的调查工作正在展开。调查雪碧瓶子主要解决三个问题：

一查雪碧出自何人之手?

二查雪碧中的安眠药来自何处?

三查雪碧是怎么到范建伟的手里?

雪碧在各零售商店均有出售，面广量大。但是，只要抓住生产批号、出厂日期、生产厂家等均有不同的特点，进行筛选就可以减少很大的工作量。

经认真核对，逐一排查，最终发现仅有三家小店有此类商品。

案件发生的当天售出15瓶，其中14瓶已经找到下落，只有1瓶不知所踪。

经售货员回忆，9月26日下午3点多钟，有一位40多岁，胖胖的，有些秃顶的，中年大叔来买了一瓶雪碧。

当时，售货员说：“大叔，再买一瓶吧，正在搞活动，买一瓶送一瓶。”

“去去去，废什么话，我要一瓶就够了，拿那么多当饭吃啊！”中年胖大叔说。

邹玉虎问：“你认识他吗？”

售货员说：“不认识，门旁的王大爷好像认识，他们还打了招呼。”

邹玉虎转身就去找到王大爷追问此事，王大爷说：“不错，我认识那小子。以前是街坊邻居，现在听说已经当上经理了，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看见人都是爱答不理的。他的名字叫罗淮杨，在什么贸易公司工作。”

邹玉虎通过派出所很快就查到罗淮杨这个人。罗淮杨，男，华天贸易公司主任，46岁。经与9·26案件现场提取的雪碧瓶子上的指纹比对，其中一枚指纹与售货员拇指指纹相同。现在可以确定现场出现的那瓶雪碧就是罗淮杨买走的。

紧接着邹玉虎就直奔医药公司。那里的医药师告诉邹玉虎，雪碧瓶子里残液化验含有安眠药成分，是一种浓度很高的高效药，刚上市不久，还很贵，普通人是用不起的。

安眠药是处方药，药房要登记，限量购买。一次只能买几粒，用了再买，控制很严。通过调查发现只有两家医院，一家药房正在使用此药。

邹玉虎到医院，将近一个星期的安眠药处方全部调出来。涉及23人，药房卖出2人。其中大部分是六十岁以上老者使用。

幸福大药房职工反映，在25号下午有一名中年胖子来买过安眠药，因为他没有处方，就没有卖，那人就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中新医院内科刘医生反映，有一位病人自述最近老失眠，还引起脑神经痛，主动要求开一些安眠药。先开了六粒，他嫌不够，又开了六粒。这个人叫罗淮杨，是华天贸易公司主任。

又是这个罗淮杨。虽然，贸易公司和前进公司在业务上没有任何的交往，但是，雪碧与安眠药同时出现在罗淮杨手里，罗淮杨很有可能就是9·20案件的始作俑者。

那么，是谁把雪碧从罗淮杨手里，送到范建伟手里的呢？

邹玉虎来到大华酒楼，找到当天晚上值班的女服务员万素娟。

万素娟回忆，9月26日下午5时左右，有一位男青年手里拿着一瓶雪碧要进来喝酒，被万素娟拦住了。

“酒店有规定，不许客人自带酒水到酒店餐饮。”万素娟说。

“你这是什么规定，不是霸王条款吗？”青年人说。

“没办法，这都是老板规定的，你有意见去找老板提去。”万素娟说。

“难道我这刚买的雪碧一口还没有喝，就这么扔掉不成？”青年人说。

“这样吧，你把雪碧先存在吧台，你们吃饭结束以后再来取，行吗？”万素娟说。

“好吧！”青年人放下雪碧就朝楼上走去。

到了晚上8时，万素娟正在准备交班，青年人取走了雪碧，到什么地方当时没有注意。

邹玉虎问：“长得什么样子？”

万素娟答：“长得看起来挺帅气的，年龄在25岁左右，身高1.70米，头发很长，讲话还是挺斯文的，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很像是大学生。”

邹玉虎问：“你注意到他在哪一桌喝酒？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万素娟答：“没有太注意，好像他说是去三楼，具体哪一间我记不清楚了。”

邹玉虎很快就查清9月26日晚上在酒楼三楼就餐人的大概情况。当天晚上，三楼一共有8桌客人。5桌是外地的客人，付的是现金。

另外三桌是本地企业招待的，前进公司、利华集团、华天贸易三家是老客户，单位签字就行。

三楼服务员还告诉邹玉虎，他们要找的那个青年人好像在华天贸易那一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不到十分钟。

华天贸易公司罗淮杨在大华酒楼，前进木材公司范建伟也在大华酒楼，罗淮杨的雪碧是怎么到范建伟手里的？

找到那个年轻人是关键。

当地派出所在大华酒楼、前进公司、华天贸易公司附近以及周边地区发动群众进行认真排查，没有发现那个青年人的任何踪迹。

邹玉虎在进一步调查中发现，范建伟到大华酒楼去吃饭，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纯属于偶然发生的行为。

外地有一户客商，路过此地，听说这里是总理的故乡，就临时停下来到总理故居参观，临走时想起老朋友，就打了个招呼。谁知道范建伟知道情况后，坚决要求客人留下来，吃了饭再走。这才有了这次接待。

公司里除了办公室的人，其余没有人知道。办公室有5个人，下班前都没有离开，这个信息是怎么传递出去的?

调阅了电话记录，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更加奇怪的是这个人用什么手段，能够让一家公司的老板顺从地接受了他的雪碧。

就是普通人都知道，不能在公共场所随便接受他人吃的东西。邹玉虎还不甘心，又安排吧台女服务员到公司办公大楼进行秘密辨认，也没有发现目标。

既然，雪碧、安眠药都与华天贸易公司有联系，那么神秘的年轻人肯定和华天贸易公司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弄清这个关系就能挖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