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代价
宁树有些被惊住了，该说神仙手段好用，还是什么呢？
主要是这种办法能完美的解决掉好恶掺半这一点。
既然陶宏能传出无人质疑的大善人之名，那就代表至少表面而言他是真做过善事之类的。
但这磨灭不了他也确实给大壮叔带来了灾难的事实。
当然如果选择从名声上打击陶宏，揭穿一切的话，那这无疑是种最理想的办法。
可时代限制了这种手段，这样做，他会在这硬耗最少几个月时间。
最后或许他因为年龄尚小的原因，结果仍是宁树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宁树干脆选择最直接的办法。
既然自己刚好有手中这把剑，那即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晓真相也罢，出手斩除祸根。
因为宁树就是看不惯原本还算过得去的生活，因为意外导致整个崩塌了开来。
这会让他想起自己。
以前困守眼界也就算了，既然眼界已经敞开了那他就会忍不住想要掺和进去。
当然，若不是他得到这把剑，或许自己仍沉浸在那一小片地方。
是道爷有意为之吗？
宁树放下了这个想法，这并不影响他现在想要做什么。
只是他需要为此付出什么呢？
宁树用手紧紧握住锈剑，他只是个什么都没修习过凡人。
最多只能算是有着自己坚持，且跟道爷学了几个月知识的凡人。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至少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每斩一人福禄寿，自己便得承受一分果。”
“更是永远不能接触仙武之道，只能孑然一身，并保持如开始持剑时一般的心境。”
宁树大致翻译了一番这种感觉。
虽然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但简单来说便是手中这柄剑可以根据善恶来斩去一定的福禄寿。
但是一但开斩，就得直至终末也保持着最初的模样。
若是这颗心发生了变化，产生了与最初所想完全不同的想法，那么这柄剑便会斩向自己。
按照宁树理解来看。
那就是他现在厌恶陶宏的做法，之后产生理解乃至想要同行的想法时。
那么这柄剑便会斩向他。
当然这是一种模糊的界限，有时候一些新生的想法又并不算在其中。
但这在宁树看来并不算什么，他若是改变了想法，且与如今大相近庭的话。
那这柄剑，也是时候该斩他了。
至于说，每斩一人福禄寿，便承受一分果。
宁树更是觉得没什么，即便是先前的想法，不也仍带着后果嘛。
反倒是他发现，这柄剑似乎并不只是能办到这一点。
还有一剑，需要耗费时间、力气乃至性命才能使出。
有点像当日元宵时使出的那一剑。
只是随意的划过，便能轻易斩断那条‘仙路’。
当然，宁树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
等待情绪激动时，这把剑自动使出，那样就什么都不用耗费了。
只不过，宁树对此只是持怀疑的态度。
那样的话，自己干嘛还要剑出卓阳？
而刚刚宁树所想的这一切，仅仅只是在有数的呼吸内。
此时的紫文漪正眼泪巴巴的望着他。
“宁树哥哥，求求你了嘛，漪儿很聪明，真的很有用的。”
虽然这样说，紫文漪确实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无力。
毕竟就连刚刚的割草都能割出问题来，怎么能肯定接下来不会出啥问题？
四岁的她绞尽脑汁所能想到的便是回去找爹爹。
让爹爹教她更多东西。
又或许.....那未曾谋面的娘亲可以帮她？
这般想着，紫文漪觉得似乎还真行。
按照老爷爷的态度来看，自己娘亲似乎挺厉害的。
就是不知道跟爹爹和宁树哥哥比起来谁更厉害？
只是对于如何找到娘亲，她却有些不知道。
“果然，漪儿还是只能乖乖回去学习吗。”
见宁树犹豫了一会，可终究还是没有答应。
紫文漪像是死心了般向回走去。
只是在离去之时，每走两三步，那小脑袋就会回头悄悄看一眼宁树。
“求求你了嘛，宁树哥哥.....”
对此，宁树只是摇了摇头。
直到紫文漪渐渐远去，宁树这才松了口气。
说实话，刚刚他差点以为自己就会答应漪儿跟过来。
可即便现在使剑不需要见血，但对于四岁的漪儿来说或许刺激度还是过高了。
而漪儿独自回去是否应该担心。
那自是不用说，他就没怎么放心过。
可理性的说应该也不用担心太多才是。
道爷才离去没多久，而漪儿走的正是道爷离去那条路。
那条路与来时的路差不多，但却不会经过陶宏和大壮叔的家。
说起来，道爷还未将罗盘收回去啊。
才想起来这件事的宁树摸了摸放在身上的那个罗盘。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罗盘就像被道爷丢了般。
道爷是一句话没提。
“小公子，你所说是真的吗？”
一直以来只是在旁看着的李大壮终于开口问道，他还是不相信这是不过垂髫的孩童说出来的话。
宁树却是表情自然的说道：“真的，但也是假的，毕竟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有别的路走。”
说完，宁树便提着锈剑朝来时见到的院子走去。
此地，只留下了有些不明白宁树什么意思的李大壮。
以及悄悄躲在远处偷看的小脑袋。
.......
待到宁树走远后。
一个脑袋上长着小丸子，摇晃着脑袋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女童走了出来：“咦？漪儿这是迷路了嘛，怎么又走回来了。”
刚想将剩下的那点土挖了的李大壮好巧不巧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刚想说点什么，便见紫文漪自说自话，甚至说到后面，那表情肃穆得像是打定什么决心般。
“大壮叔，漪儿迷路又走回来了，嗯，一定是漪儿刚刚走错了，这次一定不会走错了！”
说着紫文漪便向宁树刚刚离去的方向一股脑奔去。
只不过那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速度罢了，紫文漪正小心的调整自己的速度。
万一跟宁树哥哥撞上个正着，那就完蛋了。
虽然宁树哥哥并没有怎么责怪过她，但就怕这一次开了先河。
开了先河，宁树哥哥万一就此变了就糟了。
此地，再一次留下来有些看不明白的李大壮。
不过这次却是真的没有别的东西躲在暗处了。
“俺咋没看懂，这是啥情况？是在逗俺玩嘛？”
感觉只有身旁这块地能安慰自己的李大壮，选择带着疑惑继续向下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