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访谈|亚当·斯密

自由市场的经济学家，给我们讲国民财富

继“市场经济”之后，今天我们有幸可以听到有“经济学家之父”之称的亚当·斯密老师给我们讲解“富国故事”。在上一次的采访中，我们了解了老师的生平。因此，本次采访将围绕“亚当·斯密老师心目中的富国”这一主题来展开。

记者：大家好，我是罗记者。在上一次我们已经见过了，今天又见面了，我好像成了亚当·斯密老师的学生了。通过上次的采访，我们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老师的经历和为人，因此这次我就不再赘述了。我想请教一下老师，和上次的内容相比，本次要讲解的部分有哪些不同之处呢？

亚当·斯密：上次讲到的“市场经济”能帮助我们分析我们每天买卖商品的市场，了解市场的运作原理以及分配资源的有效性，但本次讨论的内容是“什么样的国家是富国以及怎样将国家发展为富国”。

记者：听老师的介绍，本次的内容似乎和国民财富有关，那么想必会以您的《国富论》为中心而展开吧？毕竟这本书被称为您的“创世巨著”。但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老师您之前以《国富论》为蓝本讲解了“市场经济”，那么会不会和本次的内容有所重复呢？

亚当·斯密：并不会，您大可放心。《国富论》足足有1200多页，是我花费了近10年的时间才创作完成的一本著作。《国富论》的全称为《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An Inquiry into the Nature and Causes of the Wealth of Nations），从书名也可以看出，这本书力图通过“国富论”来提出增加国民财富的方法。

书中首先指出了“分工”才是增加国民财富的核心要素，为扩大分工，还强调了资本积累和自由竞争的重要性。最后，这本书对前文内容进行了整理，指出在自由贸易的前提下，各国的经济增长为实现“富国”这一目标做出了怎样的贡献。如果有人认为该书的第一卷集中阐述了自由竞争，即自由市场原理的重要性，那么本次讲解将会对剩下的部分进行说明。

可以把两个部分内容分开来看，市场经济部分属于微观经济学，而本次的内容属于宏观经济学。

记者：好的，老师，这样来看的话，提高国民财富就能成为富国，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不想成为富人的人，也没有不想成为富国的国家吧？但问题是成为富国并不简单。老师您是要传授给我们成为富人的秘诀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激动了。

亚当·斯密：这也称不上是秘密，我只是提出一个相对有意义的经济社会制度，来有效增加国民财富。

不论是人还是国家，都想变得富裕，也正如记者您所说，这不是仅仅怀着这种希望就能够实现的。事实上，有的国家成了富国，但仍有无法摆脱贫困的国家，它们也一直饱受贫困的痛苦。

但令人欣慰的是，有的国家在很短的时间内成功进入了富国的行列。例如韩国，从世界穷国一跃成为富国，人均国民收入从60美元上涨至20000美元。不知道大家是否会对此感到好奇呢？为什么有的国家可以成为富国，又为什么有的国家却难以脱离贫困的“魔爪”？我们简单点来看，相比于其他国家，美国、日本以及西欧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更快；但非洲国家如今的发展水平却和它们100年前的水平相差无几，令人无可奈何的是，这种状态今天也丝毫没有改变。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究竟该如何解释这种差异呢？

如果我们能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那么我们自然就能找到打开富国之门的钥匙了。

记者：老师，“国富”即国民财富，那么国民财富十分充足的国家不就是富国吗？这样来看，国民财富似乎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概念。

亚当·斯密：国民财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对国民财富的定义不同，那么使国民财富增长的方法，即发展战略也会随之改变，这一点是相当重要的。我生活在18世纪，那是一个崇尚重商主义（Mercantilism）的时代。重商主义者认为国民财富就是国家所拥有的金银总数。可以说在重商主义制度下，积累更多的金银才是富国政策的焦点。当时欧洲国家推行殖民地政策，建立垄断贸易公司等，这些举措都是为了从他国获取金银，即大量贵重金属。

因此我对重商主义提出了正面反驳，我认为“所有生产的唯一目的和宗旨就是消费，构成国民财富的不是金银，而是一个国家每年能够消费的所有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但一个国家的消费量不可能无限超过生产量。从生产层面来看，可以将国民财富定义为“一国土地和劳动的全部年产物”，也就是说，国家的财富多寡取决于该国国民生产物的多少。基于这一点，我提出增长国民财富并不是要赚取金银，而是要提高劳动生产率。

记者：应该没有国家不希望提高本国的劳动生产率吧？那么老师是否能指点一下，如何才能提高劳动生产率呢？

亚当·斯密：我觉得分工是提升劳动生产率的关键。随着市场交易的增多，分工也在不断扩大，因此，也就凸显了市场主义，即自由进行市场交易的必要性。在扩大贸易方面，自由贸易的重要性也随之深化。

记者：在重商主义时代，想必也会强调贸易的重要性吧？

亚当·斯密：是的，但是两者强调贸易重要性的理由各不相同。重商主义者认为，贸易是“零和博弈（zero-sum game）”，即发起贸易的国家获益，而对方国受损，因此他们采取鼓励出口、抑制进口的贸易政策。我想提醒大家的是，贸易并不是“零和博弈”，而是“正和博弈（positive-sum game）”，在贸易中，所有的当事国都能够获益。

我们来看看英国和法国的情况就可以知道了。英国和法国分别在棉纺织品和葡萄酒上拥有价格的绝对优势，两国均向对方进行出口贸易，本国国民也因此得到更多、更优质的葡萄酒和棉纺织品，显然两个贸易当事国都能从中获利。但我的理论也存在不足，我没有意识到“重要的不是绝对优势，而是比较优势”。姑且不谈这一点，贸易确实是惠及贸易双方的，它为自由贸易奠定了理论基础。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如何看待增加国民财富与市场经济之间的关系？

亚当·斯密：如果我们直面人类最原始的本性，让每个人自由、安全地发挥自己的本性，旨在增加国民财富，那么这个时候国民财富就能够以最有效的方式得到增加。我相信人天生是自私的动物。如果人们尽全力追求自己的利益，且他们的利益和国家利益息息相关，那么就能最高效地提升国民财富。正如我在“市场经济”的采访中谈到的那样，市场是联系个人和国家利益最有效的机制。综上来看，能最高效地增加国民财富的经济体制就是市场经济体制。

记者：好的，谢谢老师的讲解。

下面亚当·斯密老师将会通过讲座的形式来向大家介绍更详细的内容。

听了今天的采访，想必大家都大致清楚了亚当·斯密老师心目中的国民财富以及增加国民财富的方法，但同时可能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么，让我们正式跟随亚当·斯密老师的步伐，来进一步了解国民财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