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遇害:脏器丢失的钟小绾2
法医听到“苏郯”的名字,很是激动:“认识啊!他是我前辈!”
“前辈就是前辈,我觉得你还欠点火候。”
新来的法医不明所以:“啊?”
高栩笑了一下:“他在面对这些尸体的时候,从来不会抱怨杀人犯的作案手法有多残忍,而是越不完整的尸体,他就越兴奋,双眼放光,饿虎扑食似的,所以就这一点来看,你还欠点儿火候……”
新来的法医皮笑肉不笑:“高队长,我又不是不认识苏法医,也跟他一起办过一次案子,哪儿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怎么在你嘴里,苏法医像个变态。”
“他不是吗?”
“人还躺在医院里呢,高队长,我们就别开苏法医的玩笑了吧。”
高栩笑了笑,他和苏郯是老搭档了,苏郯比他的心理素质要强很多,有时候看见一些令人不适的作案现场,苏郯总是能适时的打趣两句,让他稍微能忘记和压下心里的不适,而如今老搭档不在,高栩也只能,自我消化了。
他将白布再次撂了下去,然后咳嗽了一下,问:“有什么发现吗?”
法医淡定道:“肾脏丢了。”
“妈的!”
“尸体我先带回去做进一步检查。高队,你们再找找,看这个房子里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嗯。”
高栩在钟小绾的屋子里翻找着,但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直觉告诉他,钟小绾的死,一定跟林苑的案子脱不了关系!
钟小绾住的地方,是为了上班方便租的房子,由于小区老旧,外围并没有有效的监控设施,而她自己也没有在屋子里安装监控录像。
屋子里的摆设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得出来钟小绾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整个房间都十分整洁,除了睡过的被子是乱的。
肾脏被挖出,肠子胃各种脏器都被掏了出来,可卧室里却看不到任何血迹,这说明凶手杀人后还打扫过现场,连凶器也一起带走了。
而钟小绾在遇害前一定是被人下了什么药,否则也不会走的一脸安详。
柜子上还放着她的投射器。
高栩将投射器取走拿给蒋柔:“交给技术部,看看钟小绾生前都跟谁联系了,还有,指纹采样比对结果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发我一份,另外将生前接触过钟小绾的人都带回去问话。”
小蒋:“是。”
夏雉从国外飞回来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上次在高栩家里,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那天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
她在高栩的床上翻了两下身,而后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松香,她抱着被子,柔柔的笑了下,还带着一点鼻音自言自语道:“用的什么香水啊,还挺好闻的。”
她突然有点不想起来了,她发现在高栩的床上躺着,很安心。
她笑笑:“这就是警察叔叔给的安全感吗?”
在床上抻了个懒腰,夏雉坐起身来,下床的时候看到床边整齐摆放着一双男士拖鞋。
“脚还挺大的。”
夏雉穿好拖鞋,走出了卧室。
卧室外面,落地窗前,城市夜景一览无余。
此时小雉弹出了一条消息:“主人,高栩下午就走了,他给你留言说,警局有案子要处理。”
夏雉:“又有案子?”
小雉:“是的,刑警是个很劳累的工种。”
夏雉:“你又知道了?”
小雉:“是主人的脑电波告诉我的。”
夏雉:“那你告诉我,我是等他回来,还是离开。”
小雉:“主人想留下。”
夏雉笑笑:“想等他,不代表我就会真的这么做,联系吴叔,让他来接我。”
小雉:“人类真复杂。”
而时隔上次在高栩家里见面,已经又过了快三天了。
夏雉觉得,高栩真是个神奇的人,总是让人不自觉地想他。
早上起来刷牙在想他,开会在想他,中午吃饭也在想他。
连她的心理医生都在不停的追问,高栩到底是何许人也。
夏雉也说不清她为什么对高栩这么有好感,两个人明明也没见过几次面。
小雉的全熄屏界面上,高栩的文字回复有些冰冷。
高栩:林珩的女朋友钟小绾死了,最近可能都没有时间见面了。
夏雉的心随着令人有些窒息的文字亦是一沉。
警局里,刘猛苦着一张脸。
他看了一眼蒋柔,嘀咕了一句:“为什么询问谈话的事儿总是落在我身上。”
“其他人都被派去值外勤了,没办法,人手不够,只剩下咱们两个了,队长说了,这种轻松的活!就交给我们。”
“咱俩不也刚出外勤回来吗?还有阿,这活儿怎么就轻松了?”
“队长说轻松,那就是轻松!”
“我也想继续出外勤……”
蒋柔笑着,一把将他推进了谈话室:“刘副队,您是最棒的!”
钟小绾的邻居张阿姨是个56岁的退休职工,儿女都在外地工作,老伴去世的早,如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
钟小绾也是一个人住,有时候张阿姨做什么好吃的了,还会给钟小绾送一些过去。
一来二去的,张阿姨也就把钟小绾当成是半个孩子了。
据张阿姨描述,他最后一次见到钟小宛,是在三天前的下午四点多左右,那天钟小绾下班似乎比平时早,张阿姨看到她很着急的回到了家里,到了家以后,门也没有关,钥匙还在地上扔着,听动静好像是在家里翻着什么,她就把钥匙捡起来给钟小绾送了进去,那之后,张阿姨没有再看到钟小绾出过门,直到三天后,钟小绾的同事刘冬过来敲门,说是钟小绾已经失联三天了,联系不上,到了家门口敲门也没人开……便想着过来问问张阿姨知不知道钟小绾去哪儿了。
张阿姨这几天并没有见到过钟小绾出门,还以为她是放假在家休息,两个人意识到不对,立马把钟小婉家的门给撬开了,谁知进去的时候,钟小绾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