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冠军哀侯
韩奉这边正忙着修筑墩堡之时,李延年也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陛下,李延年请见!”
宣室殿中黄门令小心的向皇帝请示。
“喔,李延年回来了,赶紧让他来见朕!”
“诺”
黄门令答应一声,立即命小黄门去唤李延年。
未几,李延年已是跟着小黄门进了宣室。
“臣李延年拜见陛下,陛下万年……”
“坐吧!”
“谢陛下!”
“这次在三丰可有收获?”
皇帝眼睛盯着李延年,让李延年感觉到莫大的压力。
李延年拜道:“臣虽未探知冠军哀侯(霍去病之子霍嬗)之事,不过却意外探知另一事,或许与冠军哀侯亦有关联!”
皇宫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初:“何事?”
李延年此时却看向了左右。
皇帝当即下令,“霍光、金日磾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一众侍者闻令赶紧退了下去。
李延年这时才道:“臣无意中探知,留文臣后之后有张越者流落于云阳县中……”
皇帝闻言陷入沉思之中:“可是张辟疆之后?”
李延年道:“正是!”
“霍光,当年张辟疆是怎么死的?”
皇帝突然问道。
霍光道:“陛下,根据有司记录,张辟疆夫妇当年乃是回乡省亲……途中患重疾而亡……其幼子不知所踪……”
皇帝此时面色已经变得一片铁青。
“金日磾速去石渠阁取来张辟疆的记录!”
“诺!”
金日磾答应一声,立即倒退出了宣室。
半个时辰后,金日磾方才抱着张辟疆的资料回到了殿中。
皇帝取过竹简仔细看了起来。
“呵呵!”
皇帝突然冷笑了一声。
“尔等也看看吧!”
霍光三人闻言接过竹简轮流看了起来。
“陛下,张辟疆之死果然蹊跷的很啊!”
金日磾首先出言。
霍光此时也是紧紧攥紧了拳头。
在霍光心中对自己异母兄霍去病一直有着特殊的感情。
霍嬗可是自己兄长唯一的血脉,霍光与皇帝一样一直在心中怀疑自己侄子是被人所谋害。
“李延年,此事还有谁人知晓?”
“启禀陛下,臣并未与任何人说起过!”
“如此就好!”
霍光此时心中非常想往云阳县一行,他深信霍嬗与张辟疆之死一定有所关联。
不过他最终还是用自己的理性占胜了感性,自己前往云阳县必然会打草惊蛇。
皇帝这时看了看霍光,心中也对霍光更加满意。
“朕也乏了,尔等都退下吧!”
“诺!”
霍光、金日磾、李延年三人道了声“诺”,随即退出了宣室。
三人走后皇帝看着手中的竹简,口中轻轻唱了起来。
“嘉幽兰兮延秀,蕈妖淫兮中溏。华斐斐兮丽景,风徘徊兮流芳。皇天兮无慧,至人逝兮仙乡。天路远兮无期,不觉涕下兮沾裳。”
反复唱了几遍,皇帝这才起身走出了宣室。
来到殿前,他的目光不禁望向了五陵的方向。
“来人,把秀衣使者给朕唤来!”
“诺!”
约莫两刻钟后,绣衣使者终于到了。
“尔立即给朕派人前往云阳县……”
“诺!”
……
转眼又是两个月,一座标准的汉军军堡出现在了被命名为龙角丘的山丘上。
军堡坐落在龙角丘的山顶,城墙高度在二丈左右,宽一步半(2.2米),因为工期的问题墙建造的不算高,只有大门处高度达到了二丈三尺。
因为受环境所限,城墙上并没有修建女墙只是建了一座烽燧和四座箭楼。
不过可不要小看了它的防御力,因为想要正面进攻墩堡首先得爬上200米的山丘。
军堡总长度大约两百四十步,丘上哪股泉水如今正好在墩堡的中央,墩堡内的北侧建造了三十间营房,主要供士卒居住。
东边则是马厩,战马平时就在此处,马厩修建的比较大,仅仅是马厩就占了整个墩堡三分之一的面积。
如今已经完全进入了骑兵称雄的时代,在这广袤的北方大地上,想要有所作为,骑兵是最好的选择。
军堡的西边则是仓库和指挥所,用于存放粮草和各种武器装备。
南边则是大门,按照刘健的规划,接下来还会在南边修一条下山的大道,这样一旦有警讯的时候,守军就可以快速出击。
把道路修建在南方也提现了刘健的聪明才智。
若是匈奴入寇,欲要攻打军堡,定然也会选择从南面进攻,如此也将大大减轻守军的压力。
“善!大善!”
韩奉在见到新筑的军堡后也是连连赞叹。
“军侯,这军堡可比鸡鹿塞强多了!”
刘昆也是出言赞叹。
“不错不错,有如此军堡,匈奴即使有十倍之兵,也难以攻下此堡!”
“十倍,依我看如果粮草充足,匈奴人就算出动二十倍之兵也甭想拿下此堡!”
韩奉听着刘昆等人的言语也在心中暗暗赞同,“怕是唐时的石堡也不过如此吧!”
想到这里他对着刘健郑重一拜,“辛苦刘公了……”
刘健笑着道:“此乃下吏本职也……”
言罢刘健又仔细为众人介绍了军堡的具体情况。
众人自然是越听越满意。
不过这时韩奉却是突然叹了一口气。
“可惜此堡虽好,却是孤悬于外……”
刘健闻言笑道,“军侯何须担心此事……鸡鹿塞至此虽无适合筑堡之地,但却有几处险要之地可建墩台。”
“军侯若是不缺钱粮,可筑两三处墩台以加强联络,亦可警戒诸地……”
韩奉惊喜道:“不知刘公以为何处可以筑台?”
刘健道,“以某观之,有三次可以筑台,两处可以筑燧!”
韩奉请教道:“不知是那几处?”
刘健当即取出自己画的周边的舆图,随后在图中指出可以筑墩台和烽燧之地。
韩奉回忆起刘健所言的五处地方,确实皆是不错的选择。
“善,如此还要劳烦先生!”
韩奉悄然间已然换了对刘健的称呼。
就在这时一旁的高原却是欲言又止。
韩奉转过身对高原直言道:“高原,可是有不妥之处?”
高原道:“这几处确是紧要之处,只是如今塞中钱粮已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