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无法逾越的屏障
“刚，刚刚那是什么？”
有新人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缓缓站起身的忍足。
对方刚才...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把那么强势的扣杀给打回来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巨熊回击吗？”
石川像是因为听到向日的解释，才反应过来一样的道：“听说前辈你是冰帝的天才，现在看来，的确名不虚传！”
“只是一点简单的技巧而已。”
忍足摇了摇头，道：“说起天才，我怎么能和你相比。一年级时期的我，可没有你这么厉害！”
这是实话。
石川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别说是忍足，就算是当时的迹部，也未必有这么厉害。
不过。
通过巨熊回击得分，忍足心中也松了口气。
他看着对面的少年，心中暗想到：“任凭你再谨慎，面对扣杀，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嘭！
随后。
忍足再次发球。
这一次的他，比刚才显得更加的从容，再度恢复了之前自信的状态。
这就是得分附带的效果。
如果一直被动挨打，或者迟迟无法得分，就算以忍足的内心强度，也会承受不住压力的。
不过。
他也没有盲目自信。
第二球打出后，面对石川的回击，忍足没有立刻打高吊球。
他很谨慎。
尽管自己的巨熊回击，除了迹部之外，再没人破解过。但忍足却仍然准备在消耗掉对手一定的体能后，再打高吊球确保安全。
“有意思。”
看到忍足的做法，远处四楼窗口的榊太郎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就算是冰帝的天才，也变得这么谨慎了吗？”
这让榊太郎对石川的评价，更高了几分。
先是日吉，然后是宍户，现在又是忍足。每个和他作为对手的人，都是从起初的自信满满、进攻性十足，在比赛过程中，不断的调整战术，最后变得保守。
几场比赛下来。
石川反倒才是真正的进攻者。
“不过.......”
顿了顿，榊太郎眼中露出一抹亮泽：“面对拥有扣杀克星球技的忍足，你是否还能像之前那样，扭转局势呢？”
...
嘭！
嘭！
嘭！
球场上。
局势再度转变为拉锯战。
啪！
而在适当时候，忍足果断出手，面对石川打了一个高吊球。
“又来了！”
“小心啊，这是对手的陷阱！”
“千万不要上当！”
新人们心头顿时紧张起来。
踏！
而石川二话不说，再次的跳跃而起，抬起球拍对准半空中的网球，猛地扣下。
嘭！
爆响声传出。
这记扣杀，比刚才更加快速的坠落下去。眼看就要落地得分，忍足却突然出现，利用刚才的招式，转身、蹲下、挥拍，将网球从石川头顶挑打过去。
“30-0！”
“啊？”
“又失败了？”
“这招也太强了吧，根本就是扣杀球的克星啊！”
...
球场一阵嘈杂。
队员们议论纷纷，新人们看向忍足的目光，则是变得更加敬畏。
太强了！
有这个绝招的存在，忍足的防守能力，几乎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
嘭！
而这时。
忍足再次发球。
连续两次试探成功，让他把握到了对手的扣杀上限。
“虽然威力不错，但比起迹部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当然。
忍足也不会因此看轻对手，对方毕竟才一年级。未来两年的成长，实力未必就会输给迹部。
而在那之前。
就先由他来给对方好好的上一课吧！
如此想着。
忍足再次的发动进攻。
石川也没有调整打法，似乎是在刻意的等待对方的高吊球，然后打出扣杀。
啪！
果然。
在忍足再度出招后，石川完全不顾一年级新人们那绝望又无奈的表情，再次的飞身扣杀。
结果。
扣杀仍然是被挡了回来。
“40-0！”
“这小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向日看着扣杀后落地，面无表情的石川，忍不住开口说道。
“这也没什么。”
旁边的泷荻之介摇头道：“说到底，他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了。毕竟一年级，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输过，不甘心失败正常！”
在他们看来，石川是无法越过心底这道坎了。
但忍足的巨熊回击，却像是一道铁门一样，焊死了石川突破的可能。
当然。
石川也可以采取变招的打法，但忍足也不笨，对方不打扣杀，他也可以用急坠网前的短球，来引诱其上网，之后再打高吊球。
总之。
巨熊回击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忍足面对石川发球局必胜的劣势。
差距缩小之后。
决定两人胜负的，就是体能和意志了。
...
嘭！
“game！”
“忍足，1-1！”
果然。
一番对决。
最终以忍足保住发球局结束。
高年级和新人反应不同，前者认为就该这样，而后者则为石川钻牛角尖的行为十分不解。
不过。
因为对方有强悍的发球做保证，他们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太过担心。
嘭！
但就在众人以为，石川准备在发球局，打刚才那个超高速发球来保发的时候。他却打了一个跟开局一样简单的快速球。
“什么意思？”
向日皱眉地道：“这家伙是...自暴自弃了？”
“多半是心态失衡了。”
泷荻之介摇头。
“没意思。”
旁边的芥川打了个哈欠，脸上的兴奋之色完全消失。只是这样无趣的比赛，还不如让他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但是。
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迹部，芥川缩了缩脖子，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
嘭！
嘭！
嘭！
比赛继续。
石川一次次的扣杀，并且不断调整自己扣杀的角度和力道，试图破解忍足的巨熊回击。
但结果全都失败。
最终。
在他丢掉自己发球局的情况下，仍然没能找到这招的弱点。
“难怪原著中，不二和忍足，可以凭借这招跻身关东级。”
石川暗自感慨。
只有亲自尝试过才知道，想要简单破解这一招的难度之大。
“结束了！”
而其他人，尤其是向日，在看到石川丢掉自己的发球局后，激动的道：“他太大意，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嗯。”
泷荻之介重重点头。
丢掉自己宝贵的发球局，看上去似乎影响不大，但发球权一局轮替一次的情况下，石川实际上已经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当中。
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哪怕他接下来的发球局，都能够依靠超高速发球保住。
但是。
忍足破发后，已经将比分拉开了。
不出意外的话，两人的比赛，将会在第十局，也就是忍足的发球局结束。
可这个新人，却根本没有一点紧张的表现。在向日、泷等人眼中，石川的反应，完全是暴露出了他自身大局观缺失的问题！
“真是这样？”
而两人身边的迹部，眼中却是闪过了思索之色：“这小子...会是那种忽略如此致命性问题的蠢货吗？”
和几人的看法恰恰相反。
迹部心中认定，石川之所以在自己的发球局输掉后，仍然表现得如此镇定，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是找到了破解巨熊回击的方法。
因为。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从前几场的表现来看，石川不仅发球强，技术出色，还是一名擅长数据网球的选手！
以对方的洞察力。
忍足的情报，恐怕已经被他收集得差不多了。